标题 | 独白 |
正文 | 隔窗眺望,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陆续回到学校,心情总会澎湃万分,浮想联翩。回想到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步履蹒跚,一拖一走,在亲人殷勤的相拥,新朋友的自我介绍中,交织着最热闹的风景,跟路边的水杉组成一幅伊人回眸顾盼图。 现在青春褪去应有的热度,重新着上新装,青涩转而沉稳,我们还是当年的人,只是变得更加成熟,有点沧桑,又有点磨砺后的重生。是的,我们从离开时不在乎这段友谊是否还能继续多久,到回来话痨一般,喋喋不休。说是烦躁也带有点轻浮,可能这就是这个年龄段才有的性格,干什么事都可以热血沸腾,做什么事都可以义无反顾,处处显山露水的表达着我们的炽热激情,不顾一切的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顾及一切。 于是我开始疲于应付各种繁复的活动、多场合的交流,直至累的精疲力竭、声嘶力竭也没有停留的喘息之地,才慢慢看透看清走来的步履沉重。我不但迷失了自己在错综复杂的社会,也把自己的心轻易抛弃在破败不堪的处境里,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少了一份宁和与平稳。面对还未处理、还在处理的事,我真的想把一切撕碎的冲动,这是一种怎样的生活?还是我当初想要追求的生活吗?当然不是,这样耗着精神又不知道结局是什么的生活,做梦都不想要!更何况,原本就没有多少精力的躯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负荷。如果每一次都是透支我的体力,我想我的生命再怎么延长,我的梦想还是会像草原上的野马脱缰奔走,一去不返。 生活或许有多种无奈,欣欣向荣的那种却不是最迫切需要的。走过的、没走过的还是正在走的旅程,每一步如同桀骜不驯的性格,迟迟不肯屈服社会带来的压抑,常做叛逆的姿态,透露在昂首挺胸间。其实我是在等待自己的醒来。好比现在,每个人都在述说每个人的经历,或多或少都带有点急功近利、炫耀的口吻,但说者无意,听着有心。那些繁复的语言交织的场景逐渐变得更深邃更难堪,突然想逃离这样的樊篱牢笼做自由的夜莺,飞回森林母亲的怀抱。看那熟悉的坏境,再熟悉不过的枝叶繁茂,筑成自我安静的小窝。 刚刚我问自己,如果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种逃避大学初始生活的结果,我该怎么办?如果现在对比那些奋斗在其他大学努力向上的朋友,我是否会看到自己泪流满面懊悔不迭的样子,并且用手擦拭眼泪时,那种于事无补的悲痛挣扎越发显得无奈。 我开始怀念那些静的时刻,没有挠人的声响做伴,也没有灯红酒绿的应酬需要应对,唯有独处一室,独享一茗茶。恰好手中紧握一支钢笔,把岁月凝固在手上,流淌在纸上,宛如娓娓道来的钢琴曲,说不出的恬静与安详。平日里网罗的残篇断简,此时如有神性恰如其分的描上曲谱,填上歌词,一如精致的一篇文章,工整有加。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都是残疾的人,因为每个人都必须接受现实与愿望之间的距离,都有无法实现的梦想,所以都有残缺”,史铁生如是说。我想我的残缺,正是不合时宜常爱静的性格,其实谁都没有错。开学也好,不开学也罢,无法遏制的总归是无法解决的,想过逃避,想过放弃,不过只是一种心情的放归田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过一段时间,山涧的小溪洗涤了尘世喧嚣的蒙尘,带走了浮躁不堪的挫折感时,轻松的感觉自然而然显得尤为淡定。 相对时间就是这样的,把手中静躺的惊心动魄与平淡如水的影子吹去,不留痕迹。而拭去的影子依然静静的躺在角落里,安心等待下一个出发点。虽然这都是偏爱的不同,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但那一份不咸不淡的饭菜终归需要解决,就像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外面的路灯还在忽明忽暗,我小心的走进自己的书桌,挽起早已蒙尘的桌布,桌面上那被手臂经久擦拭出的光亮,在台灯下重新焕发光彩。也许那份浮躁与兴奋的时间段真的不属于我,我只是一只逃离樊笼的夜莺,站在悠然深邃的树枝上唱着婉转动听的歌而已。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