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条狗,十只鸡,两位老人 |
正文 | 有一回,我无意徒步到一个国有林场的作业点,已记不得这个作业点的名字了,但始终记得,里面一直住着两个老人,是一对老夫妻,他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 屈指算来,老头今年71岁,老伴也69了。他们生活的这个作业点离总场大概30多里远,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住的是两间青砖灰瓦的平房。 陪伴他们的,只有1条狗,10只鸡,1台收音机。 老头说,这个作业点曾经也热闹过,当年住了10多名从河南迁移过来的青年男女,另外,还住了8个从武汉下放的知识青年,他们一起唱红歌,跳忠字舞,开荒种树,也贴过大字报,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是过的非常有滋味的,只是在1979年,绝大多数知青返城了,其它的人也渐渐离开了这里。 老头说,是年轻时在对面的那座山上遇到的她,当时,她一个人正在那儿放牛,山上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最多的好像是映山红,于是,他借故老来这儿来玩,终于他和她好上。可她的父母却想把她嫁进城,她说,她想留在乡下。两年后,他把她娶了过来,就这样生活了一辈子。 老头说,他们之前其实有过一个女儿的,只是在她12岁那年,因为吃了山上的野蘑菇,不曾料想有毒,女儿竟突然走了,对女儿的想念便成了他们留下来的理由。老伴的娘家有一个侄儿,有的时候,也会开着摩托送来米、油之类的必需品,还帮他们种点谷子、麦子、苗子和蔬菜。 平常的日子里,陪伴他们的只有1条狗,10只鸡,1台收音机,如果要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数不尽的碧绿的松树了。在我离开的时候,夕阳快要落山了,那些鸡子抓紧时间在屋子周围觅着食,那台老式收音机正悠扬地唱着好听的花鼓戏,而那条忠实的花狗则一直蹲守在门框的墙脚边。 花狗旁,老头扶着老伴巴巴地目送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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