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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阿牛拉黑大叔的故事
正文

记‘’关助大凉山协会‘’志愿者~阿牛拉黑之人生轶事……

阿牛拉黑”——一个在我想象中萦绕了无数次的名字。起初,我是从“关助大凉山协会”刘克训会长的帖子中见到过这个字眼,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后来,就是在我们去大凉山的路上从风里密码口中再次听到“阿牛拉黑”这个名字。一路上,她每提及一次,我总会去联想一次...... 在这次出发前,听密码说刘会长帮联络了一位当地人,原来就是阿牛大叔。

本来,按照茶树大哥计划的路线是从吉首—铜仁—遵义—宜宾—永善—地震—雷波—昭觉—布拖。如此以来不仅可以节省300公里路程,还可以在中午到达布拖。后来一路上,天公不作美,到了泸州,还下起了大雨。加之天色已晚,我们当即入住了一家快捷宾馆。在8月17日凌晨云南省永善县发生了5.0级的地震,而永善,雷波,昭觉正是行经之道。早上七时许,我们重新安排了去布拖的路线:泸州—宜宾—雅安—西昌—布拖。从泸州至西昌710Km,沿途经过曾经的震区雅安和汉源,放眼望去,原来的路基已是迹含陈伤,有些路边的护栏至今残像依存。如此,也好!对于初入境的旅者来说,增加了几许感怀;对于曾经来过的故人来说,也许就是一种安慰了;对于经历了那场灾难的人们来说,那些虽是触及伤痛的印迹,更是一种怀念与激励!就在行驶的路上,阿牛大叔几次打电话关心我们的情况。到时了中午时分,密码再次接阿牛大叔的电话,询问我们何时到布拖。“预计17号晚上8点左右达到布拖县吧。”密码看看茶树与我,回答到。

大美西昌,神秘星城。总是让人浮想联翩,心生遐想。路经在服务区,向路标指示的深山里眺望,更平添了莫名的敬仰与向往!如果不是心系凉山深处——我们的孩子们,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去一睹你神秘的风采!旅途中,你不会预见前方会给你自己带来怎样的收获。因为正在心生缺憾之时,幸福,就如此突然降临在自己的眼前:马踏飞燕凌空而置,西昌市城区到了……

驶过航空路,转入S307省道,一路蜿蜒颠簸,向高山行进。途中,风里密码突然发现两个彝族小孩在垃圾回收站里翻捣着什么,茶树居士果断停车,让我转回去拍照记之……去布拖的路损坏严重,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一不小心,人在车里就会被颠来倒去。行至解放沟已是天色暗淡,海拔上升至3200m,突觉双耳背气,幸好,也许是大家一路欢颜有语的心情,才化解了这不良反应吧!夜色越来越深,秋雨愈演愈烈,路况一如既往发飙作难。沿途见到多辆大车小轿爆胎而憩。!一路上,能见度也不好,为了安全,车只能缓行。就这样,近120公里的路,我们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在晚上9时41分到达了布拖。或许是大凉山对我们一行人的格外眷顾吧,也或许是对彝乡的情切之由吧!这一路来,我们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快乐的!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阿牛大叔从晚上7点就一直在县汽车站等候着我们。你可知道:在他等候的那几个小时里,布拖的县城周边一直下着大雨,在而且在我们进入布拖县内时,雨,下得更大,气温低得也很明显。毕竟,他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啊!(阿牛拉黑大叔生于1947年5月)当我们在马路边把车停稳后,从反光镜里看到:在雨中有位撑着大黑伞,穿着蓝色外衣的老人,挥着手向我们缓缓走来。原来,他一直在汽车站等候着我们。我们急忙下车与阿牛大叔热情招呼、此时的我们,把所有的愧疚都掩藏在这招呼声里,将感动的泪化为雨滴,浸润在这绵绵秋雨之中!短暂的招呼之后,我们随阿牛大叔去了“关助大凉山协会”在布拖的工作室。阿牛大叔待我们安顿下来,就让我们早些休息,在与他询问了相关情况之后,我们执意送他回家,顺道想在街上买点吃的。可是事与愿违,一路上,只有那一盏盏昏黄的街灯伴随着我们在冷雨夜里寻觅……

第二天,即8月18日上午,布拖一直在飘雨。如此以来,走访的计划就暂时耽搁了。等到下午两点左右,天气才慢慢有些好转。我们联系了阿牛大叔,他建议我们就在附近的日嗄村先去看看。在路上,我们与大叔攀谈起来。阿牛大叔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确,他是2011年退休于布拖县中心校的教育工作者。后来,刘会长在布拖县做公益活动之后,他就一直协助会长在布拖走访、联络、开展各种相关公益活动的工作。有幸的是我们这次去,会长请他做了我们的彝语翻译及向导。

说起阿牛大叔,不得不先说一下他的母亲。他妈妈,是一个很平凡而又了不起的女性。尽管她是文盲,但是她生性很要强,她却深知文化的重要。据说以前在生产队劳动时,尽管她很能干,可是每次给她的工分却是最少的,但她从来也没有与别人去争论。可见得,她是如此善良而有韧性的一个母亲!就在那个年代,那个环境下,就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文化,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上学读书,用知识来改变人生的宿命。她,一生就生了一个孩子,就是阿牛拉黑大叔。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总是想方设法让阿牛拉黑读书,阿牛大叔最终不负母亲的厚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西昌师专。从此,阿牛在徜徉在知识的殿堂里。而在那个年代,他也成为了彝族地区第一代知识分子之一。

据阿牛大叔回忆说:”在去上学的时候,都是几个人结伴而行,而且要走半个月才能到西昌的学校。而在那时,布拖至西昌根本没有公路,全是山间蜿蜒小径。为了不挨饿,每个人就背上一大筐土豆。饿了,就生火烧土豆;渴了,就喝山泉水;累了,晚上就露宿山林或者村头……说到这里,他用右手抹了一下鼻子……那时,我没敢正视他的表情,但那微颤的声音至今回荡在我的耳际。片刻沉默之后,他继续讲述着与同学们上学路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有一年在上学的途中,因为连绵山雨,没有地方生火,有一个同学一连几天啃生土豆,最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就在他们同伴面前离世了。是啊,我不禁地感叹到: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什么情况就会随时发生的!短暂地语咽之后,阿牛庆幸地说:“我是从河里抓泥鳅吃,才活下来了的。”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那种环境下,他的生存意志力是极为坚强的,他的目标也是坚定的!就这样,他大约断断续续读书6年。其中主要因文革中断几年,直到毕业。

毕业后,从1967年至71年在交际河牛角湾任教;1975年在拉庆乡中心学校任教;1975年2月至1976年9月则洛洛奎小学任负责人;1976年9月20日调特木里小学工作;1980年任特木里小学副校长;1981年至93年任特木里小学校长;2011年退休至今。结婚后,他有了4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是读书成为了国家公务员或是老师的。他女儿,现在在布拖县农行身居要职。他二儿子以前是木耳乡的乡长,后来因公去世了。大儿子是公办教师。三儿子是阿牛拉子,就是协会当地工作站的站长,也是一个公办教师。小儿子在消防局工作。女婿是特木里镇的镇委担任要职。他老婆,是一位地道的家庭妇女,现在还兼职做环卫工人,每天大清早就起来扫大街,一个月大约500元钱。在临走时,我们还见过他老婆和孙女儿。他的老婆很面善;他的孙女很乖巧,长也很漂亮!

通过那些短暂的交流,我虽不能彻底了解阿牛的全部人生经历,但是我们能肯定的就是:从他母亲的执着中,从他自己从他身上我们完全可以感觉这个民族,只有从小抓教育,才能彻底改变他们。孩子们关键是教育和环境,这些孩子都是白纸一张,涂什么颜色他们就是什么本色。从几天的短暂相处中,可以感觉到他的一家很朴实,本分,跟其他的彝族人很不一样!想必就是教育改变了他们的道德水准, 所以教育才能改变他们命运!

记得有位名家在给肖川教授《教育的力量》一书的序言中这家样写到:“良好的教育一定能够给无助的心灵带来希望,给稚嫩的双手带来力量,给蒙迷的双眼带来清明,给孱弱的身躯带来强健,给弯曲的脊梁带来挺拔,给卑琐的人们带来自信。而一个拥有希望、力量和自信的人,最有可能成为幸福生活的创造者和自由社会的建设者。”

关于他,阿牛拉黑的故事,一直会讲述下去,不是我,就是你,还有后来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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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5:0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