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看鸟 |
正文 | 我呆的是在五楼上,相对周边的是比较高的。楼建在不高山的坡旁,可以看到半个这小城的风光,还有远处连绵的山峦,山色淡淡的,像是搁在天边的一隅。呆在这楼的窗前看西天边的云蒸彩霞是最好不过的了。那轮火红的落日,缓缓扑向大地的怀抱,亲吻染着胭脂红晕的远山,消失在辽远的天际,简直是让人在看一幅绝妙唯美的彩画。不过,让我最着兴味的还是看对面楼顶的鸟儿。在架着密密麻麻电线的楼顶上常常飞落憩息的小鸟。鸟儿总是在叽叽喳喳的欢叫着,我聆听着这清脆的歌声,聆听着这纤尘不染的天籁,听得出神,听得着迷。我看着它们永无忧虑的嬉戏,看着它们快速走动觅食,看着它们那洁白的羽毛,看着它们水灵的眼睛。看着看着便觉得自己融入了它们一员,无所顾虑,无所忧愁。 在一个晨光熹微的早上,我坐在桌旁静静的看书。清凉的晨风习习拂来,带着自然的气息,消散了光热的积聚。这清晨的阳光也便变的和煦柔柔,映的远近的楼房金灿灿的。不知什么时候,那灵动的声籁娓娓传来了——鸟儿又来了。我看书的思绪被打断了,抑不住歌声的诱惑,于是放下书来,坐在桌上,趴在窗口观望着。这次的客人大约是十来只的光景,好像有几只喜鹊。有时,我会疑惑它们为什么要选择落在满是污渍的楼顶上,它们好像很喜欢那平坦而又不受干扰的水泥地,难道那绿叶成荫的怀抱它们不喜欢么?难道空空的水泥楼顶有它们的食物么?也许它们觉得这楼顶新奇罢了,抑或它们飞累,想在平坦的地上走动走动。它们多自在啊!会走,会跳,会飞,一会儿飞到电线杆上,一会儿又跳到栏墙上,一会儿又飞到另一栋楼,想到哪就到哪,多令人羡慕啊,从不害怕会摔下来。 楼顶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电线,横的,斜的,条条细细地拉在眼前,像是织布机上的丝线。这对人来说是很危险的,鸟儿却喜欢停憩在上面。你看,那一个个点在细线上的小黑影,整齐的排列着,但绝不是静息的,时而会鸟儿飞走,时而又会有鸟儿飞落在上面,时而又会看到飞到楼顶的水泥板上的。它们的在这里飞来飞去,“啾啾啁啁”,“唧唧喳喳”地叫个不休,细细碎碎的没带一点音尾,把这里闹得简直成了它们的欢乐谷。那落在楼顶上的小鸟还有意思。那玲珑小巧身影快速地走动着,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又走一会儿,还不住的晃着小脑袋左望望,右看看的。它们在想什么?它们在寻找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有一只小家伙冒冒失失地在栏墙上走动着,一不留神,便过了边界,差点掉下去了,接着又急急忙忙地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还尖叫着。看见了,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当我还没回过神时,忽然,那边的两只鸟儿缠绕的跃飞起来,接着闯入了第三者,唧唧喳喳地嚷着。它们在干什么,在争夺食物么?或是在竞争恋人么?我不得而知,我只好奇的看着它们。忽然,纠缠在一起的鸟儿飞走了一只,那只飞上了另一幢高高的楼顶上,稳稳地落在一条电杆上,扭着脑袋用尖尖的小嘴料理颈脖乌黑的羽毛,后面翅膀还半张着,然后那鸟儿又加入了别的鸟群了。它们总是伴着清脆的欢歌,好像永远不会寂寞,好像也拒绝寂寞,天空的怀抱永远都是为它们敞开着,上帝永远都不会遗弃它们,它们是自然的宠儿,它们是来往天地间的使者。 我是那么的羡慕它们!羡慕它们有一双洁白或者黑亮的羽翼,可以在澄碧的万里晴空里自由翱翔,俯视着广袤的大地,看人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或者可以掠过重重山峦,看看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又可以飞到碧蓝辽阔的海洋,看潮起潮落,风气云涌。可我现在只是在这里,在这窗前,那都没法去。望着窗外楼顶上,电线杆上,栏墙上跃动的小小影子,心情又纡徐怅惘了,鸟儿门永远有属于它们的一片天地。而自己呢,自己又何尝有一片专属自己的天空,时常敷衍着自己,也迷失了自己,更谈不上有什么自在的心绪,只是做一个旁观者罢了。我望着鸟儿门的展翅高飞,望着它们似乎永远的欢乐,望着外面精彩的世界,但也只是望着罢了,我又何曾是它们的一员呢,倘若是,那也是牵强的,形式上的,或者是短暂的。心也只是沉沉的,像锁上了无形的枷锁,锁在着茫茫天空下的一扇小小的,不起眼的窗前…… 晨光渐渐变得新亮的有些刺眼了,远近的楼房还是映得金灿灿的,柔和的风依旧徐徐拂来。那一个个飞来飞去跃动的小影渐渐稀落了,窗外安静了许多,只有对面楼窗棂上挂着的精美的风铃还在风中“铃,铃”的摇曳。我从窗上下来,趴得很疲累了,享受了轻灵的天籁之音后,缓缓流风又抚慰了我怅惘的心绪。我又做在桌旁,静静的在书的世界里徜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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