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杭州行 |
正文 | 想起,我的杭州还没写。无奈心血不来潮,乱写罢,乱写罢。我在火车上经历了白天与黑夜。在另类界抽搐了这么多年,大概也摸索出一点门道。即追求特立独行的人,往往要体验孤独,思考孤独,享受孤独,即便装也要装出一副缺爱的样子,不然是入不了门的。所以火车上的黑夜带来的那种孤独感,自然是绝对不容错过的。然而我并不喜欢在火车上过夜,甚至觉得痛苦难耐,就算要感受一番众人皆睡唯我独醒,我也希望自己是全身伸展地躺着,只是辗转无眠而已。火车上的白天很可爱,窗外总有看不过来的风景,当然,除了这个比较高雅的理由外,价格便宜也是吸引我的一个大点。 火车很挤,过道全塞满了人。我的位置靠窗,坐着还算惬意。一个九零后的女孩子在我身边坐下来,一头蓬松的焦黄的头发,印着乱七八糟的图案勉强看得出白底的T恤搭一条背带的短裤,身材偏胖,肥肉都露在外面。对面是两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我寻思着一路上应该有话聊,然而他们一开口,我立刻绞舌了。因为他们相互讲着各自在东莞的某种特殊经历,我之前有听人说起过,所以再不指望能跟他们对上话了。旁边的女孩儿从上车起便一直在嚼那死得硬邦邦的泡鸡爪,我不知道鸡尸的这个部分到底有什么嚼头,是味同嚼蜡还是食之如鸡肋,不得而知也。女孩儿嚼完一包自言自语说到:“我本来跟卖票的说要张靠窗的,这个车太奇怪了,靠窗的居然是49号,我这50号是挨着过道的,太郁闷了。”说完她又拿出一包鸡爪接着啃,啃完以后又自言自语重复那话。几个回合下来,我难受了。便温和地对她说,你坐我这儿吧,我喜欢靠着过道,那样方便起来很方便。她高兴了,一屁股坐了进来。 我移到外边,去吸烟室看了半天窗外,直到天黑尽。回到位置时,一个大叔占了我的位,而且睡得很酣畅。我重新回到吸烟室,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火车疾驰的声音。我觉得这种状态很不是状态,于是思念了一下某处的某人,完了还是无聊,没了外物刺激,总教人犯困。再次回到座位,狠下手拍醒那位大叔,他一睁眼便自觉地坐了起来,这般悟性让我惊叹。我坐下,睡不着,到处弥漫着人脚散发出来的味道。从包里掏出那本《麦田守望者》,看得很揪心,不管看多少遍,触动我最深的始终是安托利尼说给霍尔顿的那两句——"Themarkoftheinmaturemanisthathewantstodienoblyforacause,whilethemarkofthematuremanisthathewantstolivehumblyforone。Youaregoingtostartgettingcloserandcloser—thatis,ifyouwantto,andifyoulookforandwaitforit—tothekindofinformationthatwillbevery,verycleartoyourheart。Amongotherthings,you’llfindthatyouarenotthefirstpersonwhowaseverconfusedandfrightenedandevensickenedbyhumanbehavior。(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谦恭地活下去。只要你愿意并耐心寻找和等待,便会越来越接近你内心非常珍视的认识,首先你会发现,你不是第一个对人类行为感到困惑、害怕甚至反感的,在这方面,绝对不是只有你。)”。每每对这句话用点心去思考,我便会因自己内心的矛盾形不成表面的统一而感到痛苦不已。 一中年妇女在我旁边过道里盘腿坐着,听鼾声已经睡着很久了。我打量着她,思考着她,花去了半刻。突然,她头一歪,直接倒在我大腿上,鼾声未断。我惊得不敢乱动,任由她靠在腿上。我想着,就当她是俺娘吧,于是继续看我的书,继续让她靠。我有了守望者的感觉…… 火车经过的地方由于经度位置的缘故,凌晨五点多天便已大亮了。当我看到外面有影像出现的时候,我一夜未眠的疲惫立马荡然无存。心存的还是无尽的向往……我已记不得从车窗外看到过什么,大抵就是些树、山石、田地的跳跃的模糊的影。然而那个清晨,我有看到一只洁白的鸽子立在一头泥土色的水牛背上,那画面,至今依然清晰…… 写了半天,还在火车上,还没到杭州,我又困了,火页号翻天。明日续罢……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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