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想开着车载着你 |
正文 | 刚刚坐在电脑面前的椅子上,看完使人乐呵呵的谢耳朵之后,不免觉得睡意阑珊,晃晃之间靠在椅背上,撑起瞌睡来。一时间仰着鼻息,不觉得此时正乃是寒冬腊月的时令,原来是脚下的火盆在不停的炽热着灯丝,冬天里的一把火其实并不需要热腾腾的舞来蹦去,静静的靠在椅子上也是可以的。 被电话铃声吵醒,看到来电显示的数字,愤愤而来,不知名的传真推销着不知真假好坏的烟酒。揉醒眼睛,窗外已然是明澈了,一觉过来,饭前还有些许氤氲的天空猛然亮丽出来,不觉心境也开阔了起来。雾霾已经散开,天是开朗了。于是拉开电脑键盘的抽屉,敲击的嘀嗒声响开始传开。 雪落之后的一周,一直是濛濛的光景。虽然没有白雪继续漫天径自的飞舞,然而天空依旧笼罩在低矮的云雾之下,使得周遭全数是灰渌渌的。路上的车不论新的还是旧的,均蒙上了一层泥浆污渍,潮潮的看着路上的行人也是潮潮的。刚觉得车辆一身泥水惹人厌倦,然而望着它们消失在拐弯之处,却又觉得脚步没有了车辆的轰鸣之声,仿佛更为沉重一样。 提到车,就想起自己现在越发希望能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是啊,去的远近,能有一辆自己的车子,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我指的不仅仅是有了车之后的便利,也不单单是有了车之后所谓的自豪感,当然这二者我不否认,然而我想更多的是有了车之后,我可以载着你到我们之前未曾到许多地方。 先是松软的沙滩,试想在上面撑一把大大遮阳伞,安安静静的躺在沙滩椅上,眼眸涟涟的躲在墨镜后面,静静的观澜。或者是在巨大的碣石之上,俯视苍茫的大海,天际线上的船帆在夕阳的光辉中显得格外的舒张。抑或是杳渺的戈壁,在棱角分明的干涸的河床和明净如洗的天际之间,搭一顶将将好够两个相视而卧的帐篷,一道在数羊的鼾声中缓缓的睡去。还有,对,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它们有着不同的景色,在我们臆想的脑海里,不远的未来,也会在我们牵手走过的脚印里。 到此,思绪一下子清澈了。其实车并没有消失在拐了弯的山后,只是我们的视角没有达到罢了。看到满身泥渍的车身,正是经历了许多风雨,到过很多地方的有力佐证。细细想来,有许多风华就是伴着泥土的味道,和着情感的花火溅到车上。这样的一辆车,不论是怎么样的,只要在路上跑着,本身就是美好。 不觉之间,夕阳潜入了龙山之后,不知道这一会龙山水库里的落日余晖会将是怎样的神采,因为此刻我并不置身于风清云净的山头上伸开双臂拥抱自然,而是端坐在隔音效果并不如人意的办公室里。大概人在勾勒一种不在于当下面前的形态时,总会不自觉的想象那个景色是如何如何美丽,那个物件是何样何样的有趣,对比而来发现有些似乎是有诸多不尽如意的地方,或许不是不尽如意,而是没有达到理想之中的美妙。 很久就看到一则文字,说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之前,落寞的时候,不顺的时候,常常会引用来聊表宽慰,可能我们都是需要一点阿Q精神的。而今,并未有之前那一般空乏的碎屑来滋扰,渐渐地发现那般画圆圈的神气并不需要了。在人生的路上走着,想来就是要每天满怀欣欣然的感觉去迎接。迎接到阳光,就要面朝霞光,自由盎然;迎接到风雨,就要面向江海,拼搏奋然。 许久之前的,文字里总是夹杂着一股自诩的气势,然而却又碍于下笔的力道,总是不能及至文斗之处。早前,笔下凌厉异常,极尽挞伐,时常剑走偏锋,自以为气势磅礴,现在看来不免稚气过多了。之后,转而文艺异常,丝绦流苏之境,犹如一面巨大的棱镜,将沉郁的窒闷迷茫覆盖在了整个空际,到了后来几度有些摸不到自己究竟是如何吟出那些无病呻吟。 再后来,也就是踏上社会之后,随着事务繁多起来,闲暇的空隙渐渐变少,笔头也渐渐少动了。期间更多的时候,不是因为没有闲置的空间和时间去笔耕,而是自己似乎对写东西提不起兴致,是越发提不起兴致。于是,曾经的大志消散了。 究其缘由,是多年之前就有的一种思潮。那会写东西的时候,总是在骂,骂什么都可以,骂到后来,发现渐渐没的骂了。一想,已经骂遍了,还有什么可以骂的呢,可是细细一察,其实一点也没骂到什么,人家该干嘛还是干嘛,周先生骂了那么多年,不还是纸上文字,仅仅供有用者用其所用,我这毛头孩子一个,还骂什么呢?骨子里开始对文字心生不喜——那会就有的。 然而世间的一切可以不去骂,对自己则绝对不能的。一段时间在寻思,似乎剖析人性才符合文字的涵义。及至现在,依然认为文字是用来看自己的。姑且不论能否看清,但是有的看有的写,总比自己似同木鱼一般要好。每一个人缺少的恰恰是看自己,当然也包括我。当然,有时一个人看是无法看好的,毕竟生在此山中,这时要有一人从旁指点,则是更好的。所幸的是,我的生命中已然遇见了这么一位一直伴随着我,陪着我一道看云涨云舒的人。 看过一档讲述电影的栏目,纯然先断章取义的拿来说一说。有一期在探讨电影提出的一个命题:我是谁?恍然间想到《阿甘正传》,想到那个坚韧朴实的甘。蓦然的,想象自己倘若是甘,会有如他一样的生命轨迹么?会像他一样奋斗不息么?好吧,容大脑休息一下。 镜头回到办公室,此刻我坐在电脑面前,用指尖摁触着键盘,嘀嗒的声音伴着不知名状的电气声响。我的桌子上放着热茶,一打文件横七竖八的摆在桌面上,我不抽烟,所以不需要烟灰缸。我在写下这些文字之后,会给我的爱人打电话,跟她说,我们以后要买一辆车,因为我想开着车载着你,去往很多不同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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