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二弟,你感受不到的亲情! |
正文 | 二弟保全,1961年农历五月初三生,属牛的。胖乎乎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与人和善至极,从十几岁到50多岁,没变过;妻子张丕华,勤劳、善良、性格开朗;儿子闫玉鹏,今年28岁,儿媳妇刘氏;孙女闫美佳二岁半了,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是二弟的掌上明珠。这是一个经济并不十分宽裕却很幸福的家庭,但2013年9月9日凌晨3点(农历二〇一三年八月初五)厄运降临,保全突发脑溢血,历时5个小时抢救无效,于7时55分谢世,享年53岁! 9日清晨6点,我像往日一样下楼活动活动后,准备坐朋友的车上班去。突接到四弟保国带着哭腔的电话:“我二哥在二院病危了,哥你说咋办啊!”我说:“你不要哭,把情况说清楚。”“我二哥是脑溢血,医生说已经快不行了”我霎时感到天旋地转,顷刻间如坠入冰窟中。我同时又很清楚我当大哥的责任,这不是我悲伤的时候,这是紧急抢救的时刻,分分秒秒对二弟都很重要!是你冷静地给弟弟妹妹拿主意的时候。我立刻冲上五楼:“春霞,快拨小孔的电话,保全不行了!” 小孔是我的连桥,在二院做个小科长,平时在医院的人际关系处理得不错,因而在院里颇有几分面子,这个时候我只有抓他了。春霞神色慌张地拨通了小孔的电话。“小孔,我是你姐夫,我二弟脑出血,现正在你们二院抢救,你赶紧给我安排一下。如果能做手术就赶紧做,我二弟就交给你了!”“好,我知道了”。5分钟后我又给小孔打电话:“怎么样了?”小孔说:“我已经跟主治医生沟通过了,他们说病人情况已经很危险了,我马上赶过去!”“辛苦你了,越快越好!” 5分钟后,保国的电话过来了:“哥,医生说我二哥不行了,即使上了手术台也下不来了,最好的状况就是植物人了。”“那不行,宁可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能看着不救!”我坚定地说。又过10分钟,小孔赶到了,院长也赶到了。 小孔一边接着我的电话,一边在进行着救人工作。我说:“小孔,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他,只要有活着就行!”“姐夫,我理解你,但救的意义真的不大了,脑疝已经形成了!”小孔沮丧地说。我立刻上网查找脑出血手术的情况:“目前手术适应症主要参考以下几点:大脑出血量大于30ml,小脑出血量大于10ml;患者出血后意识障碍情况,I级一般不需手术,V级病情出于晚期也无法手术,II级~IV级需要手术治疗,II级患者若一般情况,也可首选内科保守治疗,根据病情变化再决定,IV级患者若出血时间短出血量大,进展快,脑疝形成时间长,则无法手术。”我无语,绝望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我心又不甘,难道我弟弟就这样……就这样不救他了?我忽然想到佛、想到了神,他们能救我二弟,也许只有神和佛了!我立即打通卢嫂的电话:“嫂子,我二弟脑出血快不行了,你离佛最近,快为我弟弟祷告、祷告吧,求佛救救他吧!”“你二弟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赶紧发给我。”我手抖的厉害,眼睛本来就花,这时候花的就更加离谱了,而且似乎还冒着金星,越是着急,就越是错,汗立刻涌了出来,手心都湿了。最后终于发过去:保全,53,宝泉岭。我为什么想到嫂子,因为她平时总是拜佛,非常虔诚。几分钟后妹妹红琴哭着打来电话:“哥,我二哥被他们抬走了,他还有气呢!”“抬哪去了!”我急了。“抬到救护车上了,他们不给治了,要把我二哥拉回家去。”“谁他妈的出的主意,这不彻底完了吗!”我愤怒地骂着娘。此时的我心已经凉透了,也可以说死得透透的了!!7点55分,二弟在回家的路上停止了呼吸!! 我瘫软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好长时间似乎停止了思想。就好像一个指挥一场战役的将军,尽管他熬尽了心血,最后的结局却是失败的。我失败了,失败的彻彻底底,一生一世再也没有机会翻局! 一个小时后,我想跟送二弟到医院的于子迁通个电话,一方面我想进一步了解弟弟的实际情况,同时也想代表闫家感谢他,尽管他也是保全的连桥,可惜我没联系上他。我想安慰一下弟妹丕华,弟妹泣不成声,加之信号不好,被迫中断。保国给我打电话问他二哥的事要不要告诉妈。我想了一下说:“要告诉妈,这是妈的亲生骨肉,这个时候不告诉妈怎么能行呢?”保国说:“哥,那样太残忍了吧,咱妈血压高,也患过脑溢血,年纪又那么大了!”春霞也说:“不能让妈知道,万一妈去了290农场,知道了保全走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旧病复发了怎么办?”我说:“不要说了,我了解妈的坚强,我也想好了怎么跟妈说了。保国,你把电话给妈,我跟她说。”此时我那可怜的妈,那白发苍苍的妈,那76岁的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在菜园里侍弄她的菜呢。“妈,保全今天早晨得了脑溢血了,挺严重的,保国他们要回290农场去看他,你去不去呢?”我这样说是想给妈一个心理的铺垫,一个情感缓冲的时间。妈听完后就骂了起来:“这个老二怎么就不注意呢?都是累的!”马上又说:“孩子都这样了,当妈的怎么能不去呢!”我赶紧关掉电话,我知道我已经忍不住了,放下电话,放声大哭。二弟走了,从他发病到离开我们仅仅5个小时! 我又给保国打电话:“你一会开车慢点。”我想到弟弟精神恍惚,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又怕他着急,路上再出点事,那可真是祸不单行了。保国说:“燕子开车,你放心吧,哥。”燕子是我的四兄弟媳妇,开车水平不在四弟之下,我放心了。 我立刻想到一个问题:我回不回去?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半个小时到机场,十点的飞机有没有,来得及吗?就算有,十二点半到哈尔滨,一个小时赶到长途汽车站,回宝泉岭的车也肯定没了,我知道那班车是下午一点的,我坐过。先到佳木斯再转鹤岗再转宝泉岭,顺利的话也快要半夜了。去290农场的车只能是明天早晨,明天早晨几点呢?一百多公里的路至少要三个小时,上午9点还是10点能到?关键是我回去就现在这种状况,能干点什么?假如弟弟还有一口气,我赶回去还能去见他一面,还能安慰他一句;假如弟弟现在还在抢救,需要我找关系,找朋友,我义不容辞地立即回去,那是我的亲弟弟啊!假如弟弟现在还在抢救,需要我带钱回去,哪怕要带五万、十万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回去,那是我的亲弟弟啊!可是现在?如果不回去,那是我的一奶同胞啊!见不到二弟最后一面那是我一生的遗憾啊!这时老三来电话了:“老大,我二哥的事你知道了吗?”“我知道了,我在考虑回不回去呢?”“我已经跟老板请了假,马上就走,估计后天能赶到家里。”“好,也好.”我连声说。 老三在山西大同的一个山沟煤矿里,路那么遥远,没有飞机辗转于公交火车,毅然决然地回去,我还有什么说的呢?回去,坚决回去!我心已定。我赶紧安排一下课,中午我还要主持学校的一个工作会议,现在我必须要交给别人了。回家还要再带多点钱,带点衣服。十几分钟后,老三又来电话:“哥,我二嫂来电话不让我回去,说回去也赶不上了,明天一早就出殡了,我又从车站回工地了。”我想:明天一早我也赶不上了,为什么出殡的那么早呢,不是三天吗?带着疑惑我给舅舅打了电话,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舅舅,我是保安,保全出了这么大的事,小辈的都慌了。娘亲舅大,您老人家要多操心了。”“大外甥你放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我刚从“鹏鹏”家出来,心里挺难受的。昨晚上保全骑着大摩托车,我们爷俩碰上了,还有说有笑呢,谁寻思他会得这个病呢?一点时间都不给啊!”“舅舅,怎么出殡那么早呢?”“天热,不好放,人走了早晚也就那么回事,入土为安吧。”舅舅一声长叹。“你回来吗?”舅舅问道。“我也在想这个事呢?。”“你就别回来了,那么远回来,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你那些弟弟:保东、国子、利子他们都在这,于子迁也在,丕华的兄弟姐妹也都在,听我一句话别回来了。”“那舅舅您就费心了。”我挂了电话,立刻给妹妹红琴打个电话:“妈跟你四哥四嫂到290农场去了,你马上叫二姨、小姨接妈、陪妈,千万要保护好妈。”“哥,我已经安排好了,二姨、小姨也该到了。” 我又想起给于子迁打个电话,子迁是我多年的朋友。当他还不是保全的连桥时,我们就已经很哥们了。“子迁啊,我是保安,你辛苦了。”“哥,一家人说啥呢?我正想向你汇报汇报保全的情况呢。”“那你快说说吧!”我急切地说。“快三点时,保全从床上掉下来,丕华听见了就赶紧开灯,看见保全歪在地上,想上床,上不来,他右边的身子已经不好使了,丕华就赶紧拉他,拉也拉不动,喊他,他也不说话,就赶紧叫鹏鹏,鹏鹏把他爸抱到床上,就赶紧给120和我打电话,我接到电话就立即叫救护车去接保全,然后通知值班医生做好抢救准备,救护车到的时候,鹏鹏已经把他爸背了下来,等保全到医院时,医生已经等他了。立即抢救并做了CT,片子显示他脑部多处出血,但这时还不算严重,左脑充血比较多,压迫了他的语言功能,他不能说话了。哥,你知道农场医院是没有什么医疗设备的,我就立即决定送他到二院,那里的设备比较齐全。丕华和鹏鹏都上了车,等走到中仁,也就是几十里路的时候,保全就开始呕吐了,我们就不断地用纸巾给他擦,这就是很不好的症状了。又跑了两个小时,才赶到了二院。到了二院,我就希望能够立即手术,医生诊断后,就说第一时间已经过去了,濒临死亡的症状已经出现了,上了手术台也下不来,最后要是弄得人财两空就没意思了。看得出来,医生是不想做这个手术。这时候孔科长带着院长来了,你的电话正好在这时也来了,听见你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他。院长和他们几个又研究了一番二院刚刚拍的CT,与290农场医院拍的CT对比,发现病情发展很快,脑出血量已达100ML,脑疝已经形成,瞳孔也散大了。院长说:‘手术不能做了,看他自己造化吧。’说完很遗憾地看看孔科长走了。我就跟孔科长商量,趁着保全还有气,趁着我的救护车还在,赶紧往回跑。如果再等一会保全“走了”,就只能用殡仪馆的车了,那时候还要花不少钱。车往回跑了半个多小时,保全就走了。路太远了,加上颠簸,我现在都在想假如不去二院,保全又能怎么样呢?”我赶紧说别想那么多了,你已经尽力了,也就是你,保全也算是抢救及时了!明天是怎么安排的?”我赶紧引开话题。 一个人在自己万分悲痛的时候,还要去安慰别人,那种痛苦的感受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 “明天早上六点我们就去绥滨县殡仪馆,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车安排了七八辆,家人都在这里,你放心吧。”多好的哥们啊,他的能力我是深知的。“子迁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折腾坏你了,谢谢你!”“说啥呢,我们是一家人。” 手机一停小姨的电话就到了“大外甥你也别难过了,要是能治咱不给他治,咱们心里愧疚,可他得这个病,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啊。”我现在哪里有心思去听小姨的安慰,赶紧抢话说:“小姨,一会我妈去,你和二姨要寸步不离,不能让她过于激动,辛苦你们俩了。”“说啥呢,我们是亲姐妹,前几天我刚从你妈那回来,在你妈那住了好几天呢。” 放下电话,我就马上又打电话给保国:“鹏鹏还小,不懂事,扛不起来,你二嫂现在也糊里糊涂的,中午要安排好来的人吃饭休息,你要多张罗张罗啊!”“知道了,哥。” 我还要做点什么呢?我在想给丕华打点钱吧,这时候她用钱啊!我立刻给春霞打电话:“我想给丕华打点钱。”“你准备给多少呢?”春霞问。我说:“给三千吧,你看怎么样?”“好吧,应该的,你赶紧打吧!”多通情达理的女人啊!我心里赞叹着。你知道吗,我弟弟保全还借着我们家三万块钱没来得及还呢?要是一般的女人这种情况下,我提都不敢提,更何况是在上海!这种胸襟的女人是我修来的福分!我向红琴要了丕华的银行帐号,回家拿了钱就打了过去。 想想妈到290农场也该有一会了,就给“小姨”打了一个电话。“我妈怎么样?”“你妈还行,她知道保全的病来不及抢救,该尽力的你们都尽了。大姐、大外甥的电话。”说着小姨把手机给了我妈。“保安啊,别太难过了,你弟弟不给咱们时间啊,不是咱们不想给他治啊!”“妈,我还想劝你呢,你倒劝上我了。”“保安啊,一定要注意身体,别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你55了,春霞也50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身体好好的就是妈最大的幸福!”听完这句话,我有些震惊了!平常我总是对妈说:“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了,儿女们不用牵挂,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现在突然听妈反过来说,我忽然明白了妈妈内心的独白:白发人送黑发人远比黑发人送白发人痛苦一百倍,乃至一千倍!黑发人送白发人是痛苦的,可又想想那是自然规律,不久也就释然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本身它就违背了自然规律,怎不叫妈痛苦万分。这个时候妈还在劝儿女:别太难过了。这是怎样的母爱啊!这就是你永远理解,永远不理解的妈!!我们兄妹7个人,76岁的老妈已经送走两个了。大妹妹秀琴33岁因病“走了”,如今二弟53岁又“走了”。妈的心在泣血啊!可是她依然撑着,不想让儿女过分的为她担忧!妈妈说这些话是眼泪和着心血在说啊!做儿女的听到这样的话,真是承受不起啊!!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珍爱自己的生命,身体是自己的,更是妈的! 想想妈在没吃、没喝的58年、60年、62年,分别怀胎10个月,于59年、61年、63年生下了我、二弟和秀琴,那可是中国有名的三年自然灾害啊!可以想到当年妈妈爸爸是怎样的不容易啊! 我清晰地记得我5岁时有一天,妹妹饿了,我实在哄不了了,就决定到玉米地里去找妈妈。1岁的妹妹我抱着,3岁的二弟牵着我的衣襟,边走边说:“哥哥我累,我累,你抱抱我,抱抱我。”此事仿佛就在昨天。现在想想我都害怕,无边无际的玉米地啊,那高过人头的玉米地啊,假如我们三个走丢了,爸爸妈妈上哪去找啊,要是找不到我们,爸爸妈妈还不疯了!找到了,还不打死我啊! 现在才过去仅仅几年啊,妹妹秀琴走丢了,确信无疑;二弟你今天也走丢了。我站在高处向茫茫的“玉米地”呼喊着你们的名字“秀琴,秀琴,妹妹、妹妹,回家了,回家了!保全、保全,弟弟、弟弟回家了,哥哥叫你们回家了!你们丢了,回家后我怎么跟妈妈交代啊!你们是去找爸爸了吗?那也该给我打个电话啊! 二弟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全家人在一起吃玉米饼子,似乎都吃得很香,就你实在:“真难吃,拉嗓子”,叫爸爸给你狠狠地骂了一顿。事后我老逗你“拉嗓子、拉嗓子”。你就在后面追我。小时候,你腿有点撇,追不上我。还有一次,家里吃好的,把你撑坏了。我俩出去割草,走一会你就说:“哥哥休息一会,走不动了。”“谁叫你那么贪吃呢?”我逗着你。你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赖就不走了,其实我也撑得够呛,只是我没说。 …… 往事历历在目,就在昨天;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今天你竟永远离开我们了。叫我去抱谁,叫我去牵着谁呢?!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了,于是我们都忙了。特别是我到广东了,接着又到上海后,我们兄弟离得远了。1999年到2007年,一晃8年我没有回家,8年我们兄弟没见到一面。2008年暑假我们一起给爸爸上坟,也给秀琴妹妹烧些纸钱。2009年暑假我们一起给爸爸上坟时,也给秀琴妹妹烧些纸钱,因为秀琴妹妹就在爸爸身边。2011年暑假我请客,妈妈、舅舅、二姨、小姨、两个姨夫,你和弟妹、利子、国子两口子以及鹏鹏他们这辈人,两大桌,好不热闹啊。2012年的暑假我没有回去;2013年的暑假我还没有回去,尽管妈很惦记我回去。 二弟啊,人活的好好的时候,也许感受不到多少亲情,因为你忙,别人也忙。整月甚至整年都忙得连一个电话都没时间打,即使打了也是有事说事,连一句寒暄的话都少有。你想着儿子、孙女、老婆,别人也是想着这想着那。只有家人住院了,病重了,甚至要走了的时候,亲情就迸发出来了! 二弟啊,你可知从你发病时,丕华就分分秒秒地守护着你,以泪洗面,虔诚地为你祈祷。 你可知从你发病时,那一向十分依赖你的儿子,瞬间长大了,肩负起儿子的责任。是他把你抱到床上,是他把你从楼上背下来,送你到290医院,送你到宝泉岭第二医院。又是他在“微博”上发出了:“珍爱活着的父母,我后悔了!”在我的是这样跟我说的:“大爷我看你写的《想念父亲》了,感觉您很不容易,也很孝顺,我是哭着看完的。 我爸从发病到走也就4个多小时 ,我连尽孝的机会都没有,还老惹他生气, 我很后悔。我爸也吃过不少苦,我爸和我说过“自己小时候做梦都想穿一双棉胶鞋。”当时我不理解,不就是一双棉胶鞋吗? 现在理解了,我想给爸爸买一双可是已经晚了,我爸真的是一天福都没享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的人际关系为什么那么好,无论到那都有朋友,从来没和人有一丝的别扭。有时候我想我爸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走得这么早,为什么不让我伺候几年呢?为什么这么快?可能是为了不让我受罪吧,可是爸爸你知道吗?儿子愿意受这个罪,这个罪对于儿子来说是幸福的!因为我可以天天见到爸爸,美佳天天有爷爷!”二弟啊,你在世的时候你可听到过一次或一句这样的话吗? 二弟啊,你那76岁的老妈,顶着苍苍的满头白发,奔波一百多公里来看你了,来为你送行。 你可知从你发病时,你的四弟保国,你的妹妹红琴,就一直陪着你。他们哭着喊着要唤回你的啊。你的三弟远在山西的一个山沟里,二话不说要回来送你。你的大嫂痛苦至极,不能工作,老板撵她回家。晚上和我一道彻夜不眠,她说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保全的影子,那微笑的神情。 舅舅、二姨、小姨来看你了,保东、国子、利子守护着你,丕华的兄弟姐妹听说你要手术都纷纷出钱救你。 二弟啊,你所有的朋友都来送你了,他们扼腕叹息你英年早逝,扼腕叹息你的善良、你的友情。 二弟啊,别人都有机会领受这份亲情,而你却不能!尽管你狠心地不理我们,可是我们理你、亲你、爱你、懂你、拥抱你! 这份你不能领受的亲情,将像白云一样,永远陪伴你在天堂! 二弟,我的二弟!我不能再和你说了,我说不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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