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沙朗捞塌坎第二分卷其人、其事10 |
正文 | 10,沙霸头靠围垦沙田赚大钱、做汉奸、做坏事 沙朗人对靠官府的势力和靠自有的封建武装的恶霸势力,在围垦沙田中赚大钱的沙田局、围垦公司、土地主们统称他们叫“沙霸头”。虽然在沙朗的围垦事业上,在地方经济的发展中,这批人曾做过历史性的成绩,但他们杖势欺压佃雇农,也是不可违避的历史事实。特别是民国元年后(公元1912年),沙朗的农民和沙霸头之间的斗争不断加剧、加深、加广,一直到1949年解放。 当年(民国十二年,公元1923年),“福利垦殖公司”第三次修筑段山南夹坝成功,发泥工票向挑泥民工集资,仅花只银元,到公元1928年只能兑赎1600来亩沙田。事实上,当时围垦公司每围垦一亩新沙田的各种直接费用加在一起,仅花成本二元八角银元左右一亩:滩照价花半块,保坍、筑坝、开河三税增花一元银元滩照费,围垦时修箍埂,花费三角银元,围圩堤、挑宅基,花费五角银元,修圩河、埭河、埋水洞、筑圩路花费五角银元,按滩照合同时间内围垦好沙田,保证金可不出。若再加上其它开销,也不过三元银元出头一亩沙田,但他且要泥工用八元银元左右,去兑赎他一亩沙田。就这一笔泥工票兑赎新沙田上,他就黑心狠了。而且,一个较大的垦殖公司,起码要围垦几万亩沙田,他从出售沙田上,更是大赚特赚,沙田的售价一年年往上涨,到解放前夕,要涨到一百元银元左右一亩沙田。 就段山南夹坝筑成后,省沙田局将滩照费增加到一元五角到一元捌角一亩。而当时南夹里的沙田还在水底下时,省沙田局就批卖围垦南夹沙田上百万亩滩照费,虽后来拿出十几万银元作为南夹水利和江北四县护坍保滩费,沙田局还是大赚了一票。而且,负责南夹水利和江北四县护坍保滩的管事人等,一个个都发了大财。 老夹、段山南北二夹的沙田围垦,一大半是由有母子沙关系的沙朗土地主们分割围垦的,土地主守财,既不肯按律出兴修圩外水利的钱,又不肯补交增加的滩照费,因此造成南、北二夹回淤后无法统一规划、兴修圩外水利;加上国民政府一心要剿灭共产党、红军,将滩照费中按律返回沙朗兴修水利的钱,挪用去打内战,就造成沙朗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中,旱、涝、洪灾不断。好好的富庶的鱼米之乡,因人祸加天灾,造成每年有几百、上千家人家,家徒四壁,家破人亡,有的沦为难民、乞丐。 如:民国十三年南夹坝成后,淤涨迅速,围垦公司和地主们忙着自己的围垦,几年中,沙田局总是借口无钱,没有能及时疏浚悦来、合兴向南到南横套河、盐铁塘这一大片地区的套河、套港,造成该地区一下雨因无法排水就成涝灾。民国十八年到民国二十年这三年中,连续三年涝灾,农民欠收,佃农交不起租米、大家欠缺口粮,一些土豪劣绅,土地主们,又趁机哄抬粮价,激起民愤,春荒时“吃大户”,还公派代表到常熟告状。结果老百姓检举了几个拒交三税滩照费,又哄抬粮价的土豪劣绅、土地主。政府在后塍、杨舍农民暴功成动的震慑下,惩治了这些土豪劣绅、土地主,这才被迫动手疏浚这地区的套河、套港,将一干河、二干河、朝东圩港与南横套和盐铁塘凿通,可老百姓已吃足苦头。 典型的例子,还有在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冬,沙朗乐余、南丰地区二千多难民“吃大户”,而且波及到锦丰、三兴地区。原因是到民国十九年(1930年)时,新常阴沙各沙头基本淤积成一大片陆域,急须按计划疏浚开凿三、四干河和各条套河,形成排灌水系网。民国十九年,十三圩港(三干河)开通后,省沙田局且强调政府要剿共,经费困难,不允许开凿四干河,因此也就没有按计划疏浚开凿这地区的所有排灌套河、套港。造成乐余、南丰一大片十余万亩新沙田春耕缺水,成旱灾,稻和棉花无法布种,秋天严重欠收。而地主的租米是不可少一粒的,佃农只好卖青苗,借债购粮渡荒。虽当地开明绅士召开请愿大会,公推80名代表赴省请愿,但省沙田局一意孤行,置之不理。 到了民国二十一年春天时,早灾情况更严重,无法春耕,秋天基本颗粒无收,而此时一批黑心地主、富户又趁机囤积粮食,哄抬粮价,到秋末冬初,佃农别说过年,眼看就要饿死,所以在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冬,就暴发了沙朗乐余、南丰地区二千多难民‘吃大户’大案,而且波及到锦丰、三兴地区。沙田局和当地地主,只好当年冬天和第二年春天,动工疏浚开凿四干河和这地区的所有排灌套河、套港。 公元1930年前后,新常阴沙的围垦沙田业务,被杨在田在背后支持的熊挂生、张渐陆、汤静山、钱昌时等一批人把持,成立了“常阴沙沙田、芦苇民政税务课”,简称“芦课”。熊挂生手中本有一技由缉私营换旗扩编的南通江防二大队武装,在沙朗为所欲会,包揽新常阴沙沙田围垦。 在公元1938,1939二年中,他们在沙朗,虽曾公开挂出过抗日的“忠义救国军”旗号,但他们早就派出汉奸在常熟设立“常阴沙芦课办事处”,投靠日本人,向日本人进贡,在公元1938、1940年,汪精卫公开投敌后,他们也就公开投降了日本人,而且“芦课”成了日伪的特务机关,这批沙霸头摇身一变,做日本特务、做汉奸、做奸细,做了日本人的伪区、乡长,手里的武装都换旗成了日伪的自卫队。 不仅在公元1941年下半年,他们跟着日本人围剿中国共产党沙洲县抗日民主政府,奸淫烧杀抢掠,屠杀抗日军民,坏事做尽,而且继续霸住新常阴沙的沙田围垦。即便日本人投降后,他们又全部摇身一变,以国民党地下工作者身份成了抗日有功人士,进一步霸住新常阴沙的沙田围垦,直到公元1949年,沙朗解放。(注:熊挂生的七圩港南通江防二大队二中队,在公元1940年随“绵丰商团”起义。) 沙洲和沙朗人一出娘胎,就受到霸垦沙田的沙霸头们的盘剥,作贱,数百年如一日。这些沙霸头掌控了沙洲的政权、军事、经济、法律、民事等大权,一心欺压农民,坏事做尽、做绝。简单举个例子,他们雇农民为他们做土方围垦工程,用大尺量土方,当用泥工票赎田时,用小尺丈量,出租田时用小尺丈量。用的斗、斛,有二层底,完租米时,他将双层底抽去,变大,他给农民付工钱时,将双层底装上。这一来一去,天长日久,农民被这些沙霸头不知要吃黑去多少血汗!而沙朗广大的佃农、自耕农也是数百年如一日和这批沙霸头斗争,这也就是沙朗的地域历史的一大支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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