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青春是一季伤不起的伤 |
正文 | 这些日子,我勉强从病痛的时间里抽出些空闲,用来整理自己已被繁琐弄乱了的思绪,于是开始觉得一些事便是在悄无声息的发展中给人带来以种种困惑。于是无论是某些事,某些人,便也总能挑起一些事端。 2012,庸人自扰的一年。带着对某些东西的渴望和对人生的奢侈,我还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走进了我的另一段人生!这些日子,生活看似平淡,却还是在发生着它该发生的事,其实有些结局我早已料想,只是来得太快,便也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十月的那个星期,本是不想回去的,可因心总念想着一些东西,于是缝着雨天,我还是以慢摇的姿态回到了家。故乡的空气显得格外冰凉,即使是到了夜晚也还是如此,不知是人的缘故,还是气候的缘故,我无从知道。于是固执地在夜晚给自己多添了条被子,想借此来暖暖身子。其实这样的行为让自己也觉得很滑稽,只是无奈的是人,却不想世事捉弄。我把自己锁进了蚊帐,想为自己自以为地寻一处安宁。蚊帐里的世界,黑压压的,像一方坟墓,埋葬了我的灵魂,也掩饰了我的孤独。 几天的假期生活,因为生病,便也就被耗去了一大半。我是二号回去的,除了第二天是在家中完整度过,其余的几天差不多都是半天在家,半天在医院。我每天要输五瓶液体,一根橡皮管,一棵针头,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血管,很痛,只是无人诉说。医院里的日子让人很颓废,我看着一滴滴带黄的液体慢慢地流进我的血液,再慢慢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想着,大概明天就会好了吧!于是就这样一天天地挣扎着,等待着。其实我是害怕生病的,父亲也是这么认为,因为算命的老头告诉过他,六月是我爱生病的季节。很奇怪的说法,但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至少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这样的说法早已被事实应证,只是今年换了时间,也换了地点。我是每天中午去医院,大概每晚都到七点左右才回去,这段日子,父亲每天都会在下班后去医院接我,顺便会给我带上一瓶牛奶,这是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父爱的伟大,因为远离家,父亲的爱不善于表达,却常常被我忽视。 去母亲坟前的那天是星期五,天空下着很大的雨,冰凉凉的,淋湿了我的心,也淋湿了我的世界。我穿上了母亲生前留下的雨鞋,和着父亲一起踏上了坑坑洼洼的小路,一路上父亲很沉默,而我也因病累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至终我们之间也没多说上几句话,只是清晰的记忆里,父亲用雨伞为我撑开了道路两旁草叶上的雨滴,为的是不打湿我的裤腿。我知道父亲的慈爱,还有对我的内疚。父亲这段日子以来少了对我们的关心,我把一切归结于一些陌生的人和事,我不埋怨,但我确实害怕,至少我也想父亲幸福。 在母亲坟前,我没多说一句话,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我很想哭,很想流眼泪,想把所有的一切委屈和伤痛一起释放。可我没有,我在心里念着想着的母亲,我一辈子的遗憾,无言,泪往心里流。我不想看到父亲为难,因为我可以不是父亲的全世界,但父亲却只能是我和哥哥的全世界。然而父亲的话却始终也没离开过对我和哥哥身体健健康康的寄托,我听着,感动着,心也莫名地疼痛着。 回学校的那天是星期六,我记得是爷爷七十六岁大寿,我没留在家,不是什么原因,只是家中人太多,嘈杂了我的心。病痛中的我不喜欢吵,亦或是不想听到太多的流言蜚语,于是选择了离开。我用学校的事搪塞了家中亲人的挽留,只想离开,我想,远离或许病痛才会有所减轻。 我已记不住自己是怎样回到学校的,只记得一路上头都很痛,但幸好没晕车。奶奶和她把钱塞给我,不多,却早已灌满了我的手心,我的心被感动充斥着。只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否真的是庸人自扰了。我是父亲送我到车站的,还有她,当我用费力的身体爬上车的时候,才发现包里不知何时已被塞了满满的一袋东西。父亲和她想着给我付了车费,叮嘱着关于学校的点点滴滴,我的心早已被泪水浸湿,只是固执地扬起了头,不让它流下来,因为我害怕父亲看见我流泪。 这一季,时间继续,我的青春也在慢慢消逝,二十二载春秋,我的心在这个夜晚被莫名的东西刺痛着,滚烫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被褥,放任的思绪只想着心能在这里转个弯,只愿一切都好。愿我的父亲幸福,未来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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