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想见你(小小说) |
正文 | 东山沟,依山傍水,不到百户人家。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剩下多数都是老幼病残。特别是那些孤寡老人,想见见儿女真是比登天还难。 有的儿女,在外面呆久了就不愿回这穷山沟,有的挣了钱买了房,就筹备着娶妻生子。能月把给家里寄点儿钱就算有良心,一分钱不给家,常年不回家的儿女大有人在。 村西头有一家破旧的毛草屋,残垣断壁,低矮潮湿。小院虽说不算大,但被家里的主人刘大爷收拾得井井有条。院里有一棵枣树,每到结枣时,刘大爷总摘肉厚个大的枣给去世的老伴一捧,再给自己宝贝儿子刘栓一捧。留给自己食用的是掉在地上的和生虫子的枣。 刘大爷对儿子刘拴一百个爱不够,一千个顺不多。 自己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把栓子养大。生怕亏待了儿子,好吃好穿都可他。到了成年,拴子虽说没考上大学,但也混个初中毕业。 拴子初中毕业还不满十八岁,思想还比较单纯,多少也能帮刘大爷种地收割打个下手。刘大爷有时想,要是把儿子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儿大不由爹。一天早饭时,拴子对刘大爷说:“我想出去打工,您看咱村有多少青年男女都去打工了!在家呆着有啥出息!"说完这不冷不热的话,用大眼睛膘着刘大爷。 刘大爷没啥表情,只是坐在枣树下一个劲地吧唧吧唧抽烟。刘栓看刘大爷没表态,心里不痛快,干脆过来对刘大爷下了最后通碟:“爹,你今天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去城里打工我是铁了心了!"说完气哼哼还补充一句:“你这个老头就是一根筋!“然后,拎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向院外走。 刘大爷没想到儿子说走就走,扶着枣树怎么也站不起来,身体直哆嗦! “拴子,你听爹说!“不管刘大爷怎么喊,刘栓就像一只飘流瓶,不知要飘向哪里!刘大爷的眼角老泪纵横。 那一年,刘栓22岁,刘大爷才55岁,可身体却像65岁。满头白发,满脸黑斑。 刘栓出外打工那天,刘大爷想告诉儿子自己生病了,是不治之症。刘大爷不想告诉儿子,就想一直瞒着儿子。儿子就是他的良药,他爱儿子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只要儿子能陪在他身边就知足了! 可刘栓就是个不长心的孩子,就一心想往外跑。 刘栓出去打工快一年了,这一年当中也没有回家看过刘大爷。刘大爷想儿子想的茶饭不进,卧床不起。 后来求邻居找村委会主任东打西打听,才找到刘栓打工的某南方告诉他“你爹快不行了!赶紧回来看一眼。“ 刘栓请了七天假,回来看看刘大爷,也是想趁着七天假把刘大爷的后事处理完。 刘大爷躺在炕上骨瘦如柴,脸上的黑斑越来越多。看见刘拴第一眼,泪就下来了!断断续续地说:“爹…就是…想见你!"然后让刘栓坐在他的身边,好仔细看看。刘栓没有对刘大爷的痛苦和思念儿子情感所感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爹,我看您身体还行啊!"“爹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反正也吃不下!"“爹,公司就给我七天假,超假还得扣钱!"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让刘大爷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一生最爱的宝贝儿子刘栓的一句话让这个饱经风霜,大病缠身的老人彻底绝望了! “爹,你怎么还不死啊!我的假期快到了!"听到儿子回来是盼自己早点儿死,刘大爷这心就像被刀子捅的受不了,心里一直在骂:“我养了一个白眼狼啊!"气的直捶自己的脑门。 不到一刻钟,刘大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只见窗外那棵枣树的叶子流泪了,叶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根据网上一段视频改编创作。虚构些场景比较多,为了衬托刘大爷劳苦溺爱儿子的悲剧。 2020*1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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