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楼高,你们能上来吗 |
正文 | 地板上又骨碌碌地滚出一个红甲壳的七星瓢虫,我的眼睛一晃,没看清楚他背着几个点,急急忙忙到书桌上拿了眼镜,蹲下来细细看着,不错,有趣,是黑色的小圆点,大约有五个,虽然没有我那次看见的那个红壳背着黄色圆点的洋气,红配黑容易落俗,可是这个小瓢虫的红壳的颜色特别有质感,金属一般,而且红的也如国旗色一般纯正,真的美。 我就这么跟着这个小家伙在厨房白色的地板上进进退退,一直看着他钻进了杏绿色的橱柜下面,真有点恋恋不舍。从有小院子的房子,搬到这高高的楼上,真是少了许多这样的同居伙伴。 端一杯茶,斜斜地倚在窗前,看着风影里摇曳的满眼绿,想起小时候住的那个小山沟,还有小山沟里养的那些小可爱们。 那一群小麻雀,是哥哥晚上搬着凳子去屋檐下掏鸟蛋,结果掏出了一窝还没长毛的小麻雀,悄悄的带回了家,放在那个蚊帐后面的一个饼干盒里。我和小哥哥每天放学就从草里抓蚂蚱,回来喂它们。那些麻雀实在太小,不会睁眼,不会自己啄食,我们就捏着它的嘴,一点点地喂着。母亲看见了,笑着说:“还真是俩傻孩子,麻雀是脾气大的鸟儿,人是喂不活的。”可,我和哥哥竟然就创造了奇迹,那群麻雀不仅健康快乐地长大了,而且还成了晨起会飞出去,傍晚会飞回家的麻雀。只是,我的记忆不知道怎么没有记住那群麻雀的最终结局是什么。只记得,常常站在山沟的那个屋檐下,撅着嘴发出吱吱的声音,那些麻雀就会飞回来,它们还会飞到哥哥的手上啄食蚂蚱。 去年,在青岛的中山公园,竟然也见到这样的奇迹,一位老人就那样往树林里一站,就会有麻雀飞上他的肩头,然后雀跃着从他手里啄食食物。可见,人与万物,只要用心,是可以很自然地做到人物天成的。 最爱小时候的夏日,蚊帐里养着吃蚊子的各色蜻蜓,还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枕边放着采摘的各种香花,闲了就喜欢那么躺在蚊帐里,自言自语的和那些小生命说话。母亲每每走过帐子前,就会笑着嘟囔说:“我家小妮子又做梦了。” 记得那一年,哥哥还在床上养了一条水蛇。那是哥哥钓鱼钓上来的,当时以为是鳝鱼,结果被咬了一口才发现是水蛇,生气的哥哥拔了一把半边莲(一种治疗蛇伤的草药)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阵,吐出来,敷在蛇咬的伤口上,提着蛇回家了,说是要拔下它的牙报仇,结果没想到,拿回家了,善良的哥哥舍不得给蛇施以刑罚,竟然就那么养在了蚊帐里。那个夏天,我吓得一次也没敢上哥哥们的那个大床上玩耍。唉,写到这,发现我怎么又没记住这蛇的最终结局是什么,只记得整个夏日,哥哥手里提着蛇,傲然的走在小伙伴们中间,到处一片艳羡的呼声和追随,还有远远的传来母亲的吆喝:“臭小子,赶紧把那东西放生了,越远越好,不准再带回来了啊。” …… 茶气氤氲,淡去不再淡回了,现在的世界干净的只有窗外的树动叶响,听说住在七层以上连蚊子都飞不上来了。这个夏日是不是蚊帐也用不着了。真是无趣的很。 听说明天会有雨,我突然好想去寻找一群搬家的蚂蚁,就那么安静的看一下午它们忙碌的生活,那可比明天学校要来一位老外,一下午全校老师都忙碌着打扫卫生来的有正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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