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大巴车上的艳遇 |
正文 | 那一天特冷,下了三天三夜大雪,机场,高速公路全部关闭,火车不仅晚点,而且一票难求,太原火车站广场坐满了提着各种各样行李,等着回家过年的打工者。我己经三年没回家过年了,一个没有妻儿的男人,家只不过是醉酒后哭着给父母打电话的孩子样,父亲在进入腊月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姐夫,让我过年一定回去,说别人给我说了个媒,女方年龄也不小了,让我回去见面,行了就把婚事办了,那一年我己经二十七八了,在农村叫做过岗了。姐夫找了很多关系也没买到火车票,后来通过机务段一个朋友,联系上一个开往河南南阳的大巴通勤车,票价比平常贵两三倍,那一天是腊月二十六,平常到河南火车是一个对时,大巴一天半,天气不好,路况在山西境内多山,估计走到家己经二十八,贴花花那一天了。大巴看上去破旧不堪,几个窗户没有了玻璃,用三合板挡着,下午五点半,车在一个穿着军大衣,满脸油污,打了几次才发动起来,摇摇晃晃出了太原火车站,这时侯火车站冰天雪地里依然坐满了一脸焦虑等着回家过年的旅客,山西唯一的高速公路太旧路封闭,车只好走以前的石陉路,路上积雪有一尺深,路面坑坑哇哇,出太原城二十里,车熄火五次,那个一脸油污的司机用河南话骂骂咧咧,尻他娘,啥毬路,都下来推车,回家的快乐让大家不顾车外面的严寒,乐呵呵下去推车,这时侯好像天空又下起了雪,车上一个人的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让大家觉得更冷了,今天晚上到明天白天,全省大部分地区有中到大雪,局部暴雪,最低温度零下十二度。车是上下铺,脏兮兮的铺位上有一条散发着难闻的各种体味的旧毛毯,一开始大家都不愿意盖,核定载员四十五人,现在坐了八十个人,过道上也挤得水泄不通,我在最后一排上铺外边,靠窗户的是一个一直把脸扭向窗户,齐耳短发,穿一件青色鸭绒祆,戴着耳机的女人,因为她一直脸扭向窗户,看不出来具体年龄,不过从她细白的脖颈看,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开始的时侯,人多,就不觉得冷,车开出一个多小时后,外面己经是膝黑一片,城市温暖的灯光越来越远,人越来越觉得孤单和寒冷,雪打在有户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车灯的前方,是开边无寂雪花飘舞的幽灵世界。不管坐什么车,我喜欢靠窗的位置,一来可以欣赏沿途风景,二来可以有一个半封闭的空间,上车的时侯,是按你掏钱多少订位的,我一开始还羡慕这个始终面向窗户听歌的女人,后来,夜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雪粒从怎么也关不严的窗户打进来,落在脸上,冰凉粘腻,那个女人一开始只是裏紧衣服,不盖那个脏兮兮的毛毯,后来我看见她把毛毯盖住腿,直至胸部,我们两个在上层东南角,两个人中间是一个可以扳下的扶手,身子挨得很近,我可以闻得见她头发上青雅的发香,一开始出于矜持,她尽量往车窗挤,后来车窗飘雪,寒风一个劲往里瀼,她就夲能往我这边挤,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种女人体温的芳暖。我上车时,父亲买了一个羊皮大衣,又长又软的羊毛,穿在身上好像和一群羊偎在一起,如果再头围一个羊肚毛巾,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陕北老汉的打扮了,我还给母亲买了一床纯正的新彊毛毯,再冷的夜盖住也也不觉得冷,现在我都拿出来盖身上,周围的人冻得琴琴缩缩,我好像在一个暖房里,头上有汗冒出来。我拿出一瓶竹叶青,一个烧鸡,一个在煤矿干活拿的头灯,大巴车内没有灯,只有昏黄的车灯照着前面大雪纷飞的世界,家就在雪世界的那头,车走的很慢,好几次差一点掉路沟里,司机看上去技术娴熟,他一边喝一口大茶缸里不知道是茶还是酒的东西,反正在这个寒冷孤寂的夜里,没有人在意司机喝的什么,就是酒,大家也可以理解,毕竟太冷了,司机又是一个人,再说了,也没有交警,司机喝一口,嘴里骂一句地地道道的河南粗话,这王鳖孙路,日他二妗,咋不修路哩,车内的人都哄堂大笑,你咋日他三妗,那你不是三舅了吗,在河南,舅舅是骂人的,而在山西,舅舅是长辈,很多人喜欢你喊他舅舅,十里不同俗。 前面依稀有了一片模模糊糊的灯光,而且听见了黑夜里狗的叫声,在雪夜里听上去是那么的温暖,大巴车缓缓上了一座桥,桥南头就是一大片雪白色的房屋,那时候是九十年代初期,山西很多地方依然非常贫穷,只有有煤的地方比较富裕,不过富裕的也是部分人,老百姓大部分还非常贫穷,用不上电灯的地方很多,屋子的墙壁上写着一些标语,少生孩子多种树,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村子看上去不大,车也就是二三十吗的速度,两分钟就把这个村子扔到了黑夜的背后,路口有一个村子路牌,才知道到了寿阳一个叫平头村的地方,走了七八个小时,才走了二三百里,再往前走,估计车速更慢,因为出太原这一段基本上是晋中平原的一部分,再往前走,就到了阳泉,山路就多起来了。 外面的雪好像小了很多,大巴车的雨刷已经不动了,不过玻璃上接了一层薄薄的冰,司机非常有经验的拿出一个大蜡烛,点着放在大巴车前面挡风玻璃下,不一会那些薄冰就开始化成一道道水流,旅客东倒西歪,互相依偎在一起,不分男女老少,用共同的体温去抵御严寒,长途旅行,尤其是黑夜,还是这样大雪纷飞的黑夜,孤独和寂寞在每一个地方滋生蔓延,寒冷让人们睡也睡不踏实,不时有小孩子的哭声,把一个车厢弄的躁动不安,一瓶酒我已经喝了一半,肚子里热烘烘的,我用头灯照着看一本在火车站买的花花绿绿的色情杂志,里面不是乱伦就是性爱,雪不下了,不过开始有风了,风带着外面的严寒刮进来,很多人冻的瑟瑟发抖,那个女人好像发疟子一样瑟瑟发抖,她突然扭过脸来,一张细腻白嫩的瓜子脸,薄薄的嘴唇冻的乌青。 大,大,大哥,让我喝口酒好么? 女人妩媚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一种羞涩,我把酒递过去,没有酒盅,我都是对嘴喝,她战战兢兢把酒瓶子对嘴咕咚咕咚两大口,她的脸上的红晕更重了,我的头顶的灯在她的眼睛里好像两个火炬一样。 我给她一个鸡腿,鸡腿一直放在我裤裆的部位,怕鸡腿冻了不好吃,女人好像看见我的鸡腿是从毛毯下面拿出来的,她犹豫了一下,可能真的饿了,饥不择食吧,就用细白的小碎牙咬了一口,抹了肉色唇膏的薄薄的嘴唇开始有了油乎乎的肉感,女人的左眼下面有一个细长的刀痕,酒后的那个刀痕好像结了一层妩媚的雾气。 这天真冷,大哥你在哪下?女人又喝了一口酒。 在漯河,你哩? 我一边看书,书里写一个寡妇因为老公不在家,和自己家的大黑狗交媾的过程,里面还配有露骨的插图,也许是酒的缘故,也许是身边这个妩媚的少妇,我觉得自己下面支起来帐篷,为了掩饰,我一只手用手按住自己的勃起,一只手用书盖住。 我在驻马店下,我有五六年没有回家了,一直跟着老公在铁路上干,出来的时候,最小的儿子刚刚断奶,现在已经上一年级了,不知道儿子见我会不会喊妈妈,女人酒后的脸上有一种慵懒的红晕,还有一种对儿子的歉疚和思念。 半瓶酒女人没有几口就快喝完了,她把剩下的一点递给我,不好意思,大哥,你看看我多么有出息,把你的酒喝完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去家里,我那位也是一个酒鬼,你两个好好喝一场,以前他喝酒,我总是骂他,看来酒的确是好东西,可以御寒,可以让人忘记孤单,也许是女人有点醉了,说话开始胆大起来 ,两个陌生男女之间的矜持和戒备被酒精消除的荡然无存。 我看着她乌青的嘴唇开始有了点血色,就说你如果冷,就往这边靠靠,我把毛毯掀开一个角,女人犹豫了一下,就把身子往我这边挪了一下,毛毯盖住她一半的身子,我可以触碰到她冰凉柔软的大腿,我觉得自己下面更难受了。 大哥,嫂子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吗? 呵呵,你大嫂还不知道在谁家等我哩,然后我就告诉她,我这一次就是回去相亲的,她又问我在太原干啥的,出来多少年了,想家不想,她每说一句,身子就会往我这边诺一点,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中间的扶手没有了,毛毯也严严实实盖住我们两个陌生的身子,我索性把灯关了,借助大巴车路灯的反光,可以隐蔽的看她羽绒服下隆起的香乳,一阵阵寒风吹进来,我把她座位上的破毛毯拿起来塞住窗户缝,一下子风没有了,上铺就一尺半高,我要半趴着去塞窗户,这样几乎是趴在她身上,她柔软的乳房刚好磨蹭住我的下面勃起的地方,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想躲开一点,无奈空间太狭小。 大巴车在一个山口拐弯处突然熄火了,司机骂骂咧咧下去捣弄半天,也打不着,这时候是凌晨两点多钟,前面很远的地方似乎有隐隐约约的灯光,从灯光的密集看,应该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城市,司机说再有二十里就到阳泉了,没办法,等到天亮吧,车厢里很多人似睡未睡,不过谁也没有办法,车厢里躁动一会,又重新安定下来,很多人下去解手,就在车厢下面,女人也就是走到车尾,不一会都冻的瑟瑟缩缩跑回来了。 夜重新归于沉寂,外面好像又下起了雪,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车厢里是一种冰凉的寂寞,我们两个好像已经非常熟悉了,断断续续的交谈里,我知道了她家在驻马店一个叫董庄的村子,她和老公是亲表兄妹,三个孩子,最大的已经读初二了,最小的才六岁,她还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董小宛,这个名字一下子让我想起那个有秦淮八大名妓之美誉的明朝末年的董小宛,那个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所不精,而且有一身侠肝义胆最后跟着名士冒辟疆,甘愿为妾,与冒辟疆同甘共苦直至去世的董小宛,然后我就给她讲了三百年前那个和她有一个名字,因为家道中落而沦落青楼的董小宛的故事,我这个人讲故事非常有魔力,用一种伤感低沉的语言,把几百年前的爱情故事讲的栩栩如生,当我讲到董小宛为了冒辟疆,甘愿变卖自己多年的卖肉积蓄的时候,这个女人浑身发抖,她秀美的眼睛里开始有泪花溢出,她不由自主的抱住我,脸贴的很近,我可以闻得见她嘴里清雅的酒气,她说女人都是命苦的主儿,大哥,你真有学问,俺小学都没有上完,因为家里穷,其实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总是第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握住了她滑腻汗津津的手,她躲闪了一下,然后任由我握住,抚摸,她的身子贴上来,我把她冰凉的腿夹在大腿里,我说还冷吗,她脸更红了,趴在我胸脯上,说不冷了,你好像火炭一样点着了我,我们脸对着脸,她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青白色的眼帘,我鼓起勇气吻向她冰冷温湿的嘴唇,一开始她紧闭嘴唇,我的舌头只能舔她毛茸茸的嘴唇外延,不一会我用舌头顶开了她的嘴唇,细腻的牙齿,滑溜溜的进入了一个带着酒气的温暖的通道,她的舌头不在躲闪,而是和我的舌头缠绕翻卷在一起,我们恨不得把对方的舌头吸进肚子里,我的另一只手从羽绒袄的下面,滑过温暖的肚皮,一直往上,直到两个饱满的小山顶,用指头夹,捏,柔,我觉得她竟然有滑腻的甜滋滋的奶水出来,她用手把自己的胸罩扣子解开,往后一扭,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就跳出来了,她用手托着,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喂奶一样,把两个樱桃塞进我的嘴里,吃吧,很长时间没有人吃过啦,憋死我了。她另一只手一把攥住我的x,小手冰凉的隔着毛裤,用手指头在我的那个蘑菇顶画圆圈,秋裤湿了一片,她吹气若兰的趴我耳朵边说,哥,你流了啊,我想让你进来,然后背转身,把自己的裤子划拉到大腿处,一股女人下面特有的酸香,让我比喝酒后更晕,她用手牵引我从一个冰凉的沟渠进入一个温暖的沼泽地,里面温泉一样热气腾腾温暖滑腻。。。。 天亮的时候,我们两个夫妻一样抱在一起,大巴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河南林州了,离家只有几百里地了,车窗外出现了一轮红红的太阳,把千山万壑照耀的神话一样美轮美奂。 她脸贴着我的脸,对我说,你回去相好了媳妇,是不是就会忘了我,我亲着她芳腻的嘴唇,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大巴车,这个回家的雪夜,还有一个和三百年前的美女一个名字的董小宛,我们两个相视一笑,紧紧的抱在一起,这时候司机开心地说,前面就是林州,我们都下去吃个热饭,快到家了,这时候外面已经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传来,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八了,亲爱的故乡,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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