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油馍蓝、八月节 |
正文 | 故乡、山山水水,普普通通,只是温暖。油馍篮、不值钱,难得有人在那些日子,不言不语送上门来。八月节,年年有,一轮明月,两地牵绊。---------题记。 我老家,那地方,除了过年还有一个比较大的节日,麦罢。特别是我家,父母生了我们六个女儿,在我们那村,一路走出去五个大辨子,绝对是一景,也仅此我们一家,(那时大姐以出嫁),现在还记得,麦子打完了,晒干了,入仓了。住在一起的伯母、婶婶坐在打完麦的场边闲聊。我在一边捂蝴蝶,看着村边的路,远远的,只要大姐他们的身影一出现,我就会大声喊:“娘,大姐来了,我去接!”话音没落,我以是丢了蝴蝶跑远了。那时候大姐这个油馍篮可是一点都不假,她一般都是要拿三篮,三叔、四叔我家各一篮,所以我那个姐夫也会跟着帮忙拿。那三篮油馍要大姐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她出门那一刻,油馍炸好以后,姐姐要用手一根一根把它们排的整整齐齐,压的严严实实,那竹篮要是大号的。说是我去接,其实我根本就拿不动,姐姐会放在地上先拿几根让我先吃上。等走到大人身边,姐姐会从篮子里拿油馍给所有的人吃,这时候,她们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香她娘,你好呀,油馍篮来了,等你老了,可是六篮,你可放好点,甭放坏了。”娘在一边开心的笑。“回家做饭喽!”我们高高兴兴的回了。为了这油馍,我要高兴好久,那年代条件都不好,能吃上油馍的日子,也就这几天。我们家的这个油馍篮可是尽职尽责,我在家的那些年,一次没空过。而且二姐和三姐结婚之后,我们家的油馍篮嫁两个时是两个,嫁三个时是三个。多好的日子,我却离开了,在没享受过接油馍篮的幸福。 后来,我们家几姊妹都嫁人了,却在也没能够六个油馍篮聚齐了,老五和我一直在外面,不是我没在,就是她没在,这一直是我们家所有油馍篮的遗憾。 我们那里,一进八月,女儿就要回娘家走亲戚,礼物当然是月饼,可大姐会拿上几斤月饼和白糖。往往是东西还没放下呢,月饼以拿到我手上了,父亲也曾说过一次:“看你叫她惯哩,还有一点人样没?”“咱自己一家哩,早吃晚吃、谁吃还不都一样?”我那大姐是不是有点憨呀,可也真是憨的可爱。那月饼,一个就是半斤。她给我月饼,从不是切的,一掰两半。我那时才几岁呀,那吃的完,一出门就让大的给连哄带抢进她们嘴里了。她们还边吃边说:“你在回去拿,咱伯就不嚷你,没事。”这种情况之下,难免觉得委屈,扭身回家了。不过,现在想想,能有人哄的日子也挺好。 过几天要去大姐家回礼,堂哥、堂姐我们一起五、六个,走着悠着,到家了凳子上一坐,大姐切好七、八个月饼往桌子一放,我们几个放开了肚子使劲吃,话都不带说的。门外边人来人往,人家和姐打招呼,:“香,这都谁呀?”姐回人家:“下地了?俺弟、妹,还没来完呢。”“您家几姊妹呀?”“十几个呢,大哩都在家干话呢。”大姐可是一脸的骄傲。“人多呀,显得咱家里人丁兴旺,别人想还想不来呢!”这是姐原话,说的多好。 八月十五在我们都吃了几次月饼之后才来了,那天晚上,我们早早的吃过晚饭,父亲会在院子的一张桌子上摆上苹果、梨、枣、花生、月饼祭拜一番,我们几个在一边好好的呆着,等他祭拜完了,会在拿出几个切好了分给每人一块。拿上月饼我们就一涌而出,巷子口,同龄人早等在哪儿了。这个嚷:“我吃到真大一块冰糖!”那个说:“冰糖哏住我牙了!”又一个说:“快吃吧,吃完了好玩星星过月!”那个又接茬:“还是唱戏吧,要不打挂板也行。”天那,我们那时候,可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赏月,任它明晃晃的挂那儿,就知道趁着这好月光疯玩了! 有多久没在家过我记忆中的那些节了?可也真是记不清了。只能写下这些文字,来表达我对油馍蓝们和八月节的怀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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