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畸恋十四 |
正文 | 十四 范姐一家真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就走。 小童还在那里数落,老童的大儿媳赶上去,对范姐说:“阿姨,今天我们可不是在说您,是孩子的爷爷他平时做事太过分了,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范姐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 老童的大儿媳又追上范姐的媳妇,对她说:“今天把你们得罪了,可别往心里去啊!有件事我真不该怎么告诉你。”停了一下,他接着说,“说实在的,我们的那个公公,真的不是个正经的脚色。这些年,他不知和多少个女人来往过。辛辛苦苦弄的一点钱都花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身上。钱花光了,女人却一个都没有成实……” 看来,老童的儿子媳妇是铁了心的不同意这桩事。就这样俩家人不欢而散。 老童坐在那里,也不动弹,任凭他们奚落,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子孙们都走了,老童却还低头坐在那里,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似的,不是个滋味:本想促成的喜事,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是我的错,还是儿媳们的错呢?…… 老钱和老李走了过来。“算了,别往心里去了!自己的儿媳嘛,说两句就算了!”老李安慰道。 “是啊,儿媳们的工作没做好,以后慢慢的做。或许过些日子,他们会想通的!”老钱也安慰道。 看着哥哥伤心的样子,老童的妹妹也走过来说:“哥,别难过了!其实弄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全怪你老大金波。那个范姐的儿子说话,本来就带有心眼儿,不然金波发那样大的火!他们有想法,回去后,我也来帮助慢慢的做工作!别难过啦,啊!” 众人走后,已是旁晚时分,昔日的余晖照在操场的东墙上,白色的墙壁立刻变成了烟紫红。 钱、李、童三人来到门房坐下,老童垂头丧气,十分沮丧。老钱给每人倒了一杯水,说:“这件事闹成这样,老童负有全部的责任。我不是交待过吗?一定要做好子女,特别是儿媳妇的工作。他们有意见,事情就难办。你子女的工作根本就没做嘛!”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还是商量这事怎么办吧!”老李说。 “前些年在老家时,我在村里管过民政,调解过很多的婚姻纠纷,也促成了好一些美满姻缘。明天我们还是去范姐家做做工作,希望还是很大的。老童你也别太急!” 次日,在老童的陪同下,钱李二人亲自下身去做范姐的工作。老童一个劲的赔不是,老钱和老李也说了好多的话,可范姐一家就是不松口,理由是童家根本不接受这门子的事。 大家无功而返,三人又在一块合计。老钱对老童说:“这事可急不得,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人家不答应,是可以理解的。你还是每日都去她家,该怎样的照做不误。你不是说把她弄进学校做事吗?她一进来,时间长了,感情不就慢慢地恢复了吗?” 老童会意地点了点头。 学校正式开学了,范姐也如愿以偿地进校做事了。 范姐做阿姨,与其他的阿姨工作没两样。老童照常为范姐提水,有时也帮她接送一下孙女,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忙。或许是要故意考验老童的缘故,范姐对他却比较冷淡;或许老童要下决心找范姐为伴,不论范姐怎么冷淡,老童都一如既往地给以范姐帮助。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是一月有余。一天上午,范姐从卫生间给学生冲完衣服,走了出来,突然,一个男生冒冒失失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恰好撞着范姐。范姐没站稳,身子不偏不倚地挺在宿舍门的棱角上。痛得她“嗷嗷”直叫,当场就倒在地上。 老童听说范姐被学生撞伤,立刻跑了过来,扶起范姐就往背上背。范姐起初还像不好意思的,但自己伤着了,动弹不得,也只得由老童摆布了。 老童把范姐背在背上,“蹬蹬蹬”就往医院方向跑,等到了医院时,老童已是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了。 范姐的儿子赶来,医生已做了些简单的处理,范姐被送进了市一医。经拍片检查,肋骨被撞断三根,正式住院接受治疗。 后来老童到医院看过范姐几次,范姐对老童并不心存感激,依然很冷漠。老童心灰意冷 ,觉得没多大的意思,也就再也没去了。 童、范二人从此情断义绝。老童为范姐用了几千元钱,也不好意思去讨要。因为是自己没做好工作,子女们不同意。也只得折断胳膀往袖子里装——暗自叫痛。 这次的事情,对老童的精神打击实在太大了!它即检验出自己在儿女们心中的地位,也折射出社会,或者说是人们对自己的看法。即使为父的有千般的错,儿女们也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鄙视、羞辱其父!古人只有“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的说法,哪有当众斥父之理?此时的老童,心神疲惫,财、神俱丧! 老童他白天拼命的劳动,强装笑脸,麻痹自己;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夜不能寐。这,也许就是命吧,生来的这种黄连命吧! 常言道:骑马不晓步行苦,饱汉不知饿汉饥。饱受饥寒的人,更觉衣食的宝贵。或许是过早丧偶的缘故,或许是近年习惯的形成,此时的老童深深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他寂寞难耐,他是多么的希望有一异性,来抚慰他那受到极度伤害的心灵啊! 东方露出鱼肚白色,天尚未大亮,老童就和往常一样起床了,重复着他那往日的工作。 一上午转眼就过去了,午饭时分,老钱看老童从食堂端着碗走出来,就大声喊他去门房喝酒。恰好老童正准备找他,二话没说,老童就“蹬蹬蹬”地进了门房。老童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几杯酒下肚,更是长吁短叹、心事重重。其实,老童的心思老钱怎不知晓?可他却故意问:“老弟,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其实没什么,就觉得心里烦!”老童回答说。 “那为何要哀声叹气呢?”老钱继续问道。 看老钱如此的追问,老童就把藏在心中的烦恼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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