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乐地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白露(权作后记)》 |
正文 | ![]() 白露(权作后记) 有点累了。真的有点累了。 野草、庄稼,都到了结实的时候。或多或少,或成或瘪。我留下了什么呢?是满脑袋的忧虑,还是一肚子的酒肉?是庞杂的影像,还是苍白的文字? 今天是白露,正是夏的结尾,秋的开始。苦夏、寒秋,绿夏、金秋,说不清楚,那就糊涂着吧。只是作为一条过了四个本命年的“狗”,似乎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牙齿掉了四颗半,骑摩托车摔掉了两颗半,牙周炎拔掉了两颗,还有一颗松动了,不时地隐隐作痛;头发白了若干,说什么也不去染黑,一是心疼钱财,一是耽误时间,一是不想掩饰;痰多,又戒不了讨厌的烟瘾;万分地不胜酒力,喝了酒就嗜睡,什么也干不了,还得硬着头皮、堆着笑脸、打着官腔去喝;只是在不喝酒的情况下,眼睛还没花,还能看出香花和毒草,绵羊和恶狼,农夫和毒蛇,看也就看了,记也就记了,不想说什么了,没了心情,少了激情;腿脚还算灵便,走点冤枉路,干点瞎仗活,跑点龙套腿是不说什么的,因为懒得说话了;嗅觉极不敏感,多少事要用心去感受,心累了,将要走向死亡,也就不再感受了。 偶有酒至半酣的时候,发点少年之狂,厚古薄今、指点江山、评论古今、菲薄时弊、激昂文字,但大多是露水闪,哑巴炮,出溜屁。自己也觉得轻狂,短炼,偏激,更不知别人如何说法了,也不想知道。有时候想想走过的路,做过的事,多有令己脸红心跳、追悔未及、上天入地之难以解脱。假如有一次心的死亡,大脑的死亡,然后再复活,还是那个自己或别人不满意的身躯,赎回那些不应该有的罪恶,我诚心地去死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吗? 即将进入人生中年的后一个十年,极不情愿地回过头来,审视走过的路,做过的事,几十篇不成文章的文章,公正或是片面地记录了一个不甘寂寞的、躁动的、忧患的山野之人二十年的心理路程,以后还可能写点什么,那将是另一个心态了吧。 前几天,我在一片因干旱而即将枯死的野草面前,感叹着自然的残酷,人生的苦短;一场初秋的雨后,我又徘徊在那片复活的野草前,感叹着生命的顽强,那是水的力量呀,我渴望那水,那复活的圣水,那能够让我活下去、写下去的“水”。 就将此文作为《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的后记吧。本想是要发表的,可是,有没有人看这样的东西,真的没有信心,没有人看的书就不可能卖出去,卖不出去的书谁去出版,自己花钱出书强迫别人看的傻事我是不敢做的,免得坑梨害枣,再说了我哪有什么闲钱去出书呀。 今天是白露,昨天是处暑,明天是秋分。 2006.9.8.写于大黑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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