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门前那两颗皂荚树 |
正文 | 文/苏德贵(原创) 朋友,发小的你还记得岚河口玉岚公社门前的那两颗皂荚树吗? 很荣幸受小学学友之邀请,赴玉岚乡桥星村生态旅游观光,客别四十载,重渡岚河古渡口时,再也不是乘坐小木舟渡汉江了,而是乘轮渡载车横过浩瀚瀛湖了,儿时的记忆像荡漾的波涛,泛起层层涟漪…… 童年之美,美在无忧无虑,美在孩提游戏,美在难忘故土。美在门前那两颗高大的雄雌异株的皂荚树。 她俩像是一对弯腰驼背的老夫妻,雌株生长在院坝旁,雄株长在院坝坎下的草丛里。两颗古树相距不足百米,却相守六七百年。两颗古树,树冠高达30米,树径三四人合抱不拢。故乡的皂荚树,雄株鹤立鸡群般被一片密稠的小树林簇拥,翘指蓝天,撑开绿色的巨伞,荫庇故乡人家,缤纷着异样的美艳。雌株粗大的树干在离地丈余开外分出八九十个枝干,每逢腊八节前后,长辈们必借她的躯干扶秋荡秋千。扶秋荡秋千先是借用她的一个粗大枝丫当支点,再在她的身旁另立两个树叉,横放一个树干,两头用藤条固定好,窜上两个事先用火煨烤好的藤条根,系上两个拇指粗的棕绳,在离地尺余高处系上个巴掌宽的踏脚板。秋千扶好后,先选几名粗壮的汉子荡秋千,依次才能轮到兴高采烈的小孩们荡秋千。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除了抓石子、打沙包、滚铁环、狼捉尾巴羊以外,荡秋千是一件最快乐的事了。荡过秋千后,我时常在她的树冠下拾皂荚。皂荚, 果实呈20--30厘米扁长的剑鞘状,长圆形或椭圆形,棕色,光亮。像是放大的豌豆荚,一个个倒挂起来,又像是一串串报晓的风铃,当秋霜染红了皂荚树,鲜红的叶子之间便缀满累累果实,黄嘟嘟的,黑褐色,里面的果实富有碱性,家乡人常用以洗涤衣衫,比当今的肥皂都好,能浸逸出洁白的泡沫,深洗的衣衫晾干之后散发着扑鼻的清香。捣碎了泡在水里,可以洗头发,去头屑,头发乌黑亮净。 嘟……嘟……的汽笛声将我的视线引向湖对岸点缀在一排排绿油油的茶拢,一片片高低起伏的果林里的灰瓦白墙农舍,农家乐,渔家乐,湖岸边一排排网箱养鱼,一艘艘靠岸的游艇,仔细一辨认地形,在这平静的瀛湖水下面,沉睡着记忆中的那两颗皂荚树,也是我失去的家园。回不去的家园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而今繁荣兴盛的瀛湖生态观光旅游业,不正是这两颗古老的皂荚树的重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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