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寒冬尽头是家乡的年味儿 |
正文 | 寒冬尽头是家乡的年味儿 文\北京燕妮 今天,无风的天气格外的冷,似乎高照的太阳也赶不走这隆冬寒月里的清冷,一年过的好快,春夏的时节最好过,一转眼又是秋天,最难熬的是这漫长的冬季,北京的冬天,风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风,刺骨的寒气,逼的人只想找个温暖安逸的地方躲起来,万事皆有暂且搁置起来的想法,只等着气候回暖再做打算。 故乡的冬天也是漫长而寒冷的,延河里会结冰,甚至泥土都会被冻的梆硬,但是,正午时,暖暖的太阳却从不会缺席,择一处背风的地方就尽情享用吧,高原上,冬日的暖阳从不会吝啬她的温暖,只晒的闲人忘记了自己置身寒冷的冬天里。小时候,总觉得冬天的寒冷和“过年”这件事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好像每个人都是默默的等着寒冷拉近自己和“年”的距离,这是一种人们集体和大自然达成的默契,寒冻尽头就是火热的年关。 一进入腊月,好像过年这件事情就开始紧紧张张的排上了一家人生活的日程,好像大人们忙碌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要和将至的“过年”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妇女们,更是拿出一种虔诚又寻规而行的心劲儿,一丝不苟的准备着关于过年的一切。老人孩子,大大小小的这一家人总要每人有身新衣服吧,即使经济窘迫的家庭,巧妇们总能将大人的旧衣或稍大点孩子穿过的衣服,裁裁剪剪的如变魔术一般摆弄出一身“新”衣服给年幼些的孩子过年时穿上,竭尽所能,在这隆重的节日里,不想冷落了任何一个切切期盼过新年的孩子。 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平日里见不到也吃不上的食物,在过年时刻尽情的享用。怪的很,有些东西其实平日倒也可以做来吃的,可是,大人却非要固执的等到过年的时候才肯做来吃,好像,这些食物是专属于“过年”的食物,平时吃了,生怕亵渎了这个人神共庆天地同欢的大节。 家乡过年时,必要做的食物当属栆糕和炸油糕了,陕北地区山地坡地都会些种糜(mi)子,这种作物脱粒后磨成面粉,制作的食物是有黏性的,类似江米面制作的食物,不过,糜子的颜色如小米呈金黄色,糜子面制作的食物都是金黄色的,最好吃的做法自然是栆糕和炸油糕了,每每想起,都十分怀念。人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人最爱的都是各自的家乡,即使家乡贫寒,即使家乡遥远,只因家乡用她仅有的物产养活自己土地上的人,这便是一份最真的养育之情了,最亲自然是家乡,最想念的也是家乡。 记得那个时候,每到年关将近,平时节俭的母亲,也变的大方起来,买糖、买油、割猪肉、发面蒸馒头,里里外外的忙活,还变成了温柔的好脾气妈妈,要过年了,自己一年所受的劳累委屈,在这欢乐的时节里忘尽不提,也不愿让孩子们再受一点点的气。平日里容易吵嚷的家庭这个时候,也大多是在平静欢乐的忙碌着关于新年的事情,“过年”真是个神奇有魔力的节日,能让不和谐的变的和谐,能让难解的困境有回转的可能,能让暴躁的人变的亲切平和,一切的一切都为“过年”让路吧,寒冬里再没有比过年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年前再有一场及时而壮观的大雪降下,就更给新年添了一笔浓墨重彩,银装素裹的高原,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对联,窗外是飘飘的白雪,窗棂上是如燃如炬的红色窗花,多么美的一副家乡的新年画卷。 这些年,过年,渐渐的不那么让人期盼了,年味,渐渐的淡了,城市里,过年的感觉也没那么让人激动了,更是常常的听到有人说,“年夜哪里过都一样,只是过一个“晚上”而已嘛,有啥啊!” 我在想,为什么,过去年味那么浓,过年那么欢喜,那么值得让人等待期盼为之兴奋。也许在传统的社会里,一个年,划分了冬的尽头和春的开始吧,一个年,是过往一切或喜或悲的终点,是万物生发的起点,对务农的人来说,过一个年,意味着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土地对于每一个耕耘它的人来说,它是平等又公正的,所以,年终结了不如意的过去,也是一个新希望的开始。好像突然就理解了,传统的社会里,过新年,意味原来还那么深远。 明天,肯定又是一个寒天,又快到了过年的时候,想家的心渐浓,想念家乡的年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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