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短篇小说】落尘 |
| 正文 | 郭翰/文 （一） 乔乔提着简历走进邵总办公室，乔乔轻轻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粗壮的声音——“请进”。 这是一个干净宽敞的办公室，虽然在大楼的一角，可从明亮挂着窗帘虚掩的窗户看出去，足以让这个城市的美丽尽收眼底。刚刚大学毕业的乔乔，原来一直在学校，也没有感受过这个城市的魅力。乔乔更不知道，这个城市原来如此迷人，她心里想，如果这个工作真能应聘上，那肯定对自己人生一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她正想着这些，不知不觉来到了邵总办公桌前。邵总彬彬有礼的叫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眼睛盯着她看着，她心里有点蹦蹦直跳。她知道，因为第一次面试，难免有些紧张。乔乔尽量在心中安慰自己，一会儿就变得平静了。 就在这时，邵总目光也从自己的视线移开了。乔乔递上了自己的简历，这份简历也是乔乔花了一个多月精心设计制作的。她对自己在学校的专业很是自信，加上这个吸引眼球的简历，乔乔心里想，应该还算满意。 过去，很多同学出去应聘，很多落单的都是简历设计出了问题。不是太花哨，就是夸大了自己在学校的工作经历。乔乔没有，她都是按照自己一直在专业上努力的东西设计的，就是获得的奖项，也是有名有实的。虽说如今的工作难找，特别自己满意的工作，更是需要自己有扎实的功底。 邵总一边翻着乔乔的简历，时不时也会用眼睛瞄一下坐在对面的乔乔。可以说，乔乔可不是那种不起眼的姑娘，自从进入学校之后，乔乔在学校也是大学中的一道亮丽风景。不仅成绩优秀，很多方面都可以说算是学校里全面的学生。只是由于来自农村，在经济条件方面，没有其他同学那样玩得潇洒和过得滋润。就是恋爱方面，乔乔都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她知道，来到大学，就是要好好的读书报答父母，将来自己也不会吃亏。 邵总看完简历之后，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一分钟左右，邵总的办公室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乔乔看了一眼，不觉心里也震颤了一下，这美女不仅高大，而且感觉一定是公司有影响的人物。 “这是我们的总经理助理馨媛，也是去年才进来的。”邵总给乔乔介绍到。 “馨媛助理不仅文笔好，而且为人处世都是我们公司的一线品牌，以后乔乔要多向馨媛同事大姐学习哦！”邵总补充道。 听邵总这么介绍，乔乔红着脸站了起来。 “您好，见到您很高兴。”乔乔说到。 乔乔本来想多说一句“以后可要多多关心之类的话。”可她并不知道，这份工作真的能不能得，乔乔虽说刚从学校走出来，但也是一个深谙世事的姑娘。该自己说的自己一定说，不该自己说的绝对不会超前说了。 馨媛没有回答乔乔，只是径直走到了邵总的面前问道：“邵总，有什么事情吗？” 邵总递上乔乔的简历对馨媛说，“请你把这份简历收好，明天办公会我们需要用。”馨媛接过简历，也就径直走出门去了。 乔乔回坐沙发上一言不发，从邵总对自己简历的重视程度，乔乔也应该知道自己能不能应聘上这个职位？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把握了。 接下来，邵总问了一些乔乔工作的设计与将来如何把握工作大环境这些话。乔乔毕竟也是有备而来的，也都一一流利的回答了。 乔乔知道，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原来自己在学校就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普通话，思维逻辑都是一流的水平。面对邵总的提问，乔乔也是胸有成竹的。她相信，只要自己充满自信，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邵总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公司的背景，也希望乔乔下去多了解了解，至于工作适不适合自己。过几天公司会电话通知。 乔乔也就点头答应了，和邵总客套了几句，也准备起身离开了。 （二） 当乔乔从邵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性感迷人的女士走了过来，眼睛咪咪的看着乔乔，嘴上笑容满面。 “坐坐再走吧，参观参观一下我们办公室环境好不好等等之类的客套话。” 乔乔一时措手不及，要坐一坐吧？又怕影响不好，要不坐，面对这个热情的大姐，乔乔还真有点习惯不起来。 可一时难以决定，这个大姐便走上来拉起了乔乔的手。一会儿，坐起办公的人们就有无数个头露了出来，一阵笑声，乔乔顿时也感觉满脸辣辣的。无奈之下，乔乔只有跟随这个性感大姐随着她的安排坐了下来。 面对这种情景，乔乔还真一时适应不过来。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刚刚在邵总办公室见到的馨媛过来了。厉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工作不努力做，热闹什么呢？”说着，就径直去了邵总的办公室。 看到这种情景，就包括热情的性感大姐也不出声了，乔乔也觉得很尴尬，跻身起来，对着性感大姐微微笑了一下，也就悄悄走了。 在学校呆了几天，乔乔可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到前两天面试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想打个电话问问，又怕出什么意外。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过着，不知不觉四五天过去了。乔乔想起了这几年读书，目的也是想能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最少能够弥补家里原来对自己付出也是一种安慰了。 乔乔想起几次寻找工作的经历，不是感觉公司没有实力，就是感觉自己不喜欢工作的性质。至于工资能够得到多少？那也只是其次的事情。虽然自己很差钱，但也不能唯利是图，真正学点本事，那才是乔乔一心向往的工作。 正当乔乔感觉郁闷的时候，一天正在街上瞎逛。突然电话来了，电话是刚刚应聘的那个公司馨媛打来的。 “恭喜你，我们总经理说了，请你星期一来上班。”乔乔听了，也高兴的说了一句，“感谢你们信任，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乔乔可是一阵狂喜。说实话，这个公司在这个城市，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不仅福利待遇好，而且发展空间也大。 经常在学校的时候，也会听说一些这个公司的事迹。要说发展，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有一个好的平台，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开始了。 一个晚上，乔乔都没有睡着，她给同学打电话报喜，也给父母说了自己开始工作的事情。她不仅感觉到这些年的书没有白读，更是感觉到自己一直的努力有了一个圆满的回报。 乔乔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也是一个带着农村原有的一些原生态性格成长的学生。对于自己的想法，她感受最深的是自己刚刚进大学来的时候。为了一千多元钱，父亲求了无数亲戚，也没有凑足这个学费，还好自己在外打工的哥哥补足了那一次学费，自己也才安安逸逸在学校开始自己的大学生活。虽然四年来也算辛苦，不过比起原来，大学生活中，确实世界广阔得多了。 现在，自己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工作，不在看着农村父母辛苦耐劳的模样，最少对自己来说，也是心灵上一个极大的安慰了。 至于以后工作能不能干出色，那也得看自己的造化了。不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是对的，这对于乔乔来说，真的是人生路程中的一大安慰。 （三） 第二天，乔乔早早的来到了公司。公司大门都还紧闭着，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静悄悄的就像还在入睡的人们。偶尔的街上汽车鸣笛声，还会震颤一下乔乔的心灵。看着高耸的大楼，乔乔心想，难道这就是我以后生活、生存、发展扎根的地方吗？一边想着，她不时也会抬起头看看全是玻璃装饰的大楼。似乎感觉这个大楼的亲切，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一样。 正在思忖着什么？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驶入了自己的面前。接着车门开了，一个高高的男士，后面紧跟着一个美丽迷人的女生。这两个人，正是面试那天的邵总和馨媛。馨媛没有说话，看上去脸色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有邵总和乔乔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上班的时候，我会安排办公室给你新工作。” 邵总说完这句话，也就径直走进大楼了。馨媛手里拿着一垒材料，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只是乔乔感觉馨媛遇着自己的时候，感觉表情那么严肃，随着他们的背影越走得远，馨媛笑声越来越大，而且绝对是让男人心慌的笑声。乔乔悄悄转过身去一看，馨媛边笑弯下腰去，还不时用手去捶打邵总。 乔乔没有多想，接着陆陆续续的员工些都来了，乔乔感觉有些面孔有点熟悉，因为那天齐刷刷笑声中，有些曾经见过一面。 可乔乔想打招呼，又觉得太突然，不知道如何说。于是，乔乔就只是微笑着，有的怪怪的看她一眼，有的也会跟着微笑。 正在这时，性感大姐出现了。大姐的热情，隔着一个绿化林子，就会听到她高声说话和大笑的声音。乔乔感觉有点紧张，因为突然这个熟悉的声音出现，那天引起的尴尬会不会影响到今天的见面。 再说，乔乔作为一个刚刚到来的新员工，不懂礼节，那绝对是职场最大的败笔。 乔乔正想着这些，性感大姐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还是如那天一样的友好，并自我介绍说，“我是毛艳丽，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邵总也给我打电话了，叫我接待你，并负责你的一切工作。”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乔乔想起来了，毛艳丽大姐那天和自己根本就不熟悉，可还是和自己热情的交往，她证明她也知道，每个新来的员工也都会和她接触。毛艳丽大姐真的很好啊，最少自己刚来到这个单位，与那些板着面孔的人相比，毛艳丽大姐算是自己在公司第一个接触的热心人了。 边想着，下了电梯，毛艳丽便带着乔乔来到了公司的办公室。办公室是一个长长的办公桌，上面除了堆放了一些文件，还有几台电脑。感觉空间不仅大，而且也很干净，也很清新。选择这个单位，真的很不错，乔乔边看边想着。 办公室一共四个人，一个办公桌坐一个人。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他们似乎对乔乔的到来也不惊讶，因为他们似乎就是知道乔乔要来。 一个年轻的男生给乔乔冲了一杯茶，看着茶盈盈升起的热气，乔乔也感觉心里暖暖的。她感觉到这是一个热情的团队，也是一个有着公司文化的团队。难怪很多人对这个公司也是虎视眈眈，原来自己也没有选择错误。 毛艳丽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打开电脑，也一边对乔乔介绍着将来工作的方向，或者说认真给乔乔安排工作。 她对乔乔说，我们邵总非常看重你的能力的，他叫我安排你负责公司文化这一块工作，这一块工作是独立的。只是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给你说一下，以后我们都不能管你，你是直接由顶层管理的。 乔乔一边听，一边客气的说，“还要感谢大姐你的指导，我一定会努力，也一定会向你们多多请教，多多学习”。 坐在一边的办公室员工杜娟娟说，我们邵总可是会慧眼识人才的哦，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可以后要多听你安排呢？ 杜娟娟已经是一个老员工了，进公司来也已经是四五年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一直在办公室负责对外联络这一块工作。要不然，人也聪明，也很漂亮，听说他男朋友为了他，随时担心着呢？ 一阵客气之后，乔乔就和办公室主任毛艳丽去布置自己的办公室了。毛艳丽是一个热心的办公室主任，她看到乔乔也是一个单纯也沉默的人，所以对乔乔一直很热心。 边整理办公室，毛艳丽边给乔乔介绍公司的情况。并不时还会悄悄在乔乔耳边说着什么？乔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时就会回答一句，“哦”、“呀”“真的吗？”这样简短的语言。 （四）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过着，乔乔不仅工作出色，而且很快就给公司带来了很多有力度的策划活动，影响比原来越来越大。 邵总也是看在眼里，除了经常会在会议这些场合表扬乔乔会做工作。还说很多老员工都应该向乔乔看齐，乔乔虽然才是一个大学生，但人家做的工作，比多少老员工优秀。 乔乔也不说话，或者就是微笑一下。因为她专业学得好，也有一定的社会实践，自然做起自己喜欢的工作，也就会得心应手了。这个乔乔一直是看清楚自己的。 一天，乔乔突然接到邵总的电话，邵总说，最近公司需要业务扩大，希望乔乔把自己这块工作报一个扩张的计划出来。邵总已经和其他负责人商量了，除了业务增加，也希望把乔乔的职位更上一级。但是估计会有人和乔乔竞争，希望乔乔把握机会。 乔乔在电话里倒是满口答应了，她觉得这是公司的决策，自己没有干预或者肯定与否的回答。只有服从，只有听安排。 但是，邵总就给乔乔说，公司一直对她的评价都好，希望她能好好争取机会。这是一个上升空间很多人都会来争取的。 乔乔听在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够有一份工作，也已经是很满意了，公司高层如何安排自己，自己就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过，听到这个决定之后，她还是有点感觉自己身上压力加大。原来落下的工作，一定要补上来。万一真的进行职位调整，也是给别人一个好的交代。即使自己能得，将来做起工作也顺手得多。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一下管理方面的东西。想着想着，乔乔更加对这份工作充满了希望。 有时，乔乔甚至加班要加到深夜，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乔乔都在思考如何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满意。 至于邵总说的是什么事情，不关自己的事情。她只知道，估计最近公司要对自己从事的工作进行调整。 一天，正当乔乔在办公室正在整理材料的时候，馨媛推开了乔乔的门。她说，邵总叫我们去他办公室开会。不知道要讨论什么？手里头在忙的工作也请放下来。 当乔乔来到邵总办公室的时候，乔乔扫了周围一眼，没有看到其他人，只看到杜娟娟、馨媛在。杜娟娟一句话也没有说，馨媛坐在邵总的对面，看着她迷人的眼神，简直和平时遇到一点也不一样。 乔乔也就找了一个地方轻轻坐下来。因为邵总平时虽然爱说话，总体说来，邵总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甚至非常严肃的人。有时低着头半天不发话，但只要一说话出来，就会有很多员工发抖。 一会儿之后，邵总说话了。他说，我已经和公司其他负责人些商量过了，我们公司文化这一块，想对外联络，品牌打造，业务扩展等等都由现在乔乔负责的这块来做。也就是说，业务增大了，职位升高了，工资我们打算增加一倍。至于你们三个谁来做，我们也一时决定不下来，今天召集你们来，就是想研究一下谁更适合做这块工作？ 邵总说，谁来做都不重要，我觉得你们三个人都差不多。馨媛做总经理助理，我觉得太浪费了，也想让她独立的锻炼一下。杜娟娟就是太不发挥能力了，还是把自己的潜能开发起来。至于乔乔是这一块的能手，希望以后更加努力，毕竟实践经验也得和她们两个学习。你们三个都要认真准备准备，不能有任何人有一丝松懈。毕竟这个位置对公司发展很重要，选中你们，可是我们高层的决定。 听了这番话，乔乔真的有点懵了。自己从学校出来，开始感觉到一点工作也不是顺顺利利的。自己刚刚把这块工作做上手，突然发生了变化。但有一点，乔乔总觉得感谢锻炼，毕竟自己欠缺的东西太多了。为了工作的衔接，乔乔也想很快把自己原来摞在手上的工作理顺。以后不管谁来干，也都容易一些。想到这里，乔乔更加紧迫起来了。 每天，她都要加班到十一二点才回去，有时一栋大楼，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出出进进。也许也才是学校毕业，血气方刚吧。其他人都不加班，乔乔总是觉得自己落下了一大截似的。还有一点，现在乔乔没有家庭，没有恋爱，也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五） 在乔乔的心里，如今的工作不仅满意。也给自己这几年读书的锻炼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回答了。 为了把工作做好，如今的乔乔基本断绝了与朋友聚会联系。为了加班，有时中午就带着一瓶牛奶、一盒饼干作为晚上加班的营养补充。 一天晚上，已经十点过了，乔乔加班感觉疲倦了，就到大楼走一走。走着走着，她就看着邵总的窗户还亮着灯。突然，她觉得不如去找邵总谈一谈有个文案的想法。这绝对是一个好时间。 于是她就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带着企划案，轻轻带上了门，并径直朝邵总的办公室走去。当她来到邵总办公室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就像自己刚刚来面试的时候一样，可邵总办公室里面，一点也不安静，还有一种怪怪的声音传了出来。出于好奇，乔乔就伸头看了一眼，一晃眼间，乔乔差点闭了气。下面是邵总的办公桌遮着，可上面看得一清二楚。馨媛双手抓着窗护栏，弯着腰，弓着背，邵总紧贴着馨媛的屁股，不停的撞击，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说实话，这是乔乔长大以来，第一次看到这种如此恶心的画面。乔乔一口气跑到自己办公室，迅速的用冷水洗了一个脸，休息了一会儿。管不管它策划案，一下丢在桌子上，这一会儿，不知道乔乔心里如何想？但有一点，乔乔知道了一点，自己多大的理想，也都是一个屁。 她关上了门，关了灯，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乔乔尽力回避自己的情绪，也尽力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这一幕虽然恶心，但也不是说自己就不能看，只是看到确实真的感觉很倒霉。 自己一心一意为了公司发展，工作做得有声有色。突然邵总一个电话，就打破自己努力的方向。并说为了调整，公司三个美女一起竞争，确实难免会伤及无辜。 想到这里，乔乔真的有点难受了。她从原来工作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分心过，可这一天，她感觉了世界美好也无非是自己天方夜谭。 乔乔走在路上，感觉冷漠的灯光，冰凉的街市，其实都是这些有权人、有钱人装饰的风景。他们心中，也无非就是如这灯光，这街市一样的冷漠。 想到这里，乔乔没有了方向，甚至感觉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因为她不敢说出来，也说不出来，说出来给谁听？说了又有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勉强的来到了家里，什么也不想做，一头倒在床上就睡去了。 （六） 第二天是一个空气清新、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沿着城市的街道公交，乔乔还是来到了办公室。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勇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 只是当她一看到邵总，一看到自己的同事馨媛就有一种特殊的反感。不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反正即使开会时遇到，乔乔也是低着自己的头倾听。 乔乔不想加班了，因为她觉得工作再好，也不是自己说了算？即使自己想多学点东西，那也不一定学来有用。 没有加班了，乔乔很不习惯，可她宁愿在街上逛逛，心里也无法说出加班不加班对自己有什么用。 一天晚上，正当乔乔在家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邵总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叫她去一趟办公室，想和她商量一下工作的事情。 接到电话，乔乔心里七上八下，也无法说出是什么原因？已经晚上十点过了。最后她对邵总说，自己很不舒服，刚刚吃了药准备睡觉了。 邵总不仅没有责备，还很关心的叫她小心注意，还说要不要来看看她。其实这一切，乔乔虽然单纯，但凭着女生的那种直觉，还是听出了邵总语言的一些东西。 第二天遇到邵总，邵总也没有提起晚上的事情，也没有问商量什么工作。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一次会议上，邵总面对着很多员工就批评了乔乔。说乔乔工作虽然认真负责，有很大的潜力可挖，然而由于随意性较大，经验不足等等。乔乔也接受了批评，并在会议上答应以后进一步改进和努力。 没过几天，工作职位公布出来了，就是馨媛。馨媛的工作替代了乔乔，很多人觉得很意外，也有很多人觉得在情理之中。特别是乔乔，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知道为什么最终是馨媛。 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和谁讨论。其实换句话说，乔乔只是和馨媛工作进行了对调。至于邵总说新工作会工资翻一倍，最后也无非只多了千把块钱。 但是，面对新工作，乔乔觉得压力越来越大。邵总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也是一个沉默寡言胜过一切的领导。 不过有一点，自从乔乔和馨媛互换工作之后，乔乔和杜娟娟感情却越来越深了。有时她们无话不谈，谈了也会两个人相互保密。 杜娟娟告诉乔乔，自己来公司已经很久了，来之前邵总也是很欣赏自己。后来安排办公室主任一事，也是遇到同样的问题。邵总要我对他走进一些，也就是给他需要。那时也因为才大学毕业，也很害怕，后来还是找了一些理由推脱了。可毛艳丽为了当办公室主任，也陪了邵总，并随时在不同场合被人发现，整个公司那时随时风言风语。后来就得办公室主任当了。最后出现了馨媛，毛艳丽也只得在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没有动静。 杜娟娟说，自己只是回来混一碗饭吃已经不容易了，加上自己要在这个城市生活，也确实思考了要不要付出自己出去。要买房、要生活，确实很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安于现状了，只要邵总说的什么职位，我都觉得一直随缘。能给就给，不能给自己做一个小小的职员有什么不可以呢？将来自己还要结婚，还要安家，如果就这样付出自己，最后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活？说到这里，杜娟娟都会很伤心。 她还对乔乔说，我还以为所有进来的人都会受到这种诱惑，可你没有，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知音。我们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女性，远大理想人人都会有，可就像走路一样一步一步的来。面对这些强势的男人，那个会真正的来疼爱你，也会为你付出他们该付出的东西？无非就是一种交易。当你有几分姿色的时候，他们愿意给予你照顾。当你消失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补上。 即使你辞掉工作，走到那个单位又不经历这些呢？ 社会不仅是学校，而也是一个深刻的学校。虽然没有单纯，没有纯真。但尔虞我诈也能锻炼自己。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也不要把现在自己放得太低。我们就是一颗落入尘埃的泥尘，不管飘到何处？还是要为自己做主。 乔乔边听边想，原来杜娟娟真的不是一般的人，除了能看出这些，原来还那么明白的照顾着自己。而面对着现实与理想的接力，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 想着想着，乔乔陷入了再一次的沉思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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