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叶子 |
正文 | 在那个飘忽不定的雨季,我搭上火车使向城市边缘,听说那边是个奇异且破落的古镇,有着连绵的高山和深不可测湖水。火车在一个环面是山淌着流水的地方停下,透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和稀疏布满青色的道路有着刻骨铭心的熟悉,秋风瑟瑟的从田野吹了,带着冷意,像心中那莫名的,难以言喻忧伤。 那时恰好是十一月份,空气逐渐转寒,老旧的电线杆上以难觅小鸟的踪迹。我背着背包,迎着积水的稀泥一步一步的走向这座与世隔绝的乡镇,它活生生的座落在城市的边缘,像是一个被排挤、被遗弃的孩子。毫无疑问,这是一座古老的乡镇,参差不齐,错综复杂的老房屋结满了已然发黑的青苔,那高矮不平的房瓦上长满了只有乡村才能见着的野草。我慢慢的走入,一股发霉的气味逐渐包裹着我,这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一种跟随了我十几年,只有在乡村的雨季里特有的味道。我恍惚像是回到了家乡,但眼前的一切皆证明我是在痴心妄想。终于,我走进了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犹如那逝去的时光的重复。 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行驶着,那厚厚的积雪已被公交警察铲除得足以通行,车上的人很多,拥挤得很,但大多都有说有笑,喜悦之情液言表。邻子也很兴奋,但她还是没有多少语言,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世界。我了解她,我们有许多相同之处。我迎着她的目光望向车窗外那一尘不染的白色天地,连绵不绝的高山,一望无际的田野都像是被一条毛毯所覆盖,呈现出的只是凹凸不平画面,难以再看出两者的不同。公车一直往前走,车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终于只剩下车子尾气排放的声音。 车子似乎行驶了很久,我忍不住问邻子: 到了没有。 还远着呢!最多也就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 这么远啊!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也不是很远,只是路上都是水,车子不可以快速行驶,要不然是很危险的。 原来如此,我还是随遇而安吧! 你很善变:邻子突然笑着说。 此话怎讲: 你不是常说什么:人生就像一场路途,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只是迎途的风景与看风景的心情吗?怎么现在这般在意目的地了。 我不是替你着急嘛! 秋你看: 我顺着邻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五六群野鸭排成人字形从车顶飞过,然后越飞越高,愈飞愈远,直向远方的高山,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那是什么鸟,这么冷还出来干什么,找吃吗? 那是野鸭子,它们要迁移到温暖的地方去,那里才有食物,这里的一切都被雪冻结了,找不到吃的。: 那么要到哪里呢!要飞多久,天气这么冷。 不知道,很远吧!到没有雪的地方。 飞到没有雪的地方:邻子若有所思的说。 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家,错落的房屋像海平面的波浪般高底不平,时隐时现。车子在那镇口停了下来,车子的许多学生工人纷纷下车,脚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赶。邻子说她家还离的远,迎途要经过一座大桥,桥下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车子一直迎着大路往前走,途中经过了几座雄伟的高山和面积不大的乡村,此时虽没有阳光,但天气相对比较温暖,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隐约已能看见山上那裸露出的淡淡灰色,显现出山的面目来。坐了差不多有两个多钟,邻子有些把持不住,靠在我肩膀休息。秋,到的时候叫醒我。你是该睡上一觉了,我那里就知道你家到了没。你看到海的时候就叫我吧!——海?我脑海里忽然涌现出许多关于海的记忆,粘稠的海风带着潮湿的海腥味,一大群人在沙滩上追逐嘻戏,愉悦的笑容充斥脸梢。礁石上有人全神贯注的垂钓,偶尔有调皮的孩儿扔石子儿捣乱,然后得意的跑开,扑通一声又钻入凉快的海水中……忽然狂风大作,平静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海浪一波高似一波向沙滩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淹没了一切,卷入海的漩涡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我猛然惊醒,邻子睡眼朦胧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事你睡吧,到时再叫你。不睡了,越睡头越是痛。对了,我睡了多久,还没到吗?还没有呢!你再躺一会吧。:算了。邻子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你没事吧!是不是晕车。过一会就好了,没事的。喝点水吧:我递给她一瓶水。你家真的好远,都这么久了。如果是平时的话最多也就两个半小时,现在车速慢了许多,因此就显得远很多了。那么按这速度还要多久才能到呢!可能也就两小时左右吧!行,总算有个低了。邻子笑而不答。车子缓缓行驶,每到一站便走下许多到达的人,同时又走上许多起程的人,公车不存在所谓的终点或起点,只是一种宿命的轮回与重复。我们都没有说话,面对即将到达的终点,我们都各怀心事,保持沉默。 车终于到站了,时间已是三点多钟,一共座了有五个钟头的车。邻子的脸色很是惨叫白,手心都渗出冷汗。 先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很辛苦。邻子点点头。我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你经常晕车吗?偶尔,可能昨晚没休息好。你家离这里远不。不远,就在那山脚下。我朝邻子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山坡,树木、石头还有山路清晰可见。山坡上覆盖着一座座的高山,已能在消融的冰雪中看到那满山的树木躯干,这是一座四面环山的乡镇,有着让人轻易辨认的味道。山的下面是一排排的房屋,人字形的屋顶和老旧的窗户。融化的积雪顺着屋檐一点一滴的滴落,给人一种大雨初歇的错觉。也许是爱屋及乌吧!我喜欢上了这里。:走吧!行。我怀着好奇又兴奋的心情跟在邻子身边。 很老旧的房子,积雪掩盖不住墙面脱落的残缺,给人一种岁月的沧桑感。门锁上了,一条铁链缠住了两扇门的门环紧紧的捆在一起,像是为了防止岁月的侵入。 :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拿钥匙。:嗯!说着邻子就向一条巷道走去。过了一会邻子拿了一串钥匙回来,手里也多了一个信封。邻子打开锁,冰冷的铁链发出沉闷的声响。门嘎吱吱的开了,里面很昏暗,有着浓重的潮湿的辛辣味和茶味。房间不大,墙面已经发黄,印着岁月的痕迹。一进门首映眼帘的是一个土曌台,这是农村常见的土窑子,类似于北方的土炕,不同的是我们的是作饭烧菜的,而他们是用于取暖的。简陋得很,委屈您老了。邻子边整理行礼边笑着说。我笑笑:你家人呢!我感觉她家人快要到了。:走了。:走了!去哪了。:烟台。:烟台?我一时想不出南昌是什么地方,离这儿远不。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不知道!!我故意改了声调。好了,等会儿再告诉你行不,没看我正忙着。嗯哼! 一切料理完时天已晚了,外面的天空笼罩着一层暧昧的颜色。我趴在阳台上看着暮色中的乡镇,安静,迷朦,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如何,风景不错吧!邻子走了过来,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散乱的披在她肩上,很是随意。她走到我身旁,忽然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啊,好清新好怀念的味道啊。邻子笑的很灿烂,心满意足。我看着她的侧脸,很美好很动人。看什么。没什么。我有些惊慌失错。你说我美不。邻子突然发问,那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很美。我闪躲着她的目光,不明白为何要紧张。吻我。啊!我说吻我。现在?对,将现在!但……邻子把我搂住,嘴唇凑了过来。我犹如点击一般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头脑发热起来。我把邻子紧紧抱住,迎合着她疯狂的吻着她,吻得天昏地暗,吻得不顾一切,好似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俩人。 我把邻子抱进房里,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邻子依旧搂着我,我解开了邻子的风衣纽叩,然后一件一件的脱去她身上的衣服,邻子也一边亲吻我一边扯去我的衣服。在解下邻子最后一件束缚后,邻子的上身便**裸的摆在我眼前。我完全失去了控制,疯狂的吻着邻子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啃食干净。邻子也开始呻吟起来,我开始解开邻子的裤子,当要脱去最后一件障碍物时,忽然邻子阻止了我:不要,我已被冲昏了头脑,不顾邻子的阻拦。不要,秋:邻子的声调近乎哀求。但我却更加的疯狂,像一个突然大开杀戒的和尚,再也难以放下屠刀。不要:邻子叫了起来,把我推在一边,然后抓起大衣挡在胸前。我顿时惊醒,抬头看见泪眼婆*的邻子,悔恨羞耻瞬时强涌上心头,堵得胸口透不过气。我提起手狠狠的连续扇了自己几耳光,然后光着上身冲到阳台,任凭刺骨的寒风吹打。 不知过了多久,邻子走了过来,把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这样的天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不起:邻子惨淡的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我们都没错。我沉默。别站在这了,进去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邻子平静的说。我同邻子进了屋里。你先转过身去,我说好的时候你才能转过来。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我很是好奇。突然邻子从后面抱住我,我感到有些异样。可以转过来了。我缓缓的转过身去。邻子你!我不由的叫了起来。邻子全身赤露的站在我面前。我马上转移了视线。秋,看着我。但是……。没有但是,你只需看着我。我回头看着她。秋,我的身体美吗!美,很美。那…邻子缓缓的转过身去,这面呢!我莫名的颤抖起来,犹如电击,邻子背后有一道伤疤,从腰部直拉向臀部,足足有三十公分长,触目惊心。邻子转过身来,全身激烈的颤抖着。 秋,抱我,我好……好冷。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邻子的身体抖的厉害,嘴唇都已经发紫。邻子,邻子,你没事吧!我好冷,抱……抱紧我!邻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把她抱到床上,把所有能找到的衣服被子都盖在她身上。然后把门窗关闭,屋子顿时暗了下来。好一点了没有。她没有再说话,但呼吸平稳了许多,像是已经睡去。我看着她依然挂着泪痕的脸,心想她一定经历过许多磨难和痛苦,而正值青春的她,又是怎样一路走过来的,又将如何走下去呢!我不明白,也许连邻子也不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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