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可叹阳春白雪,奈何下里巴人 |
正文 | ![]() (引子) 烟云穿,水依然寒,孤影徘徊的落寞里,“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曾几何时,岁月沾染了白蘋草的芬芳,绵忆悠长…… 无怪乎春秋诸子,散文珠被,汉唐风流,赋诗未央; 无异乎魏晋风骨,清竹逸章,宋元光华,词曲无双; 明清小说,尤为奇也!故文学者,醉人“千年祸首”也…… (起) 碧庐隐隐,习惯了安宁的红尘,习惯了祥和的飘渺,心绪在静静的岁月里流淌,偶然的回眼一觑,顿现曾经那漫无边际的黑暗,那激烈无比的冲撞,一并振奋着人心的希望。原来,不曾经历过的往事,一直潜藏在记忆的深处…… 无关乎兴亡之论,无关乎政治纷争,只是一番无由地抒怀,自嘲的玄想。 感《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未必就是革命文学运动,亦或是所谓的“整风”运动,就个人而言,笔者认为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新的文化理念。对于艺术,笔者无甚研究,亦无独到见解。纵观而言,谈文学,倒是更符合实际,故此篇此述,非文艺,乃文学也。想来自此座谈报告问世,附和褒扬之声数之不尽,然,笔者虽有欣赏赞同之处,却独愿一抒本心不甘之处,还乞见谅! 一、阶级说 凭自身读后感怀,尤觉此篇报告过于凸显阶级性,其偏激之处,实不敢苟同。诚然,据年代背景而言,阶级矛盾是当时的三大矛盾之一,广大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强调阶级,自有它的合理性。可是,一竿子打死的做法,却未必可取!封建主义(地主阶级)文学也好,资产阶级文学也罢,总归有那么一些成分是为广大人民服务的,而不是绝决地只为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服务。梁实秋、周作人等人,又岂会真的是一无是处?他们的作品,依旧可以引人深思,难道只有无产阶级文学才是追求真理的吗?莫非只有无产阶级文学(革命文学)才是从实际出发,不是从定义出发的吗?说甚么“文艺界的宗派主义,是原则问题”,到头来,不过是掀去教条主义的外衣,披上别的宗派外衣罢了。古有三教九流,愈至后来,愈是不甚明了。归而言之,世间万物,自有之始,便入混沌矛盾,阶级一者,不可避免,此之谓,过犹不及! 二、主义说 此番座谈鲜明地指出了“文艺应当服从于政治”,更有甚者,大肆批判宗派主义和教条主义,其目的只是为了将文艺推向马克思主义的怀抱,这两者又有何差呢?就文学而言,我认为,文学,一入主义便不足观也。所谓文学,该是圣洁、自由的物什。其与作品的区别在于,作品,需要束缚,需要掺杂除它本身之外的其它东西,而文学,不屑于虚设的束缚,自当本无暇,净人心灵,助人前进。提至此,不得不说,此类主义的提出,虽然有其时代的需要,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思想束缚、创作束缚?毛主席在座谈中提到“暴露文学”的不堪,究其原因为“从来文艺的任务就在于暴露”,故而十分反对“暴露文学”。然而在我看来,“暴露”,仅仅是“暴露文学”的一部分而已。何为“暴露”?我曾为此问题困扰许久,后来,有一友人告诉我,“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就是暴露”。想想也是颇为有理:明清以来,科举八股取士。读死书之后坐而论道,致使国力越发下降,王朝的覆灭,黑暗的席卷,五四运动之后,渐吹苏醒之风,想来此席座谈,必也是深染袭之的缘故吧!可惜的是,捆绑了太多,倒真叫人费劲思量! 三、统一说 山者,因其高,而成其峰;川者,因其深,而成其渊。峰与渊,几乎是天与地的距离,然而,峰不因其高而逊色于渊之深,两者虽立而和谐。座谈中极力倡导对文艺工作的普及和提高,十分热忱于“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统一。据诚而言,统一甚于绝望,若说取长补短,有所精进,倒是令人信服。古往今来,高低层次的感觉差距已是无法磨平的深沟,“下里巴人”胜于平易质朴,“阳春白雪”胜于高洁典雅,两者各有所长,若说统一,想是渺茫。民谣,动听则已,通俗也罢,却始终难以入自居高雅者之言;雅乐,清新也好,深邃也罢,然终究不能为大众之人所接受,流走于尘埃,难以普及。“阳春白雪”之于“下里巴人”,恰如昆曲之于京剧,昆曲一咏三叹,歌词绝伦,可叹大多数人难以理解,最终衰弱在了历史演变中;而京剧则不然,其曲词精妙远不及昆曲,却因为自身的通俗易懂而被大众所认可,一步一步打压了其它剧种,而成为全球闻名的中国国粹。诚如白先勇先生创作的青春版《牡丹亭》,实现了昆曲与其它剧种的取长补短,受到了大众的热烈欢迎,由此说明了和谐性共存所能带来的不凡影响。在这里,要特别指出,我认为,和谐共存和统一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两物统一,则物非物,物终将不物。所以,我所赞同的,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和谐共存,而非两者执着的统一。恰似根与土,共生则共盛,统一则趋衰,若是和谐共存,则枝繁叶茂,一片清朗;若是根土合一,何来树之天然之姿,不过一幕凋零前的繁华晚景罢了! (结) 悠悠五千年的灿烂岁月,染著几多文学烟火,一瞬绽放,已是永恒。 每当日出东方,在理想中扬帆远望,不可忘,不可忘,昨日纷纷,譬如今日之种种生; 每当月映西窗,在回忆中微笑过往,不可忘,不可忘,明日扰扰,譬如昨日之种种灭。 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它自己的印迹,个人的微薄根本无力去左右什么。 我无力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木门,正如我,无法挽住岁月刻在我心上的波纹; 我所想的,只是,一种臆想—— 岁月静流,现世安好,泽被文学,盛我华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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