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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开百度,输入情难自禁,我看见百度百科:继《草与虫》系列之后,日本情色大师井中石终于再度打破沉......

原来情难自禁是这样的...请相信我准备打电话投诉中国互联网管理部门了,这是对绝大部分用户搜索情难自禁一词后希望看到的内容的绝大误导严重变向。

我是中国人,所以我没有拨号而是痛骂了井中石并放下了电话,关我屁事。接下来我观看了那部日本电影...

这就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变得宽宏大量,能接受很多难以接受之事。

你呢?你做到了吗?如果是,那么你和我一样看了电影情难自禁。

其实我开窍很晚,三十五才有些宽大。这之前我经常情难自禁,可恶的井中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哎!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讲故事吧,讲一个我从来没对人说过的真实故事,关于情色的,特别说明:感情和色彩。我讲故事很煽情的,尤其是说自己那些事,很容易自己添油加醋,让别人内流满面。所以女生请备好纸巾,男生也请备好。看什么看,谁让你多想了,我的意思是让你留着给女生备用,谁让你自己用了,你只会痛骂我而不会流泪。

那天我突然得知她结婚的消息后,曾久久站立于火因城寂寞而冰冷的风里。

我的世界变得一片苍白。

那年我三十五岁,三十到三十五对男人来说是个很奇怪的年龄段。从婚姻上说,如果结婚了那么就是中年,反之则为青年;从颜色上说,如果结婚了就是白色,相对的就是绿色。照此说来,我已经白了五年了,是由彩色直接变白的,所以不免有些想念绿色或者其他颜色。

是冬天。冬天也是白色的,颜色与温度有很大关系。熊那么强力都冬眠,这说明冬天不但白而且缺乏活力。所以那年白色的我在白色的冬天里,注定一无所获。

看到这里,没准备好纸巾的人会痛骂我:你不就是想拈花惹草搞背叛吗?搞得那么复杂,花花绿绿的,搅和在一起就叫婚外恋!你危险了你。激烈一点的会问:对方也结婚了吗?如果是,那更危险了,那叫奸情,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让你得逞。世故些的会说:你有钱吗有权吗?有的话没的说,赶紧将一间破房子装修成高档宾馆,随时开房。切记: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我什么也没有,哦,有间破房子,里面住着房主--我老婆。我从没想过背叛她,我发誓,但发誓的前提条件是我没有钱。男人有钱没钱是两个人,我不能同时为两个人发誓。

有些乱,我们还是回到颜色上吧,好吗?放过我吧。

认识她的时候我刚变成白色不久。第一眼看见她,我就知道我失去的那些颜色跑到哪里去了。她是彩色的,光彩照人,坐在班车上与同伴窃窃私语。我立即情不自禁地意识到,我这种白色根本就是为了衬托她的彩色而存在的。我们属于一个公司,但不在一起。我在郊区货场做搬运工,她是市区总部那边的,坐班车来只是为半年一次的货物清点。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匆匆走过--去货台另一边卸货。我很清楚,那种幻想不会实现。可是她的面庞总占据我的脑海,货台走了三十米就占了三十米,卸货花了三小时,就占了三小时。直到晚上,那些彩色还缠住我不放,我清晰地看见那天晚上黑夜的颜色都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双清澈的眼睛。我一直望着那双眼睛,但不确定那双眼睛望向哪里。这种感觉是什么?我遇见了什么?我还能不能做点什么?那天晚上我想着这些问题失眠了。

那次只是一错而过。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去打听,我知道自己这种颜色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于是日子就在汗水里悄然而过,倏忽又是半年。我想我已经忘记。

那辆班车再次停靠于仓库门口时,天空已经洋洋洒洒飘着雪花。我说了冬天是白色的,对我来说注定一无所获。这次她没来。

不过我看到那天在她旁边的同事了,她叫小雪。小雪经常来我们这里送单子,所以我们认识。她是一个胖妞,说话没遮没拦,我们经常互开玩笑。我这个人很损的,开起玩笑来不计后果。曾经我对小雪说:小雪,请你猜谜语。小雪高兴地跑过来望着我。我说:小雪。她说:你说呀。我说:我说完了。她疑惑了:你什么也没说。我:我说了,小雪。她更加迷惑:什么?我:谜面就是小雪。她恍然大悟:这样啊,打什么?我狂笑跑远:打一动物!后面立即杀声震天。

那个冬天,我一无所获,除了小雪的号。而小雪有她的号。

春天是绿色的,这毫无疑问。周围白色在绿色侵染下渐渐退去,我身上的白不会,但是春天却把我失去的绿色勾引出来了,也许它本来就没有消失彻底。

我在上是这样与她开场的: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妹妹你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可愿意听哥哥讲那过去的事情?

呵呵,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我的真心/没人能够体会/像我这样的人不多/千万别让我难过

哈哈,你是歌星吗?快说你是谁?

无数次,我凝望你的背影/无数次,我偷望你的眼睛/无数次,你在我梦里出现/无数次...(此处省略一万句)

哼,油嘴滑舌,不说就算了,我删好友了啊。

她使出杀手锏,我反杀,赶紧打上她的名字。

啊,你怎么认识我?好啊,原来是熟人。

不熟,我是生人,熟的是鸭子。

哈哈哈。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网聊。我说了我三十五岁才宽广的,可是三十岁的时候还很狭窄,狭窄到经常被一些幻象迷惑,而那些幻象的源头其实就是自己。很难否认我有一点聊天天赋。很久以前我就是网聊先锋,经常通宵聊天,白天的时候整理一下能有十几个BP机号和固话号码,偶尔有一两个手机号。不过我从来不打电话,我知道虚拟和现实的区别,通宵作战只是为了消耗多余的精力。聊天室就是战场,任我自由驰骋,那些号码则是缴获的战利品,我检阅过后就扔了。

装卸是体力活,经常是满头大汗。当我疲倦地靠着墙边抽烟时,我就会想起她。思想上的愉悦可以减轻身体上的疲累,我看着对面墙壁的时候她会变成满墙的绿色藤蔓,看着藤蔓,她就是花朵。世界其实不都是客观的,我的世界有时候就很主观。

每天可以聊的时间很短,只有午间休息时的两个小时可以利用,还要算上吃饭时间。还好我的工友都喜欢打牌,我则不声不响地躲在办公室角落里与她交流。大壮是我的好友,他会悄悄地来到我身后,忽然现身:抓住了,又和哪个小妞聊天?我会故作惊慌的掩饰,只给他看到对方的名字:外省女人。哦,厉害,什么时候上手?没有看到希望看到的,他很失望地走开,他知道我和外省女人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总是不知道上的名字可以改,就像不知道自己打牌为什么总被捉牢一样。

其实她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外省女人呢?在货场和总部没有合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里,我和她见面也不过有限的四五次而已,即使这四五次碰面合在一起,应该也不超过两三首歌的时间吧。听几首歌就用去四年的时间吗?真不知道那时我是如何过日子的。

她的模样却在我日复一日的幻想里越来越清晰,集合了所有梦中情人应该具备的优点。稍有瑕疵还可以修改,比如额头。我常笑话她额头堪比秃头,因为她额头较常人大而亮。我说如果是晚上我隔三十里也能准确认出你。她说你战胜了猫头鹰。我说是你战胜了唐僧。她不解。我说你额头在夜晚会射出光华,照亮千里之外的大雷音寺。她打来一堆乱码。我知道今天的聊天成功了,那些乱码即是证据,它们其实是打乱的拼图游戏,我能把它们拼成各种脸庞,每个都是她在笑。所以她的形象在我心中日渐完美,殊不知早已偏离真形——我妖魔化了她。

下班的时候,我会抄近路沿铁路线走很长时间,我很享受这一段路程。铁路线荒废很久,四周不是荒地就是大片仓库厂房,夏天的时候长满野草,很安静。我独自一人走在路基旁的小径上,思考着白天和她谈过那些内容,哪些话说的不错,哪些话又淡而无味。而且,我还会进行一些幻想中的对话,这些对话内容都很言情,是白天说不了的。不管对话发生还是没发生过,我在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都充满甜蜜和快乐,哦,还有希冀。时间会在橙红色的落日光线里慢慢变缓,我的背影也因此成为这幅风景画里的组成部分,即使离开也不会消失。

夏天是橙红色的。

我给自己定了三年的任务,三年没有大富大贵则退出她的世界。我漏了一个十,应该定三十年尚有可能。我坚持认为我爱的女人应该备受呵护,周围随时都有佣人伺候,住比篮球场还大的房子,吃香喝辣,洗脚都用牛奶。你看我多有愚蠢的想象力,多会做梦,所以注定失败的命运--那样的梦可是一个凡人轻易做的?三年不过是一瞬,我毫无作为,依旧在碎石与荒草间走来走去。

于是我流泪,在夜晚里默默流泪。夜很黑,没有人看到;心很痛,自己最清楚。这种痛随时涌上心头,因为季节使然,秋虫鸣叫,树叶泛黄,露珠清冷,花朵凋零...秋天像黛玉婆娑着泪眼,一边伤怀,一边把破碎的心收起埋藏。秋天有很多颜色,每一种都与喜悦无关,浅灰,暗灰,深灰,浅黑,暗黑,深黑,漆黑....秋天是一台老式相机,任何色彩被她摄取后都变成黑白。我总想世界原本是否只有黑白二色,其他的颜色只不过使我们看到的幻觉。

我仍然与她聊天,这已成为一种习惯。现在回忆起来,只有有限几个段落还有印象,其他早已随风而逝。我们能聊那么久,也是一种互相需要吧,我想。我需要找人倾诉,排解生活里太多不满的情绪。她,则是倾听,倾听我用手指弹出的一支支歌曲,或悠扬或诙谐或低婉或悲伤...听过了,也像我检阅BP机号码一样丢掉了吧。

我们从不谈情说爱,或许有,那都是我单方面发起的一些含蓄性话题,也许她明白,也许不明白,总之很少回应我。我对她家世了解也仅限于表面,如同她知道我已婚仅此而已。我是这样想的,我没有大富大贵,一切都是空谈,一旦天遂我愿,必可力挽狂澜,哎。后来小雪知道我喜欢她时,曾经隐晦地提醒我,她说:女孩子都是有一些虚荣心的,爱听好话爱吃好吃的虽然喜欢浪漫但也看重实际等等。我听得进去却从没停止过幻想,仍然与她进行那些看似美妙的交流,我想她必定为我的那些语言打动过,而且不止一次。我是那么地沉迷于这个虚幻的世界当中,以至于她第二天要结婚了我都毫不知情。我还以为她还是单身,实际上她和一个与我一样大的男人同居已久,而且那个男人还离过婚。

这不是我想象的她的结局,她应当与一个年纪相仿五颜六色的男孩结婚。她选择了一种白色,而抛弃了那些彩色,更漠视了另一种白色,即便那种白色有时候能变化出一些彩色的泡影来。是的,我说这句话有失偏驳,也许人家的白远胜于我,也许真爱跨越颜色,我不知道。

我现在是以一种很平静的心情来说这些事情的,就好像这些事情完全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三十五岁那年是我人生的一个分水岭,那一年在中间被一把刀狠狠地斩断,彻底绝灭了我那些虚妄的幻想,我也因此彻悟而回归现实中来。

所以我说了,我开窍很晚,总是情不自禁。

最后一年我们是合在一起的,公司建了新的大楼,办公楼与仓库楼南北向望。我因为成为装卸队长而有幸可以自由使用一台老式电脑,很久的扁平式机箱,经常嗡嗡作响,使劲踹上一脚就安静好多。我们都在二楼最西边的房间,有窗户。没事的时候,我就坐在房间里发呆,看着对面的小山,琢磨着还有什么话题可以深入发掘一下。那一年是我们网上交流最为频繁的一年,类似于回光返照。

我想我写过诗,大多是打油诗吧,偶有艰涩难懂又别扭拗口的出来,你能想象我为了憋出这些我称之为诗的东西付出了多大努力。所以我嘲笑我的椅子很像一只马桶。

我的目光会拐弯/越过窗台/向右/一直走/来到你的窗户/默默注视着你

不准笑,装卸工能够写出这样的东西已经很奇迹了。

哎呀,有鬼!她回复。

中午下班,我会飞奔食堂,只为能在那里看上她一眼。那年食堂总做包子,有时是菜包子,有时是肉包子,有时候又有菜包子又有肉包子。我很钦佩食堂的两位大姨,她们能把包子做出各种风味来,就拿咸这一种来说,就有N种口味等待你品尝,当然你需要带上足够的水。打够级的时候,如果下家顺不上,上家就会高兴地大喊:不吃,包子!

那一年我对包子患有极度恐惧症,以后的好几年都不能摆脱。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带饭,所以我中午也很少看见她真人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在食堂吃包子,小雪告诉我那个消息时,我惊愕至无以复加的情形。那种感觉毫不亚于被一道晴天霹雳打中,浑身冰冷,大脑缺氧,魂不附体。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单身小姑娘吗?包子掉在地上,我浑身僵硬地走了出去,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冬天,风冷冷地吹,马路周围都是残雪,支离破碎的白色。我的心碎的还要厉害。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那是我一直想做却从未有勇气做过的事情。接通了,她不说话,我也说不出来,我说什么呢?挂掉电话后,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那是我一直后悔做过的事情。三个字,我爱你。

那天我坐在马路边抽了整整一包烟,试图让尼古丁麻痹我的神经,我忘了尼古丁只有兴奋作用。但是那些烟雾是白色的,它们很好地占据了我的身体最里面。

我就是在那一天彻底变白的,从此再不会被彩色所迷惑。

就说这些好吗?我只能回忆起这么多了,人要学会遗忘,要懂得舍得,要明白任何一种抱负都是包袱的道理。我们生活的世界正在失去颜色,我不希望最后一片空白。

最后,请原谅我再一次引用别人的诗表达我的心情,这首诗我至少珍藏过二十年以上,可惜我不知道作者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是什么颜色的。

踏歌而行

秋天从落叶上飞走

任枫叶如你预约的话题

在我想象里温暖路径

蓝天明远 包容山光水色的爱情

有一朵云追随浪漫风韵

黑夜来临时

我听见月亮行走的声音

越过西窗

让我关心你的行程

你是否感到季节变更的微寒

是心走出原野的距离

从夏到秋的语言 收割进仓

贴近泥土的仍是生长的方式

这简单朴素的道理 何曾僵硬

冬天里 我将踏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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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7 20:3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