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老槐树 |
正文 | 村东有颗古槐,主干从一人多高的地方一分为二,酷似一个巨型弹弓,抑或像是再向世人展开胜利的Y型手势,他的确是胜利的,长寿的他,像是村里最有发言权的长者俯瞰一代代村民的诞生与逝去。村里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岁,至少爷爷说,他小时候这颗槐树已经像现在这样四五人围不拢了“树越老长的越慢”爷爷这么说。 这颗槐树绝对是村里的地标,记忆中貌似除了冬日,落秃了叶的树干会略显萧条外,其他几个季节树下总是攒着人。婶子大娘围着一堆儿纳鞋底织毛衣,嘴里闲不住,张家长李家短,谁的儿媳跟别人跑了,抑或那个老不正经的人老心不老之类的花边新闻也在这儿不断发酵。男人们则是抽着烟卷,聊着农闲了再一起去哪里闯一闯,挣些钱贴补家用。老头们似乎不屑于新式的卷烟,一人一根铜头乌杆儿的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下着棋,棋盘是地上画的宫格,棋子倒是现成,你一把树叶,我一把石子儿就下了起来。常看到一方谁似乎注定要输了,很碰巧的来个喷嚏,便是棋子飞扬,接着就骂声一片······ 我则喜欢偎着爷爷,听他讲故事,二十多年了,很多故事已经记不全,什么大兔精,马猴精之类的神鬼故事只是记得只言片语,唯一一个清晰点故事的,跟这颗老槐树有关:话说村里有个人叫东生,有个外号叫飞毛腿,既是叫飞毛腿,自然有他的绝技,奔跑飞快。至于多快,有句玩笑说他能‘中国吃饭,美国拉屎’现在想想要不就真能跑那么快,要不就是这积食症也太厉害了,当然这是玩笑。不过有个证据可以证明他跑的真的飞快,他出门办事就是大部流星,回来也是疾风闪电,以至于到了村口也刹不住车,于是,每每回来他都直奔村东的老槐树,一手揽住树干,打起旋来,要几十圈才终能停住,然后高抬脚轻落足慢慢回家了。长此以往,树干被他磨出了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吃饭,下次再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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