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最后一次说爱你 |
正文 | 最宽容的说,《被偷走的那五年》也只抵得半部好戏,没能一好到底,颇为可惜。这个“好”的前提,它当然是放在黄真真的个人作品体系里面。 影片想复制《分手说爱你》的成功,也想借鉴《失恋33天》甚至是《和莎莫的500天》的热卖,然而,这种努力却没有避免电影在后半部分堕为《分手合约》——一部也有五年以及韩剧病之类苦情设定的电影(亦是2013上半年最佳狗屎运电影),令人失笑哑然。好你个绝症,是不是编剧脑汁枯竭了,它就可以出来充当万金油? 尽管演员很努力在哭泣,痛苦挣扎地说“我爱你”,不离不弃,但看上去,观众似乎更想对这部电影说放弃。开玩笑说,导演用残酷的事实来告诉所有人:秀恩爱,死得快!我还不得不提这样一幕场景,上海国际电影节放映时,当张孝全在银幕上哭泣时,全场观众都笑了。这种完全脱离于人物的表演风格,实在令人忧虑,电影拍摄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一个太过重复的爱情题材,在前半部分,黄真真的优势长处被充分发挥,琐碎的蜜月生活在DV镜头下也小有情趣,拌嘴逗乐,看得出有热恋的高温不减。在所有手持DV拍摄的段落,你看得出导演运用得舒心顺手,似乎也是她个人擅长的纪录风格影像再现,尤其是后来重现的第一次求婚,关于迟到和等人的争执,像极了恩爱恋人的真切反应。在这些地方,《被偷走的那五年》足可以让人会心一笑。而在精心设计的第二次求婚,不知道是从哪边的婚庆公司找来灵感,整个场景设计和镜头运动都别具一格,大玩浪漫的同时也有新鲜感,委实有趣。 看得出,导演想活用失忆这个桥段,试图在老套的基础上加入一些新意,但编剧们漫不经心的飞来一笔也让电影显得过于随意,缺乏了真实的生活经验。一个人可以失忆五年,可以回去和前夫同居,对方女朋友可以默认许可,但是,旧情重燃又把配角人物扔到垃圾桶的行为却难以原谅。这不仅说明她是一个废的人物,也是编导的欠缺考虑,连带职场精英之类的段落都令整部电影显得极其失真,想一出是一出,一边拍,一边就想到当红的票房片去了。 或许,导演想夸大一份爱情的忠贞不渝,用失忆来当后悔药,挽回曾经的人生败笔。但是,她对这种努力举动又有所怀疑——未免太过光明美好太幸福,索性丢出韩剧病,一死了之。毕竟从多部前作的故事来看,黄真真显然是爱情怀疑论者,她并不信什么真爱感天动地,我见垂怜。不过,《倾城之泪》会是个例外,大概从这部电影开始,黄真真就染上了无可救药的韩剧病。 从挑选白百合之类的角色来看,《被偷走的那五年》想转战内地市场。可在如何进一步适应内地市场上,香港导演包括台湾人似乎还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方法。《被偷走的那五年》一边努力靠近日常生活,从秀恩爱到吵架,莫不如此,但另一边,它在主人公陷入爱情之际,又迅速令他们抽离出生活,用车祸病症之类的东西来打碎这一切,异常的轻率,非常之分裂。 有时候,我们把这种创作上的分裂认定为外来导演的左右摇摆,毕竟,在他们拍摄的本土电影里,对爱情的理解和看法,显然要残酷和现实得多,没有那么多的痴想幻梦,连中二少女都未必买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当香港导演转投内地,他们显然低估了观众的智商。纵然内地主体观众的口味呈现多样化,酸辣不拒,但这并不是说,有些人的投机取巧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因为从现在的市场形势来看,真正触动到内地观众的,还是一些与本土事物结合紧密的电影题材。 在很多人眼里,“说爱你”可能是陈旧的表达,但表达方式本身并不笨拙,它可以玩出很多设计花样。《被偷走的那五年》反复强调这项内容,却在“最后一次说”的点上泄了气,不过,这般敞开的结局,也许还是导演的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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