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不详叔 |
正文 | 午后的阳光洒满整个房子,落叶经不起风吹,稀稀疏疏作响,飘飘落下。墙角的小草枯黄瘦弱,风吹的一摇一摆,摇摇欲坠。 医院寂静,只是病人的家属、护士忙个不停。 坐在树下,不经意又沉思... 已经转院到这里一个星期了,那双眼眸还在那家医院。 不知道怎样了,出院了吗?但愿如此。 带着沉重的步伐,走进4号病房,听到爸爸得双肾结石,一边已经出血,看着他憔悴许多,请了十一天假照顾。对面床的大叔躺着,名字不详,家地址不详,什么病不详,高度大概1米7多,年龄大概50多,平时总是沉默寡言,也许只有医生、护士才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叫称呼他,想了想...我自己给他取个名字,就叫他不详,意义不是说不吉祥,而是希望安详、吉祥,那就叫不详大叔吧,不,还是叫不祥叔,这样显得亲切,顺口些。 一开始没有留意,因为陌生人对我来说,没有特别,我都会忽略了,不闻不问,不详叔也不例外。每天跑医院送饭,就是那天听妈妈说,不详叔好几天没打针,突然有一种好奇心想去了解,从那开始我开始关注,试图想去更多的了解。每次跟他讲话,切没有得到回复,只是看到他眼神里充满落寞、悲伤。有一次,二哥送饭,我们也送,饭多吃不完就倒掉,他对我妈说:吃不完的盛饭怎么不给我,已经饿了一整天,没钱吃饭”。那时我对钱产生的不知道是重要性开始生芽,还是更多的憎恨。钱是不是万能,没钱是万万不能。钱就是一种能解决温饱问题,明明只是一张纸,切能给世人带来无穷的力量。有些人为它哭,有些人为它笑,甚至有些人为它哭笑不得。 听后我拿几个苹果给他,只是看着我没说什么,想给橘子可是怕他吃肚子痛,怕好心办坏事。也许他真的太饿。晚上睡觉都要想着,要是他吃苹果病情加重怎么办,第二天已经吃完了,人还是安然无恙,我可以放心。自从那以后,每天进病房都会看到那一双感激之神注视着我,我想逃避,因为不希望那么的客气,同病房就是亲人般。元旦我们始终在病房里过,不详叔偶尔护士会带饭。我们很多亲戚,而他一个人都没来看。我们开始怀疑,各种猜测,孩子怎么不来看望,亲戚呢? 元旦,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只有我们这些心情凝重似乎不关我们的事。不详叔只有我妈再给几个苹果,还有护士带用小白袋装的饭,应该是在食堂打的吧,而忽然桌子有一个白色的大腕立着,早上吃粉汤,一天中简简单单这样过节。其实看上去好像已经住院很久,针水也没打,就一直要么躺着要么坐着,但也很少在病房听到他的声音,我还不知道他声音是怎样,他只会对我妈妈说“谢谢”。 病房还有另外阿婆照顾老伴,常常有亲戚、朋友过来看望。然而每个人都给大把的钱,他们家都是当官。 而我们家虽说没有势力,没权利,普通家庭,但我们亲戚多,一来病房都热闹了,这是心情的寄托,金钱都无法比拟。不详叔,安静的趟着,从未有人来看望过。没钱不能打针,也出不了院,就这样一天耗一天的过,似乎病房就是家。一个没人照顾,没人领的孩子,等待着认领一样。有时候有些疑问,上帝是公平的吗?为什么有钱那么有钱,穷人那么穷呢,就不能施舍一些给穷人吗。 有一天,有个女孩子送饭,长得秀丽。我们都感到欣慰,以后有人照顾了。很多人都以为那是他女儿,工作没时间来看,可以理解。这只是人们的猜测,这真的还是个谜,是谜语就越是有更多的人想去猜测,想得到答案。万万没想到就从那以后,女孩再也没来过,好像消失一般。人们又开始怀疑,那女孩应该只是个亲戚吧。 好些天过去了,既然有人来拍照,人们又猜应该是五保户吧。 有人说“亲情是一首永恒的歌”。我觉得亲情是安慰和鼓励,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你出现在身边,一句问候问候。 不详叔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腰疼就坐着,看着来来回回的看望病人的家属,渴望着心情的安慰,那也是一种渴望不可及的事,一种奢侈的事情。谁希望自己生病了,陌生人视而不见,我们本未相识,这情有可原也可以理解,但亲人视而不见这是多么的极大悲伤。 一直等着手术,元旦过后,医生才说设备不齐全,要到转到大医院去。心理有一种强烈埋怨,不早点说让我们干等,一天拖一天。 办转院手续时,他还是一直看着我们,走了,不详叔“再见” 。能看出眼眸有些不舍,切也不问也不说,大概也知道我们要转院吧。其实足足一个眼神也知道他说“要转院"?,也许他不愿表达,就让眼神来表达。 去到一个城市,又要重新办住院手续,重新检查。亲戚渐渐少了,电话问候总少不了。一个星期过去,公司离医院近,我依然天天往医院跑。 一个月快过去了,我爸出院了。 不详叔他的亲人会来看望吗? 那一抹挥之不去的眼神,我无法忘记。 也许遇见你,让我们觉得你就是一个谜 给我们留下的一个永远猜不出的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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