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时光漫长如歌 |
正文 | 而总是要等到凌晨的空气中带着些许寒意才恍然已度过了一整个盛夏时节。走过几多个寒暑交替度过几多不深不浅的岁月而今的我仍旧一如从前那般以绝对慵懒的姿态存活在这后知后觉地现世之中。 想起自己也曾在无数个这样的深夜里将满腹矫情委屈的心绪寄附在这句不成章的文字里。 因而即便有人看到这残破的文字亦绝难想象当我一字一句敲下这段段落落时之间是怎样的轻快内心便是怎样的绝望。 也曾一度万分真诚乃至虔诚地希望有朝一日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表达出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但慢慢地才发现竟无一人愿借我一夜时光听我倾诉一季花开的故事。 无一人一个都没有想来大概便是因为这样我才愈加绝望地热爱着这无可逃避的孤单与冷漠。 于是文字成了我唯一赖以诉说的形式我宁肯将所有的心事写与自己看将所有的故事说与自己听。 只是当回首那些错将倾诉的冲动当成创作才华的无知年生在你沉沉熟睡的夜晚里在被黑暗屯吞噬的房间里。 我眼前弥漫着磅礴至无尽的悲伤气息指尖却激情高昂地将我唯唯诺诺的青春镌刻进这莹亮在屏幕上真真切切的疼痛里。 我深知这是一种惶恐且无限讽刺的病态因无人明了亦无人知晓甚而无人愿意听我唱听我讲。 因而我所有的心事都是惶恐因而我所有的情绪都是讽刺因而我由始至终所有的书写都是病态。 我很久不曾像此时此刻这般如此心平气静地想好好写一篇文章。 只是每每当心有所感时却总是难以平复下内心的凌乱将那些惊涛骇浪般的情绪记录下来。 我所有的寂静与欢喜一一在我指尖跳跃而我却找不出正确的方式将它们圈养到纸页上。 而今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更准确地说是站在十几岁的最后一个夏末初秋时节轮转之间眼瞅着即将迎来我的二十岁人生。 好几次我站在镜子前看着眼前这张最熟悉亦最陌生的脸庞时常感到一阵恍惚。 胡子长了又刮刮了又长牙缝因长期吸烟而染上淡淡的牙垢甚至青春痘都不曾再光临过我的脸庞。 这些几乎不值一提的小事都真真切切地向我传递着一个事实我长大了。 长大了原来这就是长大了。 只是时光以比我青春成长更快的速度向前飞逝甚而我来不及向昨日以前的我道一声告别转身便又投奔向下一个明日的未知。 那些花都开了那些花又败了。 那些歌都听腻到恶心了那些歌都忘记是怎么哼的了。 那些人都长大了那些人都走散了。 但是我从未对这些事物感到遗憾甚而是庆幸且感恩的。 正是这些模糊在我年生中的时光拼凑了我人来人往的记忆亦是这些记忆见证了我明媚哀伤的成长。 至少那些花我曾用心地浇灌过。 至少那些歌我曾用心地大声地在风中高唱过。 至少那些人我曾用尽全力地拥抱过。 至少这些记忆足够让我用一整个余生用以怀念借以想念它们在我心尖洋溢着如此温暖而又柔软的快乐。 如此便是我最大的安慰。 我在每日的潮涨潮落间在暮光四合之际用最安然地姿态祝福那些曾陪伴过我的孩子——你们会幸福会很幸福。 而今的我舍弃了昨日以前唯一钟爱的《圣经》转而迷恋上了仓央嘉措的诗集。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无怪活佛如此离经叛道的风流他想要的和我等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 佛家因果之说因就是业果即是报造业造业今日之业他日报之。 我不懂禅也未曾学佛但我一直认为所谓因果便是某人无意在墙角在一泡尿恰好淹了脚下的蚂蚁窝之后这人买的蛋糕便爬满了蚂蚁。 多荒诞且无厘头的思想阿弥陀佛诸佛勿怪。 如今我也好似深陷在这恼人的因果循环之中受业障缠身不罢不休。 我是前世无礼了谁或是做过多少的荒唐才会被罚在今生受着一场无妄之灾。 只是说到底即便虔诚如释迦摩尼可这五行三界千山万水又有谁敢言自身真的悟透这尘世间的痴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如卿。 也许终有一日我会一剪裁了这满头青丝断了这万千痴念就此遁入空门坐死在那孤单的蒲团上。 若有一日我得到那么请你相信。 那一瞬我飞羽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如此是我对佛最大的玷污却是对你最大的虔诚。 时年漫长如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作为标题。 或许是灵光一闪或许是单纯的喜欢或许是所谓文艺青年都偏好拿这等晦涩难懂的文字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只是生存在如今这等依旧荒唐依旧哀伤的年生里我始终偏执地认为人生短短数十载岁月终究不过一首歌的时长。 你唱出了欢喜我歌出了冷漠个中滋味各人清楚。 在无可逃避的时光潜行中因为我自知人心薄凉便也就习惯了这样冷暖自知的表情。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错过了我青葱的年华是谁辜负了我转世的脸颊是谁熬白了我这一头黑发。 而我一生行走望断天涯。你说人生是否便是如此欲语泪先下。 时年漫长如歌。 好好活着因为我们真的会死很久很久。 比时光还久。 安安安安先森。我是安先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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