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初秋的思绪 文/王逸竹 |
正文 | 秋风剪叶成泪,曲径通幽生愁。 看着它偶然飘落的一滴眼泪,我却猜不透它为何哭泣。 因为它上面长了一串串还未熟透的果实,而下面却坐着一对呢喃春天的少年。 我可以悄悄躲开它,可我却躲不开它那复杂的情绪。 春草般的往事迅速从情绪的土壤里破土而出,生长,蔓延。 属于我们那一代的天地已经到了夏秋之交,纵然还剩下我这一份春天的色彩,也唤不回那一整片天地的春色,因为我们已经找不回那个属于我们的春天了。 一只小麻雀飞了过来,悠闲地唱着《自由之歌》,在夕阳的余辉中,叽叽喳喳,上下翻飞,只可惜是逆光,我只能看到它的剪影,但是,它那活泼的动感和线条依然唤起了我对她的思念,那只我读小学时养过的一只小麻雀,它曾经在我的《最浪漫的痛》里扮演了和平使者的角色,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依然恨我当年的无知,请托个梦给我好不好? 还有《最浪漫的痛》里那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Water Lily,她是否也在埋怨我的无情,希望我让她复活呢?可是,现实世界是残酷的,是冷色调的,即便是象梵高的《向日葵》那样热烈的色彩,与燃烧的笔触,也掩盖不了他那内心的凄然,更加反衬出世态的悲凉,无论从《向日葵》的深沉背景或者哲学角度看,它不也是冷色调的吗?如果非要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好的结局,必须等我找到一个答案,一个困扰人类至今都没有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实现全人类和平民主的方法,否则,我如何给你一个美好的生存环境?如何给你安排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在我找到答案与方法之前,你只能作为《最浪漫的痛》里的女主角。 极端感性人是很痛苦的,他们会神经兮兮,如同梵高那样,因为他们能感悟到凡人无法触碰的灵魂,他们可以与天地万物精神相往还。 同样,极端理性的人也是很痛苦的,他们也会神经兮兮,如同牛顿那样,可以推理出凡人无法想象的规律,可是他们往往是唯利是图,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上面两种人都是痛苦的,可是,世间最痛苦的人莫过于集极端感性与极端理性于一身的人,这种人犹如冰与火的融合体,一旦他们的脑袋思维起来,滴下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血!汗!泪! 可是痛苦的根源又是什么呢?除却生理的病痛之外,难道还不是因为欲望太多了吗?有选择往往会比无选择更加痛苦,不是吗?可是,我们有什么选择呢? 名,算什么?!几千年前的石碑,已经风化得无从辨认,有人说,可以通过人世代相传下去,可是,我们人类总是会象任何一种生命形式一样消亡的呀!不是吗? 利,算什么?!你一个人能吃多少?用多少?有人说,可以传给后代,可是,后代也是百家姓的基因组合,不是吗?这不正好可以成为“天下为公”的理论基础吗?! 我们能留下什么呢?其实我们什么也不能留下,我们无从选择,我们其实比石头和树木又高级到哪里去呢?在宇宙里,我们和石头,树木,万事万物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想象力真是个非常奇妙的怪物,它可以产生现实中从来就没有过的东西,无怪乎哲学无法拥有统一的定义,它包含了科学,包含了艺术,甚至包含了一切,我可以说,如果一个人说他完全弄懂了哲学,那他一定不懂哲学。 古希腊的伟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就是因为没有了信心去理解这个世界,所以才跳入了厄里帕的海峡。可是谁又有勇气说他能够理解这个世界呢?爱因斯坦不了解,波尔也不理解。现在的理论物理与宗教无异。可是我们还得活下去,不是吗? 可是,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一个4岁左右的小孩从我身边蹦蹦跳跳地走过了,这使我想起了我的童年:钓鱼、诱虾、捕蝉、捉泥鳅、捉迷藏、玩弹子、下棋、打球、游泳......那没有理想,但是非常快乐的童年,也许没有理想才是生命的意义吧!不是吗? 我缓缓地走到那初秋的眼泪旁,俯身拾起它,端详了许久,终于从中读出一个字,那就是“无”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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