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北京起雾了 |
正文 | 北京起雾了。 是起床时候发现的。拉开窗帘,便被这雾所镇住了,楼与楼间像隔层纱,远方的山消失了,只是一片白,惨白,一点轮廓也不见,像从未出现过。 昨夜下了些雨,淅淅沥沥。为这秋末冬初的时日增添些许寒意。这雾,便是那时候生出的吧。 穿戴整齐,吃罢早餐。下楼,推车。母亲照例送我到门口,只是手里多了件御寒的衣服。 来到楼下,真正与这大自然接触,真正融入到雾中,才觉得天地万物的伟大。像烟,似云,天地白茫,飘飘荡荡,如临仙境。 来到这雾中,却觉得淡了点,但仅仅是些许,伸手抓,雾气从指尖流过。 出了小区,来到广场,此时连楼宇的影子也不见了,周身只剩下白。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空旷。 凭着习惯和低微的能见度拐上非机动车道,两旁便多了些树,隐隐约约的绿色。 路是笔直的,树是连续的。那绿色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短暂的惨白过后便是另一棵。如此循环,心突然恐惧了,仿佛天地间只剩我自己,或者真的只剩我自己。偶尔的车,呼啸而过,带着风,卷起雾旋。若是平常,我绝对驻足观看。但今天,只是这恐惧占领思想,占领心头。一遍又一遍,行于白茫之中,仿佛无穷无尽,恐惧,孤独,无助,一齐冲击心灵的底线。这雾,仿佛嘲笑,又仿佛捉弄,张开嘴,我却主动送入。 开始那种惊叹于自然的伟大的心情早已消失殆尽。或是从雾那种自然的永恒的充满无穷感的行动方式上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无限和人类的渺小。 在极限的时候心里忽然释怀了。 人们总习惯于探索未知的事物,我也不例外。完全是一种探索,对大自然的探索。 想到这,也丝毫不觉得,悲切凄凉,只是感到自然的伟大,当然也想到了生命的渺小,但同时,也就更感到了浓浓的探索意味。 雾,薄了,淡了,突然间。正如第一眼看到它的那种突然。 这座古老城市中的现代化设施出现了。前方的的景象也清晰了,原来,我并不是孤独的,在前方,不近不远的地方,是一个个的人,也许他们也同我一样,也曾迷惘,也曾恐惧,也被这突然间出现、清晰的景物所惊讶。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是淡淡的,薄薄的雾气,为这古城,为这周围的景色添上纱巾,更迷蒙,更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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