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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老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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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老屋,其实就是老屋拆除后留下的一大块空地和空地上的花花草草。风景不是很好,但每次回去,总要到老屋看看。

老屋原来是土木结构的一套院子,按左中右住着我大伯、父亲和三叔兄弟三个。后来致富了,大家也就陆续地拆迁新建,现在就只剩下了半人高的即将倾倒的土墙和那些没能搬得动的石条。坝子里的好一点的石板全叫邻居们一块块撬了去,或铺路,或拱桥,或是作了洗衣槽上的搓衣板。

坝子的靠边处原来有一棵千樟树,在我的记忆里,它就一直那么直挺挺地一动不动,从不分枝,一根主干笔直直地往上长。有一次用自制的弓箭射上去后,一直在上面没掉下来,我就只骂这可恶的树,父亲笑着说:“不要急,那是树和你玩笑呢!它哪里要你的那些俗物?”我不信直哭着乱跳。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父亲的话终于得到证实,我的箭完好无损地从上掉下来,乐得我直跳:“千樟树真好,千樟树真好!”我仰着脸问:“千樟树为什么这样直,从不弯腰?”父亲说:“因为它无欲无求哟!”我当时没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终于若有所悟。

这千樟树边上,应该是几棵梨树了,对了,这不还有几个树桩吗?小时候家里穷,每年树上结的几个梨子便成了我们兄妹几个的指望。每年梨儿还是又苦又涩的时候,就被我们瓜分了。后来爷爷用棕皮将其包起,并作好记号,天天看着。成熟后,才让大哥上去摘下来,分与我们兄妹几个享用。有次三妹问我:“二哥,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们为什么不吃呀?”我说:“不知道!”爷爷笑笑说:“你们吃吧!我们吃了过敏哟!”于是“过敏”一词,又让我思索了好久。今天再看看爷爷奶奶那长满青草的坟头,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千樟树下面的小坝子里有扇磨,那也是我们几个的舞台,我们在上面表演了各种“节目”。当时总是三妹当主持,学着电视里说什么:“各位观众,各位观众,这里是中央电视台!”……多年以后,三妹的孩子已经当上学校广播站的主持人了,不知她是否知道我们当时的舞台?拉着那扇磨转了多年的那头老水牛也早早地入了土,只那扇曾经不知疲倦的转着我们童年欢乐的老磨停息下来,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身上铺了些落叶和鸟粪,疲倦而憔悴。所有能走的都走了,惟有这老磨如一个老实的仆人守住了这入院的唯一入口。

走了,都走了,千樟树,雪梨树,坝子里的石板,还有那曾经坐在坝子里给我讲“狼来了虎来了”哄我入睡的爷爷奶奶。伫立在老屋曾经的院落里,我似乎又听见了他们的欢笑和悲伤,似乎又走进了曾经在此进进出出的岁月。此时此刻才知道,老屋不知何时已进入我的心里,从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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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4:3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