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盛放在唐朝的并蒂莲 |
正文 | 评宗白华《唐人诗歌中所表现的民族精神》 王国维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之文学。”所以盛世唐朝以它独有的方式留了它的存在的痕迹。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唐诗,名传千古。 唐朝儒释道并存,佛教喜参禅,讲求因果循环。唐诗的发展也必有其因。唐代是历史上一次空前的民族大融合,为了巩固国家的统一,民族政策自然就开放了,文化的交流也相对频繁。加之唐代经济发达,为艺术一类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形成了比较自由的思想文化环境,李姓王朝又用人唯贤,极重诗才,甚至是以诗取士。种种前因,造就了唐代诗歌享誉诗坛,后人无力赶超的果。 一个时代的文学源自那个时代的经济政治,同时又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经济政治。诗歌作为唐代经典的文学形式,也就自然而然成为那时社会活动的缩影。如宗白华先生所述,唐代诗歌大都流露出民族意识,不同的只是程度的深浅,感情的多少。就像是个人的成长,先是少年的蓬勃朝气,青年的慷慨激烈,壮年的志存高远,唐诗的发展有过之而无不及,直至晚年的奄奄一息。 气度恢弘的唐帝国,充斥着昂扬向上的时代精神。尤其是在盛唐时期,整个社会弥漫着英雄主义的氛围,就连诗人也崇侠尚武,有着建功立业的远大抱负。唐人就有了从军入幕和漫游边塞的风尚,文人士大夫也就可以亲历边塞,接触边塞生活。就像里尔克所说“诗不徒是感情,而是经验”,杨炯的《从军行》“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王昌龄的《从军行》“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等等,此类例子不胜枚举。 宗白华先生在形容一洗六朝靡靡朝气,高瞻远瞩,胸怀报国壮志的诗人时用了一个词叫“投笔从戎”,我认为这个词有失偏颇。唐代的诗人在保国戍边、建功立业,也就是所谓“从戎”的同时,没有扔下手中的笔,岑参充满激情地歌颂边防将士的战斗精神,如《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写了将士们勇往直前、转战沙场雪海的壮烈场面。“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将士们奋不顾身,充满了忠勇爱国的精神。又如《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中,诗人描绘将士们在风雪中紧张的战前行军:“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行军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这些足以证明唐代诗人的“从戎不投笔”。 另外,我不赞同宗白华先生在讲唐代诗歌中所表现的民族精神时,对同样经典的山水田园诗只字不提。并不是只有将建功立业,保国戍边挂在嘴边的诗才能体现民族精神。中华民族并不是一个好战的民族,儒家传承的“仁爱”、“中庸”呢?那不是我们的民族精神吗?在那个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时代,民族精神应该不是局限在出塞曲中吧!简单以王维的《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 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 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 谈笑无还期。 ”为例,这里有我们的民族文化,民族性格,甚至有民族宗教意识,这些难道不是民族精神吗?如果这个不足以为证,那么《山居秋暝》呢?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huàn)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山水田园诗与边塞诗是盛放在唐朝的一株并蒂莲。充满英雄气概的向外发散的边塞诗,与向内收敛的放荡不羁的山水田园诗构成了完整和谐的盛世唐朝的民族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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