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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浅读《我们仨》
正文

一个家庭快乐而艰难、爱与痛的日子看了三遍还是会看到哭,钱钟书老先生、杨绛老夫人以及他们的女儿钱媛的家庭生活平凡琐碎而又幸福满满。经常会因为他们的生活轨迹和感情状态跟我无条件重叠而激动、泪流!常言道“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杨绛女士92岁高龄还会尽心力去创作这样的回忆,这更加警醒我们要珍惜当下,珍爱亲人!

我常常自问,为什么我会怀恋早已成为过去的过去,憧憬我未曾到来的未来,唯独不喜欢活在当下?我这样看:二十岁看上的裙子四十岁买下来才叫毫无意义!

我喜欢文字,父亲和朋友都说我的文字很温暖,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学会亲近我的朋友,原则上的陌生人,漠视我的父母,尽管我的血液跟他们大多相同,我就是这么可笑!父母和我、相差二十岁的彼此,不停的磨合到相互相亲相爱、还有人比他们更懂我吗?

《我们仨》教会我如何去感恩、如何去爱!

有爱的日子,如水在火上氤氲、水汽袅袅却没有沸腾!我固执感动着,幸福满满!特作成长流水账,以此来怀念我远在故乡的双亲!

一、静

时间无法蒸发懵懂的记忆,您为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首老掉了牙的摇篮曲。我忆起那年我在咿呀学语时,您像疯子一样陪我胡言乱语;他也为了一个奶瓶一杯热水而跑楼上楼下;我吮吸你干瘪发疼的乳房里那几乎枯竭而又甘甜的乳汁,枕着每个有关您的美梦,您数着我摇摇欲坠的步伐,他却扶着我的小胳膊跟我像傻瓜般笑得嘻嘻哈哈!

我拉着您的手指骑着他的大马,随着日子慢慢长大,我懂得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叫家!我知道,他是我的爸爸,您是我的妈妈。

您说,他是山、我是山上的小树,山哺育了小树,是爸爸哺育了我,是爸爸为我们营造了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他说,您是水、我是水里的小鱼,我离不开妈妈,是妈妈甘甜的乳汁,喂养我长大!

不知何时,我成了您的跟屁虫,成了他的小尾巴。我跟着他去割草,跟着您去收麦芽。我跟着您们不知疲倦地叽叽喳喳,您们不强迫我像别的孩子一样学画画,更不会强烈指望我当音乐家,您们更尊重我作为孩子的天性,没有巴掌的警醒,玩得充实学得踏实才是我们家的宗旨!

您说您懂我,您说我有非同寻常的倔强和坚强;他说他爱我,我是他的梦想他的希望。您说,人生道路,失败不相信眼泪,从哪里摔下去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他说、没有比心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二、静

那静默的面孔,倒映着不和谐的面容,那些嬉笑早已离去,家里直视的都是沉默,那沉默不用说,我被一层浓重的雾裹住,渺小无能,我无法用言语来描述那一份痛,只能像《简爱》里所说:“水进入了我的灵魂,我觅不到去处,任泪水迷蒙我的双眼,任身体跟它一起沉沦……”唯有尽可能地在大脑键盘上对已逝的美好摁下删除键。

我跟他偶尔需要一个眼神,跟您甚至一个单调的眼神都用不上。

您们不爱我了吗?您们的行动像极了你们的发型,单调而没有情调!

每天共同在一间屋子里唯一需要说的就是要或是不要,我不再把那里叫家,因为我只有一张毫无生气的书桌,我每天静默地上学,祈祷早些毕业。我在无助,他看见了吗?我的心在流血,您真的没有听见吗?我怕看到你们静默的唇,我更怕看到那平静又没有表情的眼神!

在我中考冲刺的日子,您们仍旧静默着,他跑遍全县所有的书店,为我静默地抱回一沓沓中考复习资料、而您也静默地在厨房帮我做早餐、补营养。

繁复琐碎的初三在您们的静默中过去了,我平静地捧回了县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您只是静默地笑了笑,而他仍旧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似乎一个字都显得无比奢侈,在墙的那一角,他仍旧抽着他的烟,寂寞的烟雾弥漫,像个小老头。

三、爱

异乡求学的日子,我说我会做得有模有样,说好了不哭,说好了会坚强。

看见试卷上的红叉,不禁潸然泪下,我神经兮兮地落泪,是我向您们了么??

当接到您们的来信,我泪如雨下,您说:“孩子,不要因为失意而迷惘,不要因为失败而痛苦,只有没有理想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成功偏爱持之以恒的人……”末了您说,他让我想家了就回去看看。

我终于触摸到了最初的温暖,下定决心跑去很远的电话亭给您们去电,那爱的音符,随着亲情在跳动。我再一次泪如泉涌,泛滥我的脸颊,舔来咀嚼着一个只属于我们仨的美梦。

那天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无目的无方向地乱走,只想在天亮之前走完我的一生,我抬头看了看灰青色的苍穹,仿佛给我的坏心情应景一般,天开始下雨,夜风渐起,吹动了我凌乱的头发,我静静地收回我的脚步,把手慢慢缩回衣袖,路灯下的影子,正像一滴长长的泪痕,在这静寂的校园里,为我悄然演绎了一场人心碎的苍凉。

终于做了个决定,我该回一次家。

我在您们的惊愕中愤怒地撕掉了那满墙壁夹杂着虚荣与自满的奖状,您们依旧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依旧给我装了盐鸡蛋,静静地目送我离开,没有怒斥也没有我想要的安慰或鼓励,我甚至开始失落并大声哭出来……突然包里发现了张字条,歪歪扭扭的字体,写得很用力也很仔细。“女儿,记住,失败只是暂时的,我们是你坚实的靠山,我们相信你,我们爱你。”看的出来,这是您的字迹,可是我跟本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因为右手综合症术后并发右手萎缩变形,我不敢去想,写那张字条飞了您多大的力气。

我又一次泪如泉涌。

高考如期而至,我在您们的鼓舞下重新调整,最终以超二本50多分被浙江中医药大学录取,我拿回通知书那天,我听您俩的说话声音都在雀跃。

四、予

我在开学要走那天,他正因心脏病复发住院,这个小男人,竟然已经被岁月染白了双鬓,我不敢想象,他经受了多大的痛苦,这几年的心脏病,让它日渐憔悴,那天他特地想回次家,说要您给他打扮打扮好陪我出门……

最终,我还是单枪匹马杀到了杭州,26个小时的硬座让我觉得全身生疼,看到同学们都有人陪同到校便觉得自己好孤单,这个人间天国般的美丽城市哪里会有我的一角次席。

第一次犯错,第一次挂科,第一次饿肚子,第一次无助……我开始学着独立,学会挣钱,学会放弃,学会取舍,学会坚强,时不时给您打电话,他总是最后时候不忘问一句有没有男朋友,如果要叫不要交帅的,踏实就好,最后总是以取笑我有一天是否会以剩女二扫尾。

我们三个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随和频繁,可您们却没有忘掉给我写信,一种很落伍的联系方式,我已经用上手机了,可是他说:他喜欢我给他写信,他说我的文字特别温暖,他说他在心里可以感受到我残留的体温和专属女儿淡淡的味道。久违的邂逅,早也飘零成了美丽,往事一旦牵动心力,回忆起来便会更加美好。

很快,我就收到了您们的来信,他说“天已转凉,记得加衣”,我想这些属于您的叮嘱,您都因为右手萎缩而让他写出来了吧!他说:“家是爱的避风港,让我不高兴就写信诉说我的彷徨”风若遥远的回音,追寻着爱的翅膀。

您们给予的生命、物质、金钱、给予的宽容、支持、理解,给予太多太多的沉甸甸的的爱。

此时的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再回一次家,听您们和谐的呼吸中,鼾声渐起,我猜那幽幽的鼾声中一定隐藏着有关女儿的美梦……

后记

明天、明天我就给您们写一封信,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一封还残留着女儿体温的信,一封饱含着爱与感激的信。

鱼说:您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因为你在我心里。树说:您触不到偶的头顶,因为我朝着蓝天,山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情,因为你成长在我心里,生活纵然平凡但有山般慎重、水般深沉的爱给予支撑。

人会长大,记忆却不会老掉,只要我们在一起,生活就没有雨天。

光阴流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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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8:2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