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小说:突破底线的挽留(8) |
正文 | 于善文送女儿回来,直接去了刘涛家。这是一座依山望水的小平房,怎么叫望水呢,远处是映山湖,所以只能是望水。现在城里人很少住这样的平房了,但刘涛退休后却选择了这么个地方做了几间小平房,和向日葵过起了单门独院的生活,说是独院其实并不恰当,那院墙就是些木棍子钉在地上,然后靠边种上些牵藤的花呀草的,爬在上面,随着季节的变换,院墙也变换着色彩。院子里虽然没什么章法,却极其实用,盆钵缸一应具全,兴花的兴花,种菜的种菜,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破脸盆、旧痰盂子之类的,都属于废物利用,一棵树,两根竹,三株葱,满院子都是,但很适用,想吃什么,要弄什么,随手就是,好生烂漫,把刘涛和向日葵两人的性格介绍得淋漓尽致。 说起他们俩,真叫人佩服却不敢效仿,刘涛过去在宣传部当宣传科长那会,常陪领导去基层企业搞摄影,向日葵在一个企业工会弄什么,两个人认识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俩在一块了,听人说,他们结婚了。两个人都甩掉了“老家”,凑一块烂漫起来了。特别是退休后,更是天涯海角地烂漫不说,还天天跳舞,唱歌,打球,把个日子过的风生水起的,谁不羡慕。于善文进门时,三家五口都在,向日葵开口就直指:“于局座,迟到,罚酒三杯。” 于善文立马反击:“你这菜都还没上桌,怎么算迟到?” 于浩亮不紧不慢地说:“你罚也好,不罚也好,反正他就二两。” “嗯,还是企业家了解我。老了,只能这样了。” 丁洁说了句:“今天能不能请企业家说说你那别名的第四呀?” “好好好,向日葵上菜,酒倒满了,我说关于‘于犟子’之四,”向日葵急忙端上了炖的,烧的,炒的,凉拌的,把个八仙桌挤得满满的。于浩亮接着说,“这个善文知道,改制那会,企业卖给个人,没人敢要,我就同几个哥们商量,最后四个,算是够哥们的,讲义气,勾手,拉勾,凑上全部积蓄,外加银行贷款,买下了。这是一犟,有人说我犟的是气魄,犟的是胆量,没想到半年下来,效益并不理想,那三个哥们,开始动摇,他们三,一个个先后退出,最后把这个紧箍咒就套在我一个人头上,这时,善文指点我,要把情况向主管局汇报,我去了,局里说外地有人要来买我们企业,问出多少钱可以卖?我这心里是十五个提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当时如果卖了也可以赚点小钱,但我干了十几两十年的企业,有感情,卖给别人,别人能经营好,我为啥不能,不干,咱就是不卖,当时,局里,还有善文都提醒我,深思熟虑好再下决心,我在心里想,赢了,算老子运气好,亏了,大不了再出去打工,就这么一犟,下了决心。过去有句俗话,叫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企业原来是四个人所有,啥事都得研究,商量,几弄几不弄的,往往就耽误了商机,后来,我一个人做主,老子看准了就干,头年底就转亏为赢,老子有了底气。从此后,熟悉我的人,谁都说我,犟子总算犟成功了。” 曲梅说:“那可是脱了一层皮呀。没日没夜的跑,在家里没待过一天。儿子天天问我,爸去哪了,我说我哪知道,因为那时都没有手机,座机电话又舍不得打,不是没钱嘛。” 向日葵说:“喝酒喝酒,别光听企业家的故事,忘了喝酒吃菜。现在好了,你是我们这,哦,不光是这,你是市里的知名企业家,大款了,外面恐怕小三、小四的一大堆吧?还有家里那个小田,隔三叉五地,恐怕也要调理调理吧?” “别别别,别瞎说。”曲梅忙打断了向日葵的话。她是个明白人,浩亮能把家打理成今天这个样子,有面子,有里子,幸福满满。别说老于没那些事,就是有啥花边新闻,她也装了不知道,男人不像女人,虽然半老不少的,总还有些‘兴趣’“他对保姆特别尊重,这个,我是看得出来的。” “哎呀,我说你曲老师,也太认真了,真有这事,我会说嘛,像我们家刘涛,我会说吗?”向日葵有意挑衅刘涛。 “什么什么,你她妈的是贼喊捉贼吧,怎么一下突然打到我头上来了。”瞧这两口子,就常常这么斗嘴,日子过的到也滋润。向日葵有意这么说,是因为她爱刘涛,虽然是再婚,似乎更爱他,否则能放弃儿子和老公离婚,她不希望他有外心。可刘涛说她贼喊捉贼,也是同样的意思。他们说着笑着,把个气氛渲染得喜气洋洋。刘涛接着又说,“今后,要住别墅,就去犟老板家。”大家都懵了,哪有什么犟老板?他看出了大家的疑惑,接着说,“哎,刚才,企业家不是说了犟子之四,那不是犟老板是啥。”哦,大家这就都明白了,“要住楼房,就上于局座家,要接地气,就来我这。”向日葵没等刘涛说完就举起杯喊着: “喝酒喝酒,我敬于局座你们两口子。”于善文站了起来,丁洁迟了点,但还是共同接受了向日葵的好意。向日葵又说,“这样的聚会咱们多搞些,轮流做庄,你们都比我家有钱,这么多人,工资,就我垫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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