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两情难悦 |
正文 | 不懂,想知道为什么。 喜欢看戏,感知戏中百味,然后去知晓世俗百味,化为自身情感,以为长大,以为可以坐在高处,云淡风轻。 这些日子看了一部戏,戏中的背景是30年代的上海。30年代的上海果然是一个传奇一般的地方。电车沿着地上的轨迹开动,街道两边挂着巨幅的月份牌女子的塑像,女子出现在大街上,笑靥如花。脚踏车上,梳着学生头的女孩子和穿着中山装的男孩子,或许会出现一段爱情。爱情啊,是奢侈的玩意,从娜拉出走开始,每一个人都想找到一个心仪的人,自己找的。戏中有这么一段话,话说上帝手上有一个苹果,一分为二,就成为男人和女人。每一个男人和女人在茫茫人海中徘徊,都是为了找到自己的那一个半个的苹果。多么好听的情话,却是生出一种怅惘来,为什么,人只是半个的苹果。在那个30年代的上海,人能找到那么合适的半个苹果吗? 人生如戏,看戏之人倘若入戏太深,终究不是福气。 报纸上刊登着某位名家的大作,讲的是男女情事,诉的是爱情至上,成的是一帘幽梦。小报童叫卖的声音传入耳际,把故事带给需要的人,然后梦住进一个人的心间,也镶进那个时候的天空。慢慢铺展开来,两情难悦。 她是一个戏子,而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他们不可能却相爱,她受害进了监狱,而他离开异地求学。 她无端获救,怀着他的孩子,隐姓埋名,从此只是青天白日里的一个女鬼,长发如墨,眼神哀怨,赤着双脚缓缓走进30年代的上海。 他学成归国,带着爱的灰烬,崭露头角,从此便是昏天暗地里的一盏明灯,发如钢针,眼神坚毅,巡捕房里慢慢掌控30年代的上海。 他为了她,成了黑势力的噩梦。 然后,他们相遇了。都说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他们注定相爱,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却不想成为三个人的梦魇,包括他们的孩子。 黑暗是不是总是要压过光明一头,所以才会让他们重逢。 瞒不住的,在白日里,女鬼也要现形。 他为着她,放下了良心和正义,把绵长的情绪压进胸腔,从此,热血不再,儿女情长,哪怕叫他负尽天下人! 她为着他,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变成了那勾魂的女鬼,胭脂香,杀人于无形。 他们的爱情,在那个可以一手遮天的30年代,一藏便是十年,十年魂断,情梦无依。一朝出现在阳光之下,便是灰飞烟灭之时。她在阳光下一点一点地化为残痕,他看着她,然后身形消散,那曾有过的罪恶也被消散在了那天的阳光里,躲进了时光的折痕里。 而那一位人人口中的名家正是两人的孩子。从鬼魅中来,从鬼魅中去。现实和故事一样,两情难悦。 眼角湿润,看过百戏,依然无法做云烟一场,幻梦无形。 那是一个乱世,乱世需要一段传奇。悲剧的开始是女子的笑靥,结束亦是。仿佛看到戏中女子头戴玉簪,环佩叮当,美目幽怨似含笑意,袅袅婷婷,向我走来。 人找不到那半个苹果,于时是奢求,现时又是如何? 不懂,想知道为什么。 百味之戏,入戏已深。 13、1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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