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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叶子在枝头绽放,根会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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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的事,我的生活有了一些改变,所有的创伤都变的模糊起来 ,父母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至少我这个让他们心疼却又说不理由的孩子终于把日子提上了日程。其实那时我的身体透支得到了极点 ,我已经禁不起一丝折腾,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我孱弱的身体渐渐恢复起来。

母亲时常撸撸我的头发,仔细看看车祸留下的疤痕是否消退,父亲时不时嘱咐我一句半句:走路别疯疯癫癫,看看路,都大人了还毛躁的的像个孩子,没个大人样......他们开始纠正我的饮食习惯,生怕我不规律的习惯使恶疾重新回来。泛黄的脸在父母的呵护下调理下日益变得红润起来。这也是多年来喜欢赖在父母身边的原因,只有呆在他们身边才不会觉得孤独和无助,才不会因为失去而变得烦躁不安。我恢复了往日快乐的天性。

深秋的一天夜里,我再次被送往医院躺上了冰冷的手术台,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做了无数次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决定需要一个新生命去为生活添一些色彩,我喜欢孩子,尽管主治医师一再警告我很危险,但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恐惧。

麻醉的效果还是不好,我像被斑驳了好几个世纪,一刀刀就那样滑过我敏感的肌肤,有时候我一直很困惑,我为什么就不会酣畅淋漓的哭喊一次 ,我超极限的忍耐使我自己也会吓一跳。我一直在流汗,我只能咬紧牙关像狼一样低沉的呻吟 ,那难以遏制的疼痛把我的神经肢解的四分五裂。整整两个半小时我已近完全虚脱。也许父母比我还疼, 他们疼的是心,一定是揪心的疼。他们说服不了任性倔强的女儿,却又无可奈何茫然无助的再一次把我送上了生与死的分界岭,他们是多么的担惊受怕和无助。

第二天母亲出现在 病床前,捧着我的脸,一句话都不说,夜里肯定是哭过了,眼睛肿的厉害。我像以前傻傻的对她笑。“没事的老妈,瞧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又不疼。“那是假话,为了伤口愈合,医生是不会用任何止疼药去为你缓解疼痛。腹部已经麻木了,所有的神经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断裂。一夜的疼痛已经使我疲惫到了极限,。老妈颤微这用棉签沾水给我润唇,我的唇干裂了结着厚厚的血痂,舌头也像烧焦的树叶,医生不会答应在通气前进食任何东西,为了确保安全。

“昨儿夜里,你爹睡了几分钟”我知道,父亲有着严重的失眠。

“他睡着了,又猛的跳起来,然后哭的跟狼嚎似的,他揪着我的手大声喊,兆咋样了,兆呢。我吓了一跳,你爹说他梦见你上了手术台,就没了。”母亲笑着流泪。“我老爹尽瞎想,我这身体瞅瞅”我给母亲伸伸胳膊,我已近忘掉了身体的疼,心却揪的难受,我想和爹一样狼一样嚎,可嚎不出,我已经学会了压抑爱带来的心疼,而父亲这一次却没能坚强,他从来没流过一滴泪。第四天回家,父亲早早的熬好了粥站在门楣边张望着,几天不见,父亲的头发白了一半。

现在,无论多忙我都会抽出很长时间去和他们待着,父亲的睡眠比以前好多了,人也精神了很多。回家,免不了受他们的教训,“都多大了,还贪玩。干活就没个大人样,毛毛躁躁。.......”我把这看成享受,在他们眼中我还是孩子,我还能任性一回,还能在睡懒觉时听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哄叫,我还能在他们的嗔怒中开心的度过。

尽管时光一点点吞食了他们的青春,可在我们心中父母永远是最亲最美的。在我们不愿撒手的牵挂中,我不知道,叶子在枝头绽放,根会不会疼,是不是疼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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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9:3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