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春去春又回 |
正文 | 春去春又回 夏延民 石光电火的日子,四季快进的岁月。冬去春回,夕阳已经延续了天长,冷风已经去了寒意。春节带着传统的年味儿,成了岁末年初最具新意的话题,年年过年,年年一样的紧张忙碌,一样的欢天喜地。 微信朋友圈,小年一过就已经进入了过年模式,卖年货的一直刷着屏,急性子的好友也提前送来祝福的话语。大街上,商家促销的手段花样百出,音箱里声嘶力竭的呼喊,小摊上电喇叭此起彼伏的叫卖。最鲜亮的要数卖福字、灯笼、春联的小摊,火红火红的买卖,火红火红的物事儿。超市门口叠床架屋般摆满了各色的年货,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包小包,人人脸上露着狂购的欣喜。看着这欢腾劲儿,这年还真的让人有些迫不及待。 小时候,每到快过年,姥姥就派舅舅送来了各种吃食,而我最喜欢吃的,是姥姥做得黍子面的黄面窝窝,里面放着甜甜的红枣,蒸熟用筷子串起来吃,或者过油一炸,香薷甜黏,好吃极了。如今黄面窝窝早已经看不到了,替代的是糯米做的白年糕,味道儿差强人意,但总算好过于无。糖瓜儿很是消失了几年,如今堂而皇之的进了超市,丰腴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却少了吃的念头,给孩子买一个,也是新鲜的摆在床头当花看。 年没有雪意思就差了好多,儿时过年前后,记忆里总会有一场大雪。每当飘起雪花,爷爷总是半吟半唱的说:“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脸上说不尽的喜悦。后来看《春节晚会》,听到主持人满腔欣喜的说过一个词“瑞雪兆丰年”。这些与打雪仗、堆雪人、吃雪球,放小鞭儿……构成了童年丰满的记忆。 最向往的还是大年三十的团圆饭,老爸老妈、亲兄亲弟、儿子媳妇,妯娌姊妹,孙子孙女,一大家子人团团围坐,这份团圆的幸福没喝酒就让人醉了。老爷子年逾七十,还是老讲究,三个儿子儿媳照例大年初一要磕头拜年,孙子孙女们只要磕头就有压岁钱。这个老礼儿年轻时候大不以为然,近几年年龄奔四,却对这年节的礼节有了兴趣,想老祖宗坚持了上千年,应该有内里的逻辑在,只要老爷子高兴,就磕着。儿子这辈应该算新新人类,这老礼节究竟还能存续多久,还真的不好说。 妻子说买几个挂件过年求个吉祥如意,于是两对大鲤鱼、两张大福字的中国结就挂上了客厅的墙,怎么看怎么像卖福字是。“这喜庆有些过。”我说,“有些俗气的红火。”妻子瞪我一眼道:“就挂着,年后再摘。”儿子倒是挺高兴,专门站在小梯子上,瞅了半天说:“老妈,你这中国结是假的,跟书上说的不一样。”“下来,写练习册去,闲得慌。”他妈嚷道。我与儿子一对眼,穿衣服出门,奔书店看书去。 过年喽,买几挂鞭,批一箱酒,噼里啪啦放一通焰火,畅畅乐乐喝几顿小酒,走亲串友,一年到头互相道个平安,说个吉祥。欢欢乐乐的日子,欢欢乐乐的过。春秋滋味长,年节味道珍。春去春又回,一年又开了头,日子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品咂品咂滋味,还真如老白干酒,甘醇柔香,味道足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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