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一场杀死自己的闹剧 |
| 正文 | "你凭什么能这样"他向我吼道: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弯着腰,低着头,低头低的厉害,快要将头插进地里了.我也在思考,只是比他平稳多了,听到他的声音.我抬起了头,闷热的阳光射过这间并不结实的小木屋仓库的缝隙,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里显露无疑,我移了下身子,躲避了这一条条的阳光,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他. 他还是那么暴躁,疯了一样,双手抓着头发在那大喊大叫,眼泪鼻涕大多都流到嘴里了,却还是不忘对着我大吼. 我并不想理他,取出了一根烟,给他让了一下,他并没有接,或许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只顾着大喊大叫,于是我笑了一下,点燃了那根烟,吐出的烟再次被阳光所反映,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 他开始砸东西了,越来越像个野兽,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了.但我并不生气,因为她死了,我也不害怕,因为她是我杀的. 他似乎已经喊够了,或是已经喊坏了嗓子.只是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尸体哭泣,我看着他和她的尸体,我又笑了,第一根烟已燃尽. 当我用第一根烟的余火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问我:"为什么你要杀了她?" 我似乎从愤怒中听出了一些难以置信,但还是不想回答,又吐出了一口烟. 他大喊着向我扑过来,嗓音已经十分沙哑了,我并没有看他,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他一脚踢到,懦弱的人在这些时候总是处在奔溃状态和不堪一击,他似乎并不想反抗了,只是躺在地上不停的流泪哭泣,我将椅子搬到他身旁,坐了下来,一直注视着他,等待第二根烟的燃尽. 当第二根烟被第三根烟点燃,并且我吐出了第一口烟的时候,我开口了:"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他似乎以为我并不会跟他说话,听到我的声音反而惊了一下,停止了一下哭声,然后又哭起来,边哭边说:"因为你杀了她." 我笑了:"杀了她这么了?" 他听了这句话,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头惊的一颤,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歪起嘴角抽着烟微笑的看着他. 他做起来了,坐在地上,但是手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注意到这点,不觉的握紧了拳头,我开始有些慌了,第三根烟快燃尽了. 我点起了第四根烟,此时的一切是无比清晰和安静的,他停止了哭泣.点烟时打火机的声响异常清晰和漫长,他说话了,但只是低头,眼睛茫然的说:"给我一根烟吧" 我没有出声回答,但我还是递给了他,也帮他点着. 我又坐在椅子上,但没有低头,抽着烟,看着她,她躺在地上,那么安静,那么动人,那么可爱,我知道,我和他一样深爱着她,我深吸了一口烟,流出泪来. 他转头看着我,并且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我没有回答,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的尸体旁边,蹲下身子,抚摸着她的脸. 他向我吼道:"不要碰她" 我对他说:"其实,我跟你一样,一样深爱着她." 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向我问道:"那,你为什么杀了她" "因为爱" "什么" "就是因为太爱了" "爱她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离开了我,也离开了你" "胡说! 她一直陪在我身边" "其实,我就是你" "什么"他惊了一下,转脸看着我. 而我也看着他,两人相互注视这对方才发现,两人是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会跟我长得一样?" "我说了,我就是你" "什么,什么意思" "当她走的那一刻,我就出现了" "什么" "你看看她,真实存在吗?那只不过是记忆的影子,一切一切的都是真实而虚伪的,只有我才是真实的,只有我!"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再次握住她的手,幸福的哭了. 我径直走到门外,后头看了一眼. 第四根烟掉了,房子烧着了. 2015.10-1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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