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山人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无言辩白》 |
正文 | 无言辩白 暮春。 乘公交车进县城办事。 “现在的交通真是方便了,随叫随停,车次也多了。” “那也不如当官的,公家的车随便用,分文不花,孩子老婆都沾光。” “那算什么,嫖小姐玩女人一样坐着公家的车。” “那都过时了,报纸上说一个大官坐飞机上外国耍钱,一样公家报销。” “听说韩国汉城市政府只有四辆公车,谁坐的是呀。” “准是官少呗。” “哥们,待会儿下车时小心点呀,这蹦子小偷不少呢。” “当官的要是都坐班车,小偷就没了。” “小偷和警察是一伙的。。。。。。” “闭住你的狗嘴!” 我假装睡着了。 仲夏。 在县城一小吃部就餐,冰镇“松林”啤酒一瓶,一盘炒豆芽,一碗冷面。 “听说粮食局长判了?” “判了14年。” “什么?14年。他妈的,判他两回死刑都不过分,二百多万呀!” “嘿,那有什么,上千万的也没毙呀。” “这年头,没处说理去,要是你偷个几十万,早枪毙了。” “他还是没送到钱,有个乡的党委书记也贪了几十万,判三缓四,党票是没了,工资照样开。” “有个派出所长搂了上百万,保外就医,楼房照样住,轿车照样开,小姘照样带。” “唉,整谁呀,天下老鸦一般黑。看看那些当官的家,楼房、电器、装修、摆设,算算他的收入,哪来的?再看看那些下岗工人的家,说不腐败,鬼都不信。” “我他妈的就不信整不了,日本鬼子赶跑了,八百万国军打败了,毛主席毙了张青山、刘子善,邓小平毙了刑事犯,难道胡锦涛就不敢毙几个贪污犯?” 啤酒一滴没剩,冷面一口没吃。走人。 老秋。 随“友人”的一个份子,车水马龙,高朋满座。人多,挤在几个不相识的人中一桌就餐。 “妈地,这活没法干了,炸药又停了。” “你小子没明白吧?” “连吃带送都他妈的两千多了,也停了。” “一看你就是小家子气,我他妈的一下子碓了一个数,炸药随便使。“ “你是没找到庙门,我是直接找的管这事的副局长,找个靓妞‘洗个脚’,‘信封’一送,打个电话炸药送来了。” “我他妈的倒霉,刚靠上个所长,嘿,抓了起来。这小子也真没骨头,把我也吐露出去了,这两天检察院找我,你们说我是说不说呢。” “说!这帮家伙整一个少一个,毙了才解恨呢。” “臭着,那样的话以后谁还理你。” “你他妈的少说点,谁也不得罪。” “对!” 甘淳的酒没了一点味道,还是逃席吧。 寒冬。 假期里,几个好不错相聚小酌。猪肉酸菜粉,血肠,高粱小烧。 “袁大脑袋又升了,不到一年的副职就升了正职。” “他睡张屠夫女儿的事都捅到组织部了,怎么摆平的?” “听说花了八九万呢。这样的人做人都不够格,还他妈的当共产党的干部,还他妈的升了,呸!” “这算什么,杨二癞子在承包乡办企业的时候,和一位副县长去了一趟东南亚,不到半年就提了副乡长,入了党后,不到半年又提了副书记,几个月后又提成了乡长,半年后又提了书记。这钱真他妈的好使。” “就这么个世道了,啥着没有。先进性教育,狗屁没用,不杀一批是吓唬不住的。” “杀?杀谁。都他妈的栓着呢。没他妈的好东西。” “也别这么说,大哥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呀,狗X加傻冒,他觉得自己清廉,他也是清廉,可是他干了什么,你说,大哥你说你干什么了,当了十几年副职,亲戚朋友沾了你什么光,不沾光也罢,你就是想给全乡老百姓办点实事,你说的算吗?再说了,这么多年你白吃了多少,白喝了多少,你清廉,让你退你退的起吗你。” “别他妈的说了,你小子醉了。” “醉了,你才醉了呢。我早说过,大哥你要是不变良心,我替你送两万,买个正职干点事给哥儿们看看。” 醉了,我和不错的哥儿们醉了。 2005年9月16日参加培训夜于县党校108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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