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是孽缘,是姻缘?(一)萍水相逢 |
正文 | ![]() 纷扰人间 你我的相遇 是缘 是怨 还是冤 多想在心底的一个角落 把你深深珍藏 无奈那恼人的思念 跳出来说 缘也罢 怨也罢 冤也罢 只是不要算了吧 // “遇上一个人,要多少缘分,茫茫人海擦肩而过多少陌生人......”曾春年的“最幸福的人”响遍了大街小巷,哪儿都能听见他的歌声!是啊,最幸福的人,多诱人的词汇啊,让人多么向往和憧憬啊!或许,你也在茫茫人海中寻觅那个让你觉得最幸福的人,但似乎这世界很多人和事都是相对而生的,你最幸福,或许就有人最痛苦...... (一)萍水相逢 “九妹儿,嫩个(这么)早就开门了嗦!” “陈叔叔你也早啊,买菜哈!” 九妹儿是“九妹儿麻将馆”的老板,她的麻将馆就开在凤凰镇的比较繁华的地段,附近就是菜市场和肉市场,距离车站也不远,再加上九妹儿对人热情友好,她的生意一向不错。 你看她,一款比较时尚的黄色小卷发型,披肩的黄发今天用一根红色发带束在脑后,额上留了平刘海儿,圆脸中镶着一个偏大的鼻子,双眼皮儿,只是眼睛里没有了清澈。她细长的眉毛是纹了的,唇上涂抹了淡粉色的唇膏。她一米六多一点儿,在这个地方不算女人中的矮子,体重六十公斤,也不算大胖子。她爱笑,在那条街,常常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她貌不惊人,她平平凡凡,带着她的小儿子,过着她的小日子! 九妹儿姓钱,名茵,是个典型的六零后勤劳者。她每天都早早地起床,把小儿子照顾好后,干完家务活,就来到门面收拾麻将馆。她把麻将洗得干干净净,把凳子抹得干干净净,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检查桶装水够不够......一切收拾妥当,她把胶凳安在每个座位上。然后来到门前的躺椅上稍做休息,再开始一天的忙碌。不知咋的,她今天有些心神不宁,可生意还得做,虽然大儿子也在打工挣钱了,但他挣那点儿钱,还不够自己花,常常去他爸那儿要钱用,他爸的工资也不高。唉,人,活着,就得受折腾啊! 一会儿,来了两个打麻将的男人,九妹儿礼貌地招呼。其中一个说:“九妹儿,还找一个人噻!” “好,好,我马上打电话,坐到看哈儿(一会儿)电视哈!” “喂!幺妹啊,吃饭没有?三缺一!啊?你上午没空啊!没得事,那你忙,忙完了下午出来玩儿哈!” “喂!林哥啊,吃饭没得?有没得空?三缺一!哦,好好,那马上来哦,等到的哦!” 打完了电话,九妹儿对那两个人说:“林哥马上来了!”接着,九妹儿又打了两个电话,都没空,今天得自己首先上场了。 九妹儿把麻将机的电源打开,把麻将启上桌面。只听一阵摩托声后,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下了摩托,摘下墨镜,说:“九妹儿,人呢?” “快坐,林哥,都等你呢!” 四个人开始了麻将游戏,三个大男人打麻将也爽快,一个小时后,倒是让九妹儿赢了两百元,加上抽取的牌费,九妹儿这时的收获可也不少,可今天才开头啊,这钱也难算今天的收入吧! 四个人继续战斗,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七八岁的男人,他东张西望的。 九妹儿看见了,急忙招呼:“坐,打牌吗?” 那男人没回话,坐在了另一张桌子的凳子上,说:“我刚从广东回来,打不来屋头(家乡)的这种麻将!” “学嘛,简单得很!” “我前几天待(到)广安记(去),我的兄弟伙(哥们儿)叫我打,才打两把,就输了六七百,我都(就)没有打了,那个麻将,难得算翻儿啊啥子的,麻烦死了!” “那是你不熟,熟了也简单,我们玩儿得小,输不了好多(多少)钱的!” 那男人正要答话,林哥开口了:“九妹儿都嫩个跟你说了,你娃就打嘛,男人还罗里吧嗦的,九妹儿教你几把不就会了?” 其他的两个也说:“是啊,你来嘛,老板好组织下一桌,玩儿得小,输得到几个钱嘛!来来来,麻花儿下酒——干脆点儿,少啰嗦了!” 那个男人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推脱了:“来就来!” “对了哟,这才干脆嘛!兄弟伙,雄起,怕啥子嘛!”林哥喝了一口水。 那男人坐了下去,九妹儿急忙给他倒水:“你喝茶还是冷水?” “冷水!”那男人回答了一句,开始端牌。 九妹儿把水送过来,站在了那个男人的身后。 那男人摸牌、齐牌的动作还挺熟练的,看样子不是不打麻将,而是不会打本地麻将。 九妹儿一看他的第一把牌,哇塞,她刚才手气不错,可也没遇到这么好的牌,十三张牌里,只有一张杂牌、一张“發”、一张“中”,其余的是清一色的筒子,并且还排好了队,一对一筒,其余的是二到九连通。 该那男人出牌了,他抽出“發”就打,九妹儿急忙拦住:“打那个‘九万’!” 那男人说:“打了就算了,出牌不悔真君子!” 其他三个男人说:“对,兄弟伙,有牌品!” 林哥拿出玉溪香烟:“来,兄弟伙些,把烟走(抽)起,这位兄弟才学,慢一点没得啥子的!” 四个男人的左手里都夹着香烟,一张桌子周围顿时烟雾缭绕,这可苦了二手吸烟者——九妹儿,她走出去透了一口气儿,又进来教那个男人打牌。她虽然常常处于这种烟雾缭绕中,可还是无法习惯那烟味儿! 教了四五回,那男人基本熟悉了,只是火候还欠缺,跟做菜一样,许多人都能做菜,只是大厨师的优势就是在火候上。 打了一会儿,林哥的手机响了,林哥左手拿出手机接着电话:“喂,啥子事嘛?给老子的才出来一哈儿就打电话!啥子啊?我兄弟伙回来了,他不是在上海吗?他娃也没通知一声!好,我马上回来‘修理’他,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好嘛,马上都(就)回来!”林哥收好手机,说:“不好意思哈,兄弟伙些,我得走了,空了再来玩儿!九妹儿,只有你来陪他们玩儿了!” “林哥正事要紧,我来就是了!”九妹儿笑笑说,没有丝毫的不悦,尊重顾客才是最好的经营方式! 九妹儿坐在了刚刚林哥坐的位置上,四个人继续游戏。不到半个小时,九妹儿就输了一百多元。 一会儿,另一个人的电话也响了,他操着大嗓门接电话:“啥子事?坐席?在哪里嘛?凤凰轩?好好,你们记到(先去),我马上就来!” 那人接完电话,也走了。现在成了真正的三缺一,咋玩儿? 九妹儿说:“你们坐到看哈儿电视,我做饭吃,你们都在我这儿吃午饭哈!” “那啷个(怎么)好意思?我看还是算了,我下午再来!”最后来那个男人说。 “有啥子不好意思嘛?在我这儿打麻将,都吃饭的!” “九妹儿对人就是好!”另一个男人说。 “呵呵,那是你们抬举我九妹儿!” 九妹儿把米淘好放进电饭煲里,又开始摘菜。那两个男人觉得坐着不好意思,也帮九妹儿摘豇豆。 一会儿,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过来跳着说:“妈妈,我要吃排骨!” “好好,幺儿乖,一边玩儿去,妈妈给你做!” “真的吗?妈妈,要做来好吃哦!” “做排骨啊?我学过做川菜!”那个最后来的男人说,“糖醋排骨要不要得?小家伙?” “叔叔,糖醋排骨好吃吗?”小男孩闪着亮亮的大眼睛。 “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真的吗?那我要吃!妈妈,我要吃叔叔做的糖醋排骨!” “幺儿,妈妈给你做,叔叔是客人啊!” “妈妈做的不好吃,我要吃叔叔做的,我要吃叔叔做的!” 九妹儿觉得跟这人一点儿不熟,人家第一次来,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下厨呢?她向儿子扬起了巴掌。 九妹儿举起手掌本来就是要吓吓儿子,儿子一见那举起的巴掌,就“哇哇”大哭起来,又哭又跳。 “莫哭!哭起一点儿也不好看,就不是小帅哥了哟!叔叔跟(给)你做,可以了噻,莫哭了嘛!”那个男人安慰着小男孩。 “真的吗?”小男孩噙着泪水问,“大人都喜欢骗人,你不会骗我吗?” “我们都是男子汉,你不信我们拉勾!” 小男孩用大眼睛看了他几眼,拉了勾,说:“还要盖章才算的!”说着又与那叔叔用右手拇指盖了章,才破涕为笑了! 九妹儿见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排骨清洗起来。 那男人说干就干,来到九妹儿的临时厨房(原来九妹儿的门面比较长,安了几张麻将桌后,还剩很大的空间,于是她为了方便,就在里面靠墙处设了一个简易厨房),展示他做糖醋排骨的才艺。 只见那男人把排骨放进锅里,翻翻炒炒的,九妹儿在旁边按他的吩咐递这递那的。一会儿,一盘香喷喷的排骨端上了桌。 小男孩一见,就嘴馋得很,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桌子,抓起就吃,却被烫得快哭了,不过,那味道的诱惑赶走了哭意,他吹一吹,又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吃过午饭,另一个男人也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剩下九妹儿和那个新来的男人了,九妹儿打了几个电话也都说暂时没空。今天真是邪门儿了,这可是好久以来没有的事。 “九妹儿,我可以这样喊你吗?”那个男人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大大小小的、老老少少的都这么叫我,这位大哥,可以问你姓啥吗?” “哦,我叫袁世原,认得到(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黑娃子!” “圆是圆?哈哈哈,圆不是圆,还是方啊?”九妹儿觉得这名字很好笑,就笑出了声,黑娃子,这人真适合,他确实太黑了,刚才没注意,这人的脸、脖子,手、脚都像抹了黄油一样,黝黑光亮。 “我的名字是容易让人误会,有人还说什么缘是缘也,你不可能就叫九妹儿吧?” “我姓钱,叫钱茵,但多数人都知道我叫九妹儿!” “前因?你名字也让人容易联想到前因后果!” “呵呵,是啊!我再打电话联系人!”九妹儿觉得还是打牌吧,她觉得这个人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人也很普通啊! 一会儿,终于来了两个女同胞,坐在麻将桌边,九妹儿觉得心安了些。 天快黑了,大家都散场了,九妹儿又开始收拾麻将馆了,她拿出扫帚开始扫地上的垃圾。 “九妹儿,走了哈,晚上有没有人打牌?”袁世原最后走。 “一般没有!” “哦,有的话喊我噻!” “好!” 袁世原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说:“九妹儿,我把电话说给你,要不你啷个喊我呢?” “好,你说,我拿电话记下来!”九妹儿从斜挎的包里拿出手机,记下了袁世原的手机号码。 “走了!” “慢走!”九妹儿礼貌地说。一天就这样忙碌得暂时收摊儿,上楼还得给儿子洗澡、做晚饭等。人啊,活着,就得忙碌,忙碌,再忙碌!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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