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铁匠(一) |
正文 | 郑社是名铁匠,小城的101大街左起第五户是他的铁匠铺。铁匠铺的生意一直以来不瘟不火,养家糊口,算是门手艺。郑社今年24,没有对象,父母早亡的他与外公相依为命。他外公便是名铁匠,师从京城有名的“铁神”科打铁,但天赋平平,回小城开了如今的铁匠铺,几十年一晃过去,外公老了,铁铺现在是外孙经营。 小城生活安宁平淡,百年来没有战事,最近,比较引人注目的公众事件是城东的精神病王华突然发病跑到私塾砍伤十二个小孩。为此事小城衙门受到京城皇族强烈的批评,并受命实现小城菜刀的实名制,百姓必须持有效证件前往指定铁匠铺定制菜刀,大刀长枪更不用说只有衙门的高级警卫有资格配备。郑社为人正直,不懂官商间微妙的关系,在负责定制菜刀大刀的竞标中输给城南的铁匠杨二牛。 看着铁匠铺的生意冷淡,隔壁王妈都替郑社着急,她是看着郑社长大的;以前外公生意忙需要通宵工作时,为了不影响到郑社第二天的私塾课,就让小郑社去王妈家睡。王妈其实是个寡妇,膝下无儿无女,早把郑社当作自己的孩子看。王妈家的生活水平一般,靠捡破烂和冒领政府的救济为生,家里除了厨房的大锅和二牛牌菜刀外,再也没有可以送往铁匠铺的东西。锅是不能动的,它是郑社在她50岁生日亲手打给她的;二牛的菜刀是官方指定用刀,万一被衙门发现用的是另一品牌的刀,少说也要关上三个月,郑社肯定不会要的。王妈急得直咬牙,恨鸡窝里的不是铁蛋。 铁匠铺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顾客越来越少,偶尔会有一两位以收藏各种冷兵器为爱好的富人私下光顾,他们看中郑社打铁上的想象力。这里需说明,郑社是继承祖业,私塾读完就跟外公学打铁没有进京深造,但他并不后悔,学打铁也是一种学习,只要是学习都可以给他带来快乐;因此,他会尝试打出形式各异的刀剑和各种铁器,比如他的铺里刀有:腰刀、背刀、窝刀等分类。腰刀长约三飞,刀身狭,柄短,刀鞘有扣带可以系于腰带,防身自卫时可有出奇不意的效果;背刀则专为乡下老农设计,宽厚的刀背确保了刀的韧性和耐用性,除了砍青竹荆棘是好手,遇到大虫猛兽也可用来防身;窝刀则是一套系统,布置在野兔野猪的窝边猎杀它们,像是一套自动化的陷阱,郑社还没研究好。铺里库存的类似铁器有一大堆,都是造型奇特,有些尚未完工,看不出有什么用途,除了有钱人,普通老百姓不会买。小城禁刀后,铺里资金周转不灵,成了一堆废铁,郑社舍不得把它们重新融掉,但又没钱批进铁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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