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倚窗人 |
正文 | 文/罗仕彤 不知何时,窗台上那颗浅藏着的种子发芽了,才恍惚觉得这个雨季太长。时间流在生命的河里,没有声音,没有影子。偶然感悟,人生与窗之间,是透明的相隔,还是注定的交错。总有思绪放了流年,走了青春。 窗内,数高山水远。 窗外,叹一世如花。 当泪水默默流淌在黑夜的枕边时,便可毫无顾虑地遐想和做梦。在那些奋笔疾书的岁月里总有一个固定的睡姿和一个特定的倚窗而立的站姿,一段看似轰轰烈烈的高中生活就在梦幻与现实的边沿随着秋风伴着落叶洒满一地,来不及收拾和整理。在那个只能听到笔尖划过试题奔向理想之岸声音的萎靡而又充满希望的教室里,我的存在无疑是给前者施了肥,倍感罪恶。当高考的脚步渐渐逼近,我就慢慢地缩小,想找个角落不染笔墨,不惹题香。可不管我如何逃离,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到达什么样的地方,还是逃不了那数字与笔尖的生活,内心总被无故掀起阵阵涟漪。无奈之际选择临窗而坐,没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竟与这窗结下浩浩汤汤的情缘。 《青春无悔》里说,成长是憧憬与怀念的天平,当它倾斜得颓然倒下时,那些失去了目光的夜晚该用怎样的声音去安慰。每立窗前,间隙之中见六月的风在飞舞,以及南方秋天的夜晚里无比肃杀和凄楚的雨,手边的电话响起,有着初中同学的问候,我温暖得不敢去接。常常在这种时候有时光飞回流转的错觉,心疼得让峡谷落泪,我清晰地记得那些不眠又不醒的日子,像是一幅塞尚的油画,灰暗而斑斓,凌乱又优美,没有定义只有展示出来的伤口和甜蜜。 我终有今天,当我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突然抬起头,感到头发被风吹乱并深深地掩埋了我的眼睛,单薄的衣服丝丝透着寒冷。笑容开始悲凉而且含蓄,我站在了一个预知的终点和另一个不预知的起点沙锅内,疲惫的长跑永无终止,我们都是荆棘鸟,一生只停下来一次,那是死亡的时候。朝着远方,然后脚步不停,读书和旅行,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我终究凭着一张逆家的车票,渐行渐远。 带着思念而不具惶恐的表情与所有将要离别的人或物道别,不想回头去寻找那份不放心的眼神,当思念与铁轨重叠,理想与车速共进时,便挥手远足。车窗略有暗黄,外面的风景被刷了一层橙色,只觉得这个秋天来得好快,家乡的一切将与我无关,我也将与这片热土无关,也希望无关,因为我不想去想她的温暖,不然就凭着她的气息,我也舍不得离开,寸步难行。 总有那么一些时年,怀揣着急切渴望被他人认真检阅的悲伤和激情,对路途抱有过分单纯的幻想和过分执拗的回忆。 这些年的时间,为着实现这样饱满的人生,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些代价高昂的遥远的梦,断断续续地写些不叫文字的文字,断断续续地被生活的遗憾所打岔,跌入低谷,并且拒接所有搭救,自己慢慢摸索着爬起来继续走。这青春,与世间任何一段青春无异,岁月里那些朝思暮想的悲喜,也就这样野花般自生自灭地燃烧在茫茫命途上,装点了别人的梦。 那个背在背上前行放在心里永驻的窗,带着理想和现实的差距透视着我的所有。扶窗,只为认路,开窗,便是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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