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情蛊 |
正文 | 传说,女巫为我种下爱情的蛊,而隔世离空的你,抽丝剥茧为我织成香云纱,贴身穿上这件带咒的衣裳以后,我一直在宿命的轮回中,回味你孤芳自赏的舞蹈,怎么也挣脱不了你温暖的怀抱,徘徊在生生世世的断桥畔,孤独的喝着爱情的毒,怎么也找不到你我的蛊主,我宁愿不要逃脱这爱情的劫,也要守着红尘中你这只泪蝶,即使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梦寐,即使这不过是尘缘的一场痴,我依然沉醉于这个美丽的传说,我希望今生也为你种回爱情的蛊,但当你不在爱我的时候,我会撕心裂肺的为你解蛊,孤独的堆砌爱情的坟墓,那时你还会为我弹那曲霓裳曲吗?我还将至死不渝的穿着香云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看着毫无目的爱情线,猜度它是不是也和你的重合,我执拗的认为我手掌上,还留有你前世的余温、、、、、、、 “铃铃铃”,一阵铃声响起惊醒了神游在自己世界里的梦小柔,在仓促和错愕之中执在手中的笔和笔记本哗啦啦滚落于地上。“小柔,你能不能不要每天像丢了魂一般啊,唉,这孩子,要如何是好呦!"孟母满脸愁容的走来接电话。重新拾起笔记本,上面铅笔勾勒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入了眼睑,那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小柔,你处朋友了。”母亲一副狐疑的瞧着小柔,小柔慌张的合上了笔记本,脸上红晕一片,像涂了淡淡的胭脂。“小柔,不要再挑肥拣瘦了,29岁已经是大龄青年了,那个李子健对你挺好的,你却不冷不热的,再这样下去,要嫁不出去咯!”小柔没有作答,只是淡淡的苦笑。母亲悻悻的走了出去。 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小柔都会被同一个梦而惊醒哭泣,那个梦里有自己的前生、、、、、、、 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薰。 自摘园花闲打扮,池边绿映水红裙。 宋代年间,扬州西湖,碧波荡漾,杨柳拂岸,流水潺潺,清黛色的拱桥下,一叶扁舟泊在湖面,悦耳清扬的琴随风飘落。 一白衣男子立于桥头,衣袂飘飘,风度翩翩,貌比潘安,颜如宋玉,眉如长剑,眼若朗星、鼻如悬胆、齿如编贝;一举一动,都绝不逾规越矩,但,神情中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傲气,好像他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将天下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举手投足,优雅沉着,一顾一盼,更是夺人心魄。他乃扬州城赫赫有名的元善茶庄公子顾冷青。 一女子坐于船中央,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她,扬州寒春园当家花魁梦霓裳。两人无言对视,脉脉含情,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顾冷青信誓旦旦要赎出梦霓裳,娶她为妻。梦霓裳日思夜盼,望眼欲穿。春去冬来,花开花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没等来顾冷青的讯息。 直到那天,来了一个奇怪的术士,白黑参半的长发披肩,斜睨的眼神,闪现着丝丝的狡黠和奸诈。术士甩出黄澄澄的金锭,指名道姓要梦霓裳为自己唱奏一曲。梦霓裳心惊胆寒,终是抵不过老鸹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为其献艺。一曲歌罢,梦霓裳只觉口感舌燥,端茶轻酌,只觉心痛难忍。术士狰狞的笑容溢于言表:“你已中了我给你下的情蛊,如若顾冷青负你,他必气绝身亡”。梦霓裳顿时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惨白,语无伦次:“求求你,不要杀掉他,请给我解药,请给我解药。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你不要伤他”。泪水奔涌而出,苦苦哀求。术士眸中似有些许的打动,食指挑起梦霓裳的玉腮:恩,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用你来换我那受雇于人的万两黄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我给你解药,不过情蛊并非一般蛊术,从此你的心将会永远的忘掉顾冷青,并且只能臣服于我。梦霓裳泪痕涟涟,心里万般的刺痛,忘掉顾冷青,拿自己活在世上又有何种意义?绝不绝不!术士的话如刀般锋利撕裂着梦霓裳的心:我想你不会为了一个伤你心的人而舍去自己的小命的,哈哈哈。术士断定梦霓裳不会为了一个白脸公子而殉情,殊不知梦霓裳爱之深,意之浓,为了自己深爱的人舍弃生命亦是在所不惜的。梦霓裳将一把剪刀深深的刺自己的胸腹:冷青,此生无缘,奈何桥上定不饮孟婆汤,只为来世再赴前缘、、、、、、 每次小柔都是在剪刀深深刺入的时候而惊醒,泪流满面:这就是我的前生吗,一个负情锦衣郎,为何泪雨霖铃终不愿,为何我只会心痛而没有恨意。那个棱角分明的男人又再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就是我前生的顾冷青吗?他们就像孪生的兄弟,只不过跨越了轮回。可为何他对我置若罔闻,只当我是玻璃人。为何他总是有那么多的女人,个个都风骚妩媚,走马灯似得换,旁若无人的和她们调笑、拥吻,尤其是在自己在场的时候,更是放肆的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好像是讽刺这个29岁仍待字闺中的大龄女,刺痛了梦小柔的心,往外汨汨的冒着血。 他,梦小柔的顶头上司张亚阳,30出头,亚洲电子公司的副总裁,风流倜傥,拈花惹草,典型的钻石王老五。梦小柔,张亚阳的秘书。梦小柔感到了张亚阳不喜欢自己,甚至有丝丝的敌意,处处奚落她,为难她,却不解雇她。梦小柔刚刚打扫干净的办公室,他会故意的弄撒茶杯,故意的将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弄乱,故意的烟灰乱弹,四处飞溅。一次又一次,梦小柔却是不厌其烦,任劳任怨,可是梦小柔越是这样,他便愈加的心烦,愈加的百般刁难。 这天,如往常一样,又是琐事一大堆,等到白小柔忙完,肚子已咕咕的直叫了。白小柔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去。电话又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起了,白小柔拿起:”喂,张总。有事吗?”“下来,陪我们去吃饭,我就在马路对面。”典型的高高在上的口吻。“张总,我,我有事。”白小柔厌烦了这一次次的饭局,总是各种各样的女人,总是娇滴滴的声音,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电灯泡。“下来。马上,立刻。”没有余地的刻不容缓。白小柔无奈的苦笑:即是不喜欢自己,又为何好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白小柔仓促的下楼,仓促的过马路,以至于没看到飞驰而来的车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在了路边,哐当的声音刺穿了自己的耳膜,汽车戛然而止,她只看到张亚阳倒在了血泊当中,白小柔狂奔过去,张亚阳脸上灿然的一笑:“霓裳,我负了你,原谅我,上一辈子的情蛊,我这辈子来还,爱你,永远!” 白小柔拥抱着张亚阳,泣不成声,晚霞染红了那一片天,如血一般的红,一般的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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