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过年 |
正文 | 不几天又要过年了,这年来的真勤,就一眨眼的功夫!岁岁年年人不同,回想童年的年,过的真有味道,现在那味道哪去了?苦思冥想,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原来年也会随着人的年龄的增长而改变!————————-题记 我不知道人家的童年的年是怎么经历的,但我还是想把我童年的一些记忆描述成文字,就算引不起共鸣,那我就当我自己写了一篇日记,趁现在脑子里还有印象,记录我自己的童年记忆,等老了自己欣赏,也许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煮肉】 现在日子好了,每年过年每家都会割上几十斤肉,年后来的客人也都吃不了很多,大多都自己吃了。就算不是过年,平时每个家庭也会不断割肉,一家人围在一桌,改善一下生活,特别是为了孩子,长身子,补脑子,谁家也不会舍得自家的孩子受苦。山东这里的风俗兴临近年关每家都会灌点香肠,有钱的多灌点,钱紧的就量少一点,但动不动就十几斤肉的。虽然现在肉贵,可都不怎么在乎! 但在我的记忆里则不同,特别是我小的时候。 那时候特别喜欢过年,自从进腊月,就每天板着指头算日子,算还有几天就要过年。 过年盼望的第一件事就是可以吃到肉。人跟人的人生不同,所以人跟人的经历也会不同,人跟人的感悟也会不同!也许很多与我同龄的人与我没有相同的经历,所以我说的话很多的人也许不信,但的确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姐弟六个,我倒数第二。孩子多,父母拉扯我们也比人家多付出好几倍的努力。日子绝对的清苦,能在平时填饱肚子就已经算是很奢侈的事情,别说是吃肉了!每年临近年关,邻居都会煮肉,日子紧的割块方肉,年夜的时候放在院子里敬天神,宽裕一点的那就奢侈一点,买套猪下货放在锅里煮,一年紧吧的日子到年关开开荤。我家则不行,我们姊妹没这待遇。每到邻居煮肉的时候,那香味跟不要命似的在大街小巷里乱窜,我很乖,也很馋,每到这时候,我不喜欢别的玩伴打扰我,我总静静的趴在那家煮肉的大门上贪婪的犒劳着我的鼻子,那香味,不用吃到肉,如果给我几个煎饼,我闻着这香味肯定会多吃好几个。等天快黑了,母亲才会顺着煮肉的香味找到人家的门口,把我强硬的拖回家。 有一年,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大概父亲每年年关都见我趴在人家大门上那狼狈样发了善心,也不知道父亲平时是怎么积攒下的钱。那年父亲竟然拎回家一套猪下货,还有一付猪骨头。天啊,我呆呆的看着那生肉两眼发直,垂涎欲滴。肉在锅里滚,香味在院子里飘,我在大锅前呆呆的蹲着。眼瞅着锅里翻滚的肉,鼻子贪婪的闻着肉的香味,就等着锅里的肉出锅。 肉快要出锅的时候,突然有同学在门口喊我的名字。母亲喊着我的乳名说谁在门口喊你呢。我一个激灵,是谁这么讨厌,大概闻到我家煮肉的味道了吧?我蹭地跑出去,把大门关地死死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到底是谁在我家门口喊我名字。 父亲问我,你这是干什么?我嘟囔着说: “我最讨厌过年煮肉来小孩。” 父亲无奈的摇摇头,姐姐们都掩着嘴笑我。 我现在才明白,父亲无奈的笑,是心里内疚,这些年紧吧的日子苦了我们姊妹。姐姐们偷着笑,是姐姐也不愿那时家里来小孩,只不过姐姐们想去关门但怕挨父亲揍,都不敢去,我做了她们不敢做的事。 等我参加工作了,肉不时的被我搬到饭桌上,越吃越腻,我曾经努力的找寻童年时煮肉的香味,可惜再也没找到过!也不知道是现在的猪靠饲料养大没了绿色的香味?还是我的嗅觉在退化!? 【拜年】 大年夜的时候一宿不睡,这叫守夜。 当夜幕慢慢遮挡天际,我们的兴奋也会更高。年的到来,我们小孩子在外面疯跑一天,体力却丝毫不见减退,吃过晚饭,母亲推着我们姊妹快睡觉,我们趴在被窝里哪会睡的着?还没到最兴奋的时候呢!等零点的钟声敲响,各家各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像炒豆子似的急,母亲煮好水饺敬了天神跟灶王神,我们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新衣服【所谓的新衣服只不过是母亲重新洗过,把破掉的窟窿用块新布缝补一下】,等天神跟灶王神吃过了,我们把神仙吃剩的再用开水烫一下,每人平均吃上几个。然后就出发了。 出发就是去给长辈们拜年,给村里的长辈问声“过年好,”谁家长辈收到晚辈的祝福多,谁家来年肯定会走大运,最主要的代表着这家长辈在村里的人缘好。 我才不管这么多,我是挨家挨户的拜,那时候小,进了门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家,不知道该叫婶还是大娘,该叫大叔还是大爷?只好统统不喊称呼,只管三个字“过年好”。挨家挨户的拜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多要到糖。 临近年关,每家都会备上几斤块糖,买上两盒烟,家里来了拜年的,大人抽烟,小孩子就分糖。这两样东西,就算日子再怎么清苦,都不会吝啬的,只不过分的时候分的多少而已。我都是在家就准备一个大大的塑料袋,给人家问完好,伸手接过大人们给的糖就马上装进自己的塑料袋银行里,全村四百多户,每家我都会去,等天亮了,我全村也串完了,战利品满满的一大塑料袋,我会小心的收藏起来,肯定藏到姐姐弟弟找不到的地方,一直吃到出了正月。当然平时哪个姐姐对我好了,我就会取出我的银行,犒劳姐姐几块。 当然,挨家挨户的串门问好,也有好多大人不认识我是谁家的孩子。有的大人就问我,你是谁家的孩子。等我抹着鼻涕告诉他们我是谁家的孩子,他们就会逗我,你这孩子,你咋不叫叔?天,我哪知道是喊你大叔还是大爷啊?不过现在村里的长辈我都知道喊啥,大概就是那时候挨家串门都记住喊人家是大叔还是大爷了。 年龄在增长,年味也在慢慢的变淡,不再守夜,给村里的长辈拜年慢慢变得只给族里的长辈拜年。孩子也大了,有时候拜年的时候我会带上女儿,好让她知道哪个长辈应该见了喊啥,长辈总是夸女儿长得漂亮,嘴甜,夸完就给女儿拿糖,女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推挡,说不要,家里有。长辈放下糖,从口袋里掏出压岁钱就给女儿,女儿伸手就接,我立马训斥,女儿低下头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这时候,我总会挨到长辈的训斥:“干什么?又不是给你的,这是孩子挣得,你想要我还不给呢!”还说啥,只好让女儿接着吧,女儿高兴了,却欠了人家情,只好等人家的小孩去给我老娘拜年的时候再还给人家呗! 哎!现在的孩子不喜欢糖了,改喜欢钱了! 后记:我相信,很多人看过之后,以为我是在给大家讲故事,一个杜撰的故事。因为这些事情,跟我年龄相仿的都没经历过,更别说现在的八零九龄后。但,不求共鸣,只求自己记录人生! 二零一三年一月十六号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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