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田园山歌 |
正文 | 二零零三年九月底,我心灰意冷的从福建石狮的祥鸿公司辞职回到了家乡杨凌。 十月初刚赶上家乡的秋收,秋收结束后有一天来到了在杨凌的二姐家。不知谁带回来消息说,座落在风景秀丽的水上乐园西北岸有一个叫田园山庄的酒店前期整顿停业放假了,最近准备重新开业,招贤纳士,需要招很多人,当然财务部肯定也招人。 原来在福建长乐的时候我曾经在酒店行业做过三年,服务行业我轻车熟路,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于是我决定去一趟。 第二天吃过早饭,当时还没有被强行离岗内退的姐夫手上还有一些权力,开上单位配给他的小车,带着我准备去田园山庄。 离出发前,时年二十五岁的外甥女艳云突然提出她也要随我们一同去。她从学校毕业后就直接参加了工作做了公务员,没有经历过找工作应聘这一关,总觉得在社会上应聘找工作很新奇很神秘很刺激,很想一睹为快亲自见识经历一下招聘应聘的场面。现在想起来她那时的心态大概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不愿意过公务员那种白开水一样平淡的生活,心里一直跃跃欲试想破茧成蝶,到外面精彩的世界里去创荡一番。 有一个亲人跟在我旁边,增加了我一份自信,底气更加厚了,何乐而不为,我欣然同意。 到目的地后,姐夫把车停在了大门外,让我们俩进去。门口值班保安盘查的很严,经过冗长复杂的登记后,准允放行。在我的询问下,那位保安还给我指了路,怎么怎么走上几楼哪个方向第几个房间才是公司行政办公室。我谢过保安,向里走去,艳云一直不吭声跟在我身后。 当时节气已过了霜降,秋风瑟瑟,秋意凉凉,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我转回头看了一眼艳云,她今天的穿着很时髦很新潮,看样子刻意打扮了一翻。衣服不是很新但是很整洁,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披在肩上更增添了几份妩媚。多少年前那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似乎一夜之间变成我身后这个娇小玲珑、风情万种的妙龄女郎。我从来没见过她打散头发披在肩上的这副模样,这另外的一种感觉让我暗自吃了一惊。 拐来拐去,颇费了一番周折,上了楼梯,我们终于找到行政办公室。敲门进去后,诺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只有在靠门口的那张办公桌电脑后面坐了一个戴眼镜,年龄大约有三十左右的女人。自我介绍目的后,那个女人很高傲,并没有停下她手头上所做的事情,只是很冷淡的说,让我们先坐在那里等等,也没有说要等多长时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姑且就叫她田园女吧。 我顺便坐在她办公桌前面的一张无背椅子上,艳云坐在我旁边的另一张凳子上静静的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田园女一直阴冷着脸做着她的事情不理采我们。等待永远是又枯燥又漫长,无聊之际我漫目打量这间陌生的办公室,最后眼光落在了我旁边另一张桌子上,忽然看到那张桌面上放上一张A4复印纸,上面有手写制作的表格,表格中间有很多人的名子,男男女女。我下意识的把那张纸拿在手上看了看,心想大概是新招还是老员工的名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很快又顺手放在那张桌子上,继续等待那位冷若冰霜的田园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看这张表?这张表不是你应该看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晴天霹雳,一声炸雷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那个女人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声斥责咒骂起来。 突然的变化让我来不及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张口结舌,吱吱唔唔。刚才一直还在想像她怎么提问,我怎么应答等等场面。我和艳云面面相觑,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意想不到的局面。 冷静下来后,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很生气的给她解释,我并不是想故意看你那张表,而是那张表你并没有放在让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背面朝上放置而采取任何保护措施,我是无意中看到的。 可田园女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撕扯着嗓子怒吼着指着我的鼻子更加大声的破口大骂起来,尖利刺耳的声音在那间并不是很大的办公室越来越响亮。 “你有什么资格……你什么东西……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等等等,不停歇的一口一口的在疯狂的嘶咬着我。 艳云被突发的这种场面吓呆了,不敢说一句话,呆呆的看着我们俩。 这个女人疯了! 我昨天晚上没做好梦,今天倒了八辈子的霉,大清早就挨了这么一个疯女人的骂,我估计这个女人昨天肯定是被一只疯狗咬了一口狂犬病发作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这种神智不清脑袋进水的疯女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此地不宜久留,还找什么鸟工作。我扭头对呆在我旁边的艳云说:“走!”很快拉开门,冲出了那块不祥的是非之地。 “把门给我带上!” 身后传来田园女冰冷的命令声,艳云随声停顿一下想去拉门,我示意她不要理这个疯女人,我俩很快顺着走廊向楼梯口走去。 “把门带上!”一声更严厉的声音又一次又那间屋子里飞了出来,这时我俩已经离开那间屋子顺着走廊向北走了大概有五六米远了。 田园疯女人看到我们并没有去执行她的命令,还有人敢不讲她的话,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呀,气愤的追出屋子站在门口,面朝北吹胡子瞪眼对我们怒吼:“你给我把门带上,听到没有?!” 我看到她鼻子都气歪了,脸成了紫色。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我俩停下来,同时回过头去,冷冷的看着她,谁给你走回去拉门,你在命令谁呀,你是谁呀,呸!想的美! 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过去,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抽她几个耳光让她永远闭上那只乌鸦嘴才解能解我心头之恨。 片刻后田园疯女人看到她这种无力的嚎叫不起任何作用,马上给自己找一个台阶,挥手生气对我们说:“走,走,走,你们走吧!”扭头回了那间办公室。 走下楼梯,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缩着脖了加紧腋下的包疾步向大门口快速走去。 出了大门,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无声的上了车,姐夫笑咪咪的扭过头问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有任何希望。”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心情很坏,实在没有心思给他讲刚才经历过的事情。 …… 田园山庄在我们家乡杨凌很有名气,听朋友说那里客房价很贵,效益还不错。只是不知道那个得了狂犬病的疯女人还在不在那里,狂犬病医好了没有。要是她还在那里,病又没有医好,那她会不会咬伤更多无辜的人。 二〇一〇年十二月四日于陕西杨凌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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