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山人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剩饭风波(外一偏) |
正文 | 剩饭风波 (外一章) 今夏多雨,湿热。 族人家给老辈人烧祭祀,可能是某道菜出了问题,不少人出现了中毒反映,头晕、恶心、呕吐、下泻。母亲也是这样,70多岁的人了,经不住折腾,幸亏身为“赤脚医生”的妻子的前后忙活,才转危为安。 康复后的母亲吃些小米粥,早晨,母亲正要吃昨天剩下的粥,我端过碗来闻了闻,象是有些酸了,怕引起她的旧病,没征得她的同意就倒掉了。谁知却惹怒了母亲,她唠唠叨叨地数落起我来。母亲总是这样,每遇到不顺心的事,或是鸡呀鸭呀不听吆喝,她总是要唠叨一小会,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说给别人听,声音不大,也不甚连续,既不能完整地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又能够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每当这时是不能惹她的,那样就会更加延长她的唠叨时间,唠叨时间长了她会生气的。 旧中国的苦难和新中国的困苦伴随了母亲的前半生,只有到了“分田单干”时才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野菜、树叶、糠秕、乞讨和躲避战乱,是她在伪满州国时期的童年,建国后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全家那点可怜的称得上叫粮食的东西几乎都给了幼年的我,她还要拖着因吃野菜而浮肿的双腿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听本家奶奶说,母亲生我后的第三天起就自己到菜园子摘菜,到山上挖野菜熬菜粥喝,我是吃着母亲用糠秕野菜转化的乳汁成活的,现今真的忘了那乳汁里野菜的苦味。从那时起母亲就座下了一个病根,吃上野菜就全身浮肿,一吃榆树叶、柳树叶就气喘。想来,一碗小米粥在那时是多么珍贵呀。 看着母亲那还没完没了的唠叨,我还是庆幸倒掉了那碗有了酸味的小米粥。 夜宵 前几天,单位的一个部门搞夜战,邀我参加。一是这个部门与我分管的工作有些关联,一是闲着也是闲着,就参加了。完事后吃了顿夜宵。 敲开一家不算豪华,但在山乡里也算得过去的饭店,几个人团团围坐,点酒点菜,欢声笑语,充满了完成任务的轻松和喜悦。 片肘子、烧豆角、熘肥肠、红烧排骨、麻辣豆腐、京酱肉丝、羊杂汤、汆白肉,八个菜鱼贯而上,白酒、啤酒、饮料样样具全。一时间,杯酒叮当,筷箸纵横,豪言壮语,你尊我敬,说不尽的友爱深厚,道不完的情义绵长。不知几时,曲终人散,留下了狼籍的杯盏和一多半饭菜。 夜空寂静,残月如钩。 2005年9月13日夜乐地山人于县党校108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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