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去北京的随想 |
正文 | 一年里去两次北京,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机缘。机缘来了躲是躲不掉的,机缘没来,要也是不会来的。总之我是去了来了。一年里两次北京。连我自己都觉得频了,不过该来还得来。北京是大都市,不要说实地走进北京,想一想都令人有惶惑之感。对于我这个偏居于小县城的人来说,北京是太大了点。在来北京之前,在我的意识里,真有点恐惧,怕我会如刘姥姥,走进大观园找不着东南西北。北京之于我,与刘姥姥之于大观园没什么不同。不过人的一生,只要不是一辈子呆在出生的地方,“进大观园”的经历总会遇到,人总得硬着头皮进入。在北京呆了几天,去了故宫、去了颐和园、也去了长城。行路匆匆,毕竟也算是看了。虽然除了长城其他印象都不深,但谁能说我没看过天安门,没见过昆明湖呢。不过除了这些,我恐怕就只看见车了。无论去哪,都得坐车。不坐车,你没法想象怎样到达。也不知道路。其实知道了也没用,也还是得坐车。因此,实在说起来,北京给我的总体印象,我现在还是不能说清。北京,仍如云里雾中。 我没有想过要去北京,对京城也并没有什么向往。我向往的是民俗风情之地,如西双版纳、大理什么的。我对大都市没有吞吐量,也不想进入其中生活。据说大诗人杜甫是很向往京城的,曾经一度困居京城长安十年。“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伟大的理想一直激励着杜甫,当然要往我君呆的地方去。还有那位黄巢,早年去京城参加科举试,进士是没考上。但是京城的繁华却刺激了这一位老兄,使得他非要在京城过过瘾不可。于是,我们后人都读到一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或许是历史的风云际会成就了这一位野心家。后来的历史证明,这一位老兄还真做到了。黄巢后来以王者的身份两次到长安,应了那句诗“我花开后百花杀。”野心家来京城,给那片土地带来无尽的疯狂和血光。黄巢与杜甫,一位是野心家,一位是伟大的诗人,虽然其人格不可等同,但他们来京城,还都是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做的事。而我呢,这些都没有。只是需要到京城,如此而已。于是我在北京,也就只能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来欣赏、来经历了。 不过,几天下来,我还是有了些浮光掠影的印象。在北京,向我这样的外地客很多。尽管都各自有不同的来京理由,但毕竟都奔着京城来了。而且实在说来,你所见到的人,也很难分清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来京客。毕竟都是中国人吗,并没有什么明显区别。我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居然会有人向我问路。那个时刻,我虽然对问路人爱心相向,却也是爱莫能助。北京,对外地人是敞开的,谁都可以随时来,谁都可以随时去。北京,从我一个局外人的眼光,除了名胜古迹较多以外,与我去过的一些城市也并没有什么明显区别。北京的老百姓也不会因为居住在北京,就居高临下地俯视环球小小。而且,北京,也不见得尽如人意,地上可见违法的小广告,让我纳罕;医院里和附近见到的过于热心的“好心人”。让我对京城的首善,也多了一些芥蒂。 从北京回来,我却多了一些自信,颇有点大都市不过如此的感觉。不过,北京毕竟是京城,中国国家的政治、文化中心。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大师云集是一定的。我见到的只是皮毛而已,只是北京的寻常百姓人家罢了。不过因为在京城经历一回,反倒让我再去别处时,从此多了一份从容。毕竟北京那么大,我已经来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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