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十年沧桑 |
正文 | 十年沧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在《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这首悼亡词中,结合自己十年来政治生涯中的不幸遭遇和无限感慨,形象地反映出对亡妻永难忘怀的真挚情感和深沉的忆念。 岁末年尾。冬天的天气越来越冷,在温暖的被子里,睡醒之后,抬腕一看手表,才凌晨四点,就睡不着了,于是记忆便在这个老县城里走了十年。这十年,我从乡下来到这个老县城,也就刚好走过了十年的岁月。 回首这十年,感觉到了十年沧桑。 平生热爱写作,或者说,是怀抱写作的利器,杀进这纷纭复杂的竞争中。2003年8月1日以前,听说县城报社要人,要编辑记者,特别是我这样一个写作成名较早,据说一到报社,就可以胜任头版的编辑。我默想了一下,我的青春,只有写作是可以出尽风头的。弱冠之年,就出入于一个地区级的文坛,开笔会,采风,交流。或在地区级文学刊物上,亮相自己的名字。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上了不少的省报、大刊。要是拿这个在没有出息的仕途上说事,那我也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在多个岗位上轮回了。如果把这个才气用在仕途上,那我就像羡慕其他人一样,值得辉煌和骄傲了。在仕途上,我大器晚成,处于未被发现的角落,别人转了几大圈,升迁的升迁,擢拔的擢拔;而我于仕途,却岿然不动。因此无论我走向哪里,我都羞于说出自己的身份。2003年8月1日,压抑不了一颗而立之年的激动的心的跳跃,经层层推荐,从乡下一纸文件借用到了县报。 到县报报到上班那天,心情特别激动。赶到报社,因太早了,门还关着,还没上班,我就从最高的报社五楼爬到楼顶。朝阳红红地照射着我激情洋溢的脸。回头望着西面故乡的方向,群山嵯峨,江河流淌,雾霭重重,远景如画。心想,要好好干一番大事业了,不薄人们对我的推荐之恩啊。 没想到上班不到半月,治理县级党政部门报刊散滥和利用行政职权发行党报党刊的声音传遍大江南北。何去何从,迷茫的我,找不到了方向。在县城工作,是去是留,不得而知。惶惶不可终日中,有的借调到县报的编辑记者,又被借调了宣传部;有的参加公务员考试,考进了县有关部门。独我越来越焦急。县报有编制的编辑记者,不骄不躁。县报停办,不会停了他们的工作。而我,停办了报纸,就意味着停了我在县城工作的机会,只有回乡工作。 刚好半年,2004年4月1日,组织上一纸文件,把仍身居县城的我从乡下又重新借用到组织部工作。这是当时组织部主要领导对我的特别关心。我于是从县委大楼的五楼,来到了县委大楼的三楼,像吃一颗定心丸一样,安心在了县城工作。 十年间,县城的楼堂馆所没有变。撤了县委大院里的一栋楼房,政府租用了政府招待所办公。组织部由于办公拥挤,搬到了随便装修后的老检察院去办公。2006年初临搬之前,有一天,干部股长到办公室,透露了一个刚刚开好的组织人事联席会议消息,说了一些调动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一打访,说我调到了县报。县报经历几番风雨,又重新办了起来。我调到县报,虽然经历了分分合合,但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进了县城。 进了城,记得每年1500元租房太贵,于是2006年想方设法买下不足一百平方米的房屋。那时房子五六百元一个平方,现在已经是两三千元一个平方,几年下来,房价昂贵得吓人,如果是现在来买房子,就买不起了。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刚买房子那些年,老县城正在改造,人民路正在加宽,居所和谐路正在修建。路灯还没有安装。西大街邮局的一名女职工,在和谐路上被抢过钱和金银首饰,晚上上班不敢抄近路从和谐路上经过,从人民路绕行南门转盘再到西大街邮电局。路太绕,有一次遇到我,就请我陪她走一段和谐路的夜路。没过半月,我到油杉河采访3天后回来,惊奇地发现,修好的和谐路的路灯亮了。那个怕黑的女邮递员,想必可以从此安心走和谐路了。 终点又回到起点。难于提高一个级别待遇的我,不惑之年才提拔成一个副科级。于2010年底到县报上班。楼堂馆所还是那个楼堂馆所,街道房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办公地点没有变,简陋没有变。但报刊编辑流程,却发生了变化。记得,2003年刚到县报,排版要排版纸,数好字数后,划好版,再到县招待所对门的铺子里,排版工作人员按照版面把一摞稿子一字一字地敲打出来,打字如飞。打好字,排好版,排出版样后再校对。每一期报纸,要反复在报社和排版铺面之间往返多次进行校对。如今,排版工作人员已到天麻公司当老板去了,他爱人接下了排版的活。排版不再打字,把要发的稿子拷贝来,在电脑里直接排版就行,比十年前快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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