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墓园的秘密1(车祸住院1) |
正文 | 我叫小雨,十五岁,住在广东茂名的一个小镇,我是女孩,可大家都叫我“假小子”。和守墓的坡脚爷爷从小相依为命,是在墓园靠吃死者的供奉长大的。但十二岁那年爷爷去世了 ,之后我就一个人住在这个偌大的墓园里,守着爷爷留下的空房子,干起了守墓的这个差事。说白了也就是靠死去的人过日子,他们有的吃我自然饿不着,但这种可能只发生在活着的人不得不想到他们的时候,像祭日或清明节的时候。可一年中他们被想起的次数实在是少的可怜,当初爷爷守墓完全出于自愿,何况这根本就是一片荒废的墓园。我们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好在爷爷开辟了一大片荒滩,种些杂粮蔬菜,闲时捡些垃圾废品,勉强维持生计。爷爷在世的时候我过得还算悠闲,小一些的时候天天坐在墓碑前的贡台上同死人玩过家家,大一些的时候开始用旧电池里的铅芯在墓碑上乱刻乱画(虽然没上学可爷爷教我识了一些字,算数也接触了一些),还用竹竿捣树上的鸟窝和屋檐里的鸽子窝,为此没少挨爷爷的骂,爷爷总说我不像丫头像个野小子,可我偏偏又是个丫头。爷爷去世后,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依靠,爷爷守了一辈子墓,现在我给爷爷守起墓来,有时吃不上饭半夜饿醒了,我就会跑到爷爷的坟前大哭一场,哭累了睡,睡醒了哭,等到天亮了,爷爷也不会从坟地里出来给我做好吃的了。 一次和几个伙伴溜达到市,一个伙伴不小心打碎了超市货架上的杯子给老板打了一巴掌,我们实在气不过推倒了超市的货架,撒腿就跑,本想转身给穷追不舍的肥老板做个鬼脸,然后消失,谁想却被半道杀出的一辆车撞了个正着。只记得自己飞了起来,满眼金星,落地时头好像重重的撞在了很硬的物体上(原来那是支撑路灯的石柱),一阵头晕目眩的疼痛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我大喊:“有人吗?开灯呀!”然后我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不是他们不给我开灯(何况当时正是大白天呢),而是我失去了光明。我默不作声,费力的转动脑袋去想事情的经过。又摸了摸胳膊和腿,还好身体的其他部件还在。正在一旁做检查的医生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和蔼的说道:“小姑娘,你身体的其他零件都没问题,唯独这眼睛---应该脑部视神经受压迫所致,但很可能是暂时性的,不用太担心,安心休息就好。”本姑娘可不吃你这一套:“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现在可是受害人,万一下半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瞎了,岂不亏得慌。我无法安心,也不能安心,医生您一定得给我治好才行呀!”我试探着终于摸到了医生的手,用力握紧摇了两下,叮嘱道:“拜托了~” 一旁的护士笑了,医生也笑了,“你在拜托谁,你握的是你哥的手呀”我哥?赶紧把手抽回。我眼睛坏了,脑子可没坏,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何时有了个哥?奥,对了,一定是肇事司机,哪里是我哥呀。哎,都已经这样了,也只能静观其变,走一步算一步了。医生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医生走后,我就闭上眼睛盘算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这期间,护士来给我换过一次药,从她那里我得知自己已在医院昏睡了3天3夜,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睡的最长的一次了。“---喝水吗?”“不渴”“---应该多喝水,这对你的身体有帮助”“哪我倒应该谢谢你啦,我现在这副惨样还不是拜您所赐,我可没闯红灯,开车的时候您老人家的心干嘛去了?您这是在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要不把我的眼睛治好,本姑娘非告你个倾家荡产不可”!我一气说完累个够呛,自从爷爷去世,苦难的生活把我洗礼的泼辣十足,说起话来更是张牙舞爪,活活一个斗鸡的架势,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把杯子硬塞在了我手里,我摸索着坐起来,把杯里的水喝了个精光。他接过杯,还是不语。“哎,你是哑巴呢,还是听不懂人话咋地?说说咱俩这事咋办吧”,他只淡淡来了句,“你说说看~”就等您这句话了,我心里暗喜。立刻正襟危坐,万分无奈道:“那这样吧,我也委屈一下,在眼睛复明之前,我的衣食住行一切开销得全部由你负责,咋样?”“好”没想到他竟一口应下,竟没有半点犹豫。一猜肇事者就是有钱人,说起话来很有底气。哈哈······我这个流浪女也算因祸得福,虽然赔了一双眼,但总算换来个衣食无忧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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