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足迹（十五） |
| 正文 | 第十五章 吴运山不好说什么，瞪了方少辉一眼，连忙让人把涛万抬到他的床上，又立即派人送信给涛万的家人。不一会，涛万的老婆赶来了，她走进屋，看见丈夫醉得不省人事，不知是心疼，还是恼怒，她走出屋子，站在马厩前，便大声地叫骂起来：“妈的B,喝什么B的酒，醉成这个样子！要喝酒可以，就少喝一点儿嘛，喝个十七八杯就够了。怎么没个分寸，喝那么多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喝醉？！” “我的妈呀，十七八杯还少哇！？”惹得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从此，吴涛万老婆骂酒的话，便成了当时酒席上劝酒的格言：喝酒要喝少一点，喝个十七八杯就算了。 王芸先后谈过好几个对象，均没有成功。后来通过周明英牵线，与某实验小学的老师张儒伯结为伉俪。张儒伯虽然比王芸大十岁，但是他才华横溢，尤其是他那一手的毛笔书法，更是笔酣墨饱、龙蛇飞动。王芸嫁过去后，不久便转为公办教师。后来张儒伯调任县政协主席，王芸便转至县实验幼儿园当园长，并把她姐姐一家子也从农村调入县城郊区落户。彻底改变了她姊妹俩的一生。 为了提高教师的文化素质，区里组织了小学教师培训班，简称“师训班”。 邢秀是最先上的民办老师，很自然的她要先去培训学习。 邢秀一走，正好缺一个老师，方少辉立即跟他哥哥说要来学校代课，他哥哥起初不同意，但经不起他的软缠硬磨，想想“不就是带个课嘛!”后来也就同意了。 方少辉走马上任来校任教，处处惹是生非，由于身份的特殊，只能由着他的性子。白天在教室里跟学生“日白”，晚上约上吴世发去偷鸡摸狗，回来吃吃喝喝。 有一次，副业队拖回几板车鸡蛋准备第二天给供销社运货时带去上交，他两乘值班的人睡着后，悄悄地把鸡蛋篓拧开，把鸡蛋往外掏…… 次日，鸡蛋运往蛋库，一抽查，少了十几斤。按当时的规矩，凡是抽查一件出有问题，整车都要按问题件计算，运去的鸡蛋不仅没得到运费，反而还倒亏了十多元（当年的十多元钱能抵上近二十天的工资）。搬运工回副业队汇报了此事，吴运山大为恼火，说要严查，查出来一定要严办！ 说来方少辉与吴世发也不知趣，把偷来的鸡蛋煮熟了，不止一次地拿到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发给王芸，有意地讨好她。事情一下子就败露了，吴运山一见是书记的弟弟和自己的儿子，再不提严办的事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一学期很快就结束了，迫于群众的压力，方少辉离开了学校，重新回到马房，做他的马夫去了。 1971年秋季开学不久的一天，突然接到通知，要求学校全体老师和副业队的所有成员到公社参加紧急会议。 当张伟他们赶到公社时，公社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参加紧急会议的有公社所属单位的全体人员、各大队的全体干部。由于顺意大队离公社近，因此，享受特殊的待遇——大小队干部和企事业员工全部参加。 会场布置的非常简单，几张办公桌椅，桌上放一部扩音器，算作主席台。会议由公社武装部长主持，宣传委员传达会议精神。紧急会议的内容是：传达中共中央1971年第57号文件《关于林彪叛国出逃的通知》。 宣传委员刚念完文件的题目，与会人员全都惊呆了，大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根本不相信伟大领袖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最可靠的接班人、我们最敬爱的林副主席怎么会“仓皇出逃，狼狈投敌，叛党叛国，自取灭亡”，全场一片哗然。但是，不管怎样，事实终归是事实，会议仍在继续。宣传委员继续宣读文件： 1971年 9月13日零时，林彪、叶群、林立果、刘沛丰、李文普等人乘红旗轿车急速由北戴河驶往山海关机场。周恩来总理又一次打电话告诉空军司令吴法宪说：“林彪已经和叶群、林立果乘车离开了北戴河，车正往山海关机场方向开去，临走的时候还开枪打伤了警卫人员。” …… …… 会议进行了近两个小时，大家的心情既紧张、沉重，又十分愤慨，深深地感到阶级和路线斗争的尖锐复杂，决心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认真做好各方面的工作。 吴世发培训以后，轮到了张伟。这是次年的秋季，张伟走进了“师训班”。 “师训班”针对当前小学教师的实际情况，以提高他们的文化知识，适应教育教学为目标，开设了语文、数学两门课程。语文科具体地学习汉语拼音、应用文、语法、修辞以及简单的逻辑知识……；数学科则具体地学习小学课本中所涉及到的诸如四则混合运算式题、文字题、应用题（包括复合应用题中的典型的、一般的应用题）分数、百分数、比和比例……内容。这求之不得的学习机会，张伟倍加珍惜。 在师训班里，他认真地学习各门课程，听课笔记和课后练习从不马虎。有时晚自习别人都休息了，张伟却还在灯下复习整理所学习的内容。 经过半年的培训，一个崭新的张伟展现在师生面前。回到学校，第一节课就是上汇报课，五年级的几节语文课上完，师生们都给与了较高的评介。从此，张伟在本校语文教学的位置就已确定。 话说顺意三队的郑家湾的三户人家中，有一户姓张，名炎。张炎是公社的一个副书记，是张伟的同族长兄，张伟经常爱到那儿玩一玩。 张炎的老婆文成英，是彭塚湖边的彭湖大队人，成英有一个妹妹叫文珍珍，比张伟小一岁，常来她姐姐家玩，有时张伟去时能碰到珍珍。一来二去，彼此都比较熟悉。 有一次，珍珍来姐姐家了，她进门问她姐姐：“ 姐，常来你家玩的那个张伟谈恋爱了吗？” “没听说，好像还没有！”成英回答道。 “如果没有，我给他介绍一个，你看行不？”珍珍问。 “那是谁呀？”成英问。 珍珍于是就把详细情况告诉了她姐姐。原来，珍珍有个邻居堂姐叫凤英，比珍珍大一岁。她俩年龄相仿，邻居加堂姐妹，劳动、歇息都在一起，自然关系很亲密。 珍珍有个哥哥二十几岁了，还没有谈媳妇，为让哥哥能顺利的成婚，家里人决定：让珍珍来顺意三队与邢明结婚，邢明的一个妹妹嫁给胜利大队的一名男子，那男子的姐姐再与珍珍的哥哥婚配。这种婚姻方式比较普遍，当地称之为“转亲”。珍珍要嫁来顺意，给堂姐凤英在此找户人家，自己弄个熟人做伴，这就是珍珍说此事的初衷。 姐姐成英听后，非常同意此事，于是就把这事告诉了张伟的姐姐桂香，说什么什么时候带姑娘过来见面。 桂香一听说给弟弟谈媳妇，自然高兴。回家告诉了家里人，大家都表示赞同。男孩子毕竟懂事迟一些，当时的张伟还是懵懵懂懂的，也没什么主见，任凭姐姐去安排。 那是秋天的一个星期六，没等放学，张伟因有事去了洋沙镇大姐家，很自然的把这件事情也告诉了他大姐，大姐听了同样很高兴。 张伟说完就要走。大姐心疼地对张伟说：“你一下午就走了几十里路，怎么屁股还没落板凳就走呢？回去又是几十里，人受得住吗？” “大姐，珍珍说，也许今天要带她的堂姐来咱家里看看，人家来了，我都不在家，行吗？”张伟回答说。 “有什么不行的？如果真的来了，你二姐会给你安排好的！再说还不知道人家来与不来呀！”大姐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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