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作茧自缚的婚姻我不想要 |
正文 | 倾听者:丸子 倾诉者:朱招弟 (化名)女40 岁 我七岁那年就没有了父亲,母亲也抛下我和九岁的姐姐远嫁他乡,孤苦无依的姊妹俩只能寄人篱下,分别住到了两位叔叔家。 我没有进过学堂,到现在都写不来自己的名字,从七岁开始,一直在叔叔家做着免费的童工。十六岁那年,婶婶用2000千块钱的价格悄悄把我卖给了一个跑江湖的外地游医“赵跛子”,半夜把我骗走的,从此我就诀别了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和相依为命的姐姐。 十九岁那年,赵跛子在一次打架斗殴中死于非命。一时间,我又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最后,在村里一位胖婶的撮合下,我嫁给了同样也是孤儿,老实巴交大我十岁的赵平(化名)。 赵平,人如其名。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笨嘴拙舌、能力也平平。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说,还有严重的狐臭。但是他对我好,除了我死去的爹爹,没有人有他对我那么好。虽然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但是在黄连水中泡大的我,非常渴望有个疼我爱我的人。赵平的出现,和他的知冷知热的体贴也让我死心塌地的打算和他相守一辈子。 22岁那年,我大儿子呱呱坠地。他的降临,让空空荡荡、捉襟见肘的家庭真是又喜又忧。那时候开始流行南下打工,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赶潮流去了,只有赵平还守着一亩三分地,不为所动。看到邮递员隔三差五的喊这家那家有汇款单的时候,我也动了打工的心思,在我软磨硬泡的攻 击下,赵平终于答应和村里的老乡一起去城里当建筑工人。 自从赵平走后,我带着孩子晚出早归,也把那点庄稼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晚上儿子睡着后,感觉空虚寂寞、浑身仿佛有千百只蚂蚁爬之外,到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经济上一活络,人也活得水灵了。1米68的身高,穿着赵平从城里寄回来的连衣裙,可以说是凹凸有致、亭亭玉立。好几个欲火焚身的深夜,我赤裸着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性感惹火的身材,黯然神伤。怜惜的抚摸着每一寸光滑的肌肤,孤芳自赏。感叹着这样一副天生的精致皮囊,却因为投错胎而在这个落后的深山里荒废蒙尘。 这样牛郎织女聚少离多的平静生活过了五年之后,被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也几乎毁了我一辈子的人生。 他叫赵亮(化名),1米80的个头,一表人才。刚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二痞子。从辈分上来说,还要喊我一声婶娘,年龄和我不相上下。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那个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他知道赵平不在家,所以有事无事天天往我家门口凑,今天给我儿子买几粒糖果,明天给我塞一条手帕。在我拒绝时的拉扯中,他总是死乞白赖的摸摸我的手,碰碰我的胸脯,还说着一些及其挑逗的语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那种羞涩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那是一个夏日的深夜,我穿着一条短裤和一件背心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体内仿佛有一团火,烧得我口干舌燥、痛苦不堪。我打算起床洗个冷水澡,让自己欲火焚身的灵魂冷却冷却。就在这个时候,窗户上的塑料薄膜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我仔细一听,有个压低的声音在喊:“招弟,开开门,我是亮子!” 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会声色俱厉、故作愤怒的骂他一顿后赶他走。可是那天晚上,被情欲冲昏头的我神使鬼差的打开了门闩,就在堂屋那张破败的八仙桌上,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排山倒海似的激情…… 欲望浓烈得难以化开,我像一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迷恋上了这种不道德的孽缘,在感情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好事不出门,丑事行千里,纸终究包不住火。没过多久各种风言风语就传得满天飞,也传到了南下打工的赵平耳朵里。我也下定决心,只要赵平回来打骂我,叫我滚的话,我就离开。可是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 腊月底,赵平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还给我和孩子买了很多吃的穿的,而他自己一双新袜子都舍不得买。对我还像从前一样好,知冷知热,别说打我,就连提都没有提一个字。这一刻,各种内疚和羞愧占据了我的心,我宁愿他打我一顿,骂我几句。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我太低估了赵亮的无耻和狠毒。大年三十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他毫无愧色的走进我家,当着赵平和孩子的面,说我是他的女人,拉着我就朝门外走。在我挣扎的过程中,他居然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说我再不识抬举就弄死我儿子。我救助的看着赵平,希望他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妻儿。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就像一个木桩子似的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十足的窝囊废!! 在赵亮的淫威下,我被迫的离开了赵平和儿子,虽然同在一个村,但是想见儿子一面太不容易了。 在跟赵亮的岁月里,我除了是他泄欲工具和生育工具之外,还是他的人肉沙包,他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我身上总是被他弄的青一块紫一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谁呢? 第二年,我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我心想,有了孩子他总会收敛一些吧。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的儿子满周岁的第二天,丧尽天良的赵亮居然抱走了孩子,把我又赶回了赵平的家。 一会我是赵平的妻子,一会我又是赵亮的老婆。在这种畸形变态的婚姻里,我半人半鬼的生活了好多年。法律在我们那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结婚要领结婚证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2010年,邻村的一个在上海打工的大嫂回去告诉我,说在大城市里帮人家搞搞卫生也能挣钱,我瞒着他们,毫不犹豫的就跟这个大嫂一起来到了上海。现在,我兼顾着八家的钟点工,工资从之前的13元一小时,也涨到了现在18元,一个月辛苦点也能挣到五六千块。我很知足,我会把钱存起来,将来给自己养老,但是我不考虑回去,那两个男人是我今生最大的耻辱。 去年我想去找我姐姐,可是打听到的结果是,我那苦命的姐姐在三十岁不到的时候就病死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靠谁都靠不住,除了自己的身体别的一切都是浮云…… 丸子的心声:很多感情故事听起来都似曾相识,可是本文中的女主人翁却另类得让我心痛。悲惨的童年、狠心的亲娘、残忍的婶婶、短命的赵跛子、窝囊的赵平、无耻的赵亮,无不呈现出了朱招弟凄惨、曲折、离奇的人生路。 最后,祝福这个命运多舛的大姐,在未来的日子里,能一帆风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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