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对话 |
正文 | 儿子问我:“妈妈,你最喜欢读哪本书?” 我说:“《水浒传》。” 儿子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爱李逵。” 我问儿子:“你喜欢班里的哪个女生?” 他说:“班里都是丑女。” 我说:“别嘴像城门,小枣儿就填满了。” 他说:“没有。” 很多时候,我与儿子之间轻描淡写地对话,包括兴趣、爱好、生理、人生、世界等等的方面。,漫不经心间,真诚地流露心声,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对话。我常常对儿子说:“我是你的母亲、姐姐、朋友、情人、手下,可以平等,进入角色时,也可以不平等,比如,你可以虐俘,你可以作为我的长辈,呵斥我,辱骂我,甚至假意扇我一个嘴巴。儿子就乐不可支,也绝少配合。 他的话最多时,是周末从学校返回来时,也是我的话最少的时候,那时我完全是他的一个忠实的听众。听他们同寝室同学的调皮,听他们班主任老师的严厉,听他们同班上课时的小动作,听他们同学秘密恋爱。我偶尔接一句:“还没有女生给你写信?”他说:“没有。” 然后他就给我讲了全校男生奋力救猫的故事。他说:“一只很大的狸猫掉进了厕所里。”我就接过话茬 ,说:“那不淹死了?”儿子“嘘”了我一声 说:“不能,现在是冬天,厕所结冰了!”我就有些庆幸那只猫命大,我说:“要是夏天掉进一只猫,不就淹死了!”顿顿,我又说:“夏天也肯定淹死过猫吧?”儿子说:“你听我说。”我就瞪大了眼睛,盯着窗外不做声。他接着说:“ 我们全校的男生都往厕所扔香肠。”我就转回神来,说:“那不把猫渴死了?”儿子又说:“我还没说完呢,后来,校长知道了这件事,他用大竹杆子挂一个网,把大狸猫给救了上来。” 一个很好的故事结局,我也如他一样,心里很自豪,心情也很舒畅。我就问他:“狸猫在厕所了呆了多久?”他说:“不知道,可能一周吧。” 后来,在他边写作业边喝果粒多时,我又说:“猫在厕所渴了怎么办?”他说:“听了你的话我感觉恶心,这时候说这话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我说:“真的 ,怎么办?”他说:“不知道。”然后放下了饮料瓶,只顾写作业。 他说得更多的时候,是在晚间蹲厕所时。他从来有个习惯,天黑时去厕所,并且由我来陪,无论冬夏。这个时候,他问:“导弹能打多远?金庸还活着吗?你看那个蹿红网络的小说《鬼吹灯》了吗?”等等。 夏天还好,望着星空听他说话,也还是一种享受。到了冬季,寒风凛冽的,冻得人发抖,我就说:“希望你早点儿娶媳妇。”儿子就问:“为什么?”我说:“可以接我班儿啊,到时就让她来陪你上厕所啊。” 他也神速着说:“行,我看行。” 上周五从学校返回来时,他有些鄙视地跟我说:“我们班的男生老有意思了,生理课时,就捧着生理书上的人体图形看个没完,你说他是不是太黄了?”我顿了顿,说:“不是,只要从掌握知识的角度讲,就没有你的那个说法,但不能以猎奇的心理。”他说:“噢。” 我也试探着问她:“上学带手机吗?”他说:“不用,班主任见一个踩碎一个,我们班已经踩碎三个了。”我说:“好,班主任干得好,初一学生上学就不应该带手机。” 因为不能手机对话,这个周末回来时,我就把藏了一周的话问他:“又有猫掉进厕所了吗?” 他说:“应该没有。” 我问:“如果有猫再掉进去怎么办?” 他说:“ 但愿不会吧。” 我又问:“猫为什么没掉进厕所里?” 他说:“你的这个问题很深奥,让我想想,想想再告诉你,好吧?” 我再问:“这么小儿科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他说:“答不上来。” 我说:“猫变聪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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