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家 |
正文 | 周末回家前,打电话问父母家里还需要什么,父亲接的电话,直说不需要,在一旁的母亲赶忙插话说:“别回来了,天冷!”心头很热,鼻子很酸。 年近古稀的父母,母已发白,父已纹深。用半生辛劳换来我们姐妹兄弟的今天,如今,还在为弟弟带着从襁褓中就侍弄的女儿。父亲是个少言寡语、忠厚温良的人,上学时成绩优异,只因爷爷见“学生大串联”时,学校教学失常,学生免费坐火车全国乱跑,爷爷怕在家里宝贝的他有意外,让他放弃了学业回了家,他写的一手好字,打得一手好算盘,在村里做过会计,在家里也常常有做账的习惯。母亲是她兄弟姐妹里面排行老小,父母早亡,没上几天学,就被迫帮着舅母将舅舅家的几个表哥一个一个带大,甚至在婚前婚后也没少受我那尖刻舅母的欺凌。但母亲是个要强,记忆力好,悟性极高的人,学什么会什么,跟着夜校的扫盲班学了不少的文化。父母半生操劳,抚养、教育我们,房子翻盖了3次。 我不知道父辈的生活里到底有没有爱情,在我的记忆里,父母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因为家庭琐事打打闹闹,母亲是个心细如发,感情丰富的人,较之于父亲的粗心、寡言,似乎有些不太均衡。而眼观着他们渐渐老去,彼此都归于平静和温和,似乎才真正懂得了解和体谅对方。母亲一直有胃病,父亲每次出门都会给家里备上她常喝的药,父亲的肺不好,天气变化就容易咳嗽,母亲就经常提醒他该吃药的时候吃药,该打针的时候打针。父亲一直不会做饭,现在迫于孙辈对母亲的纠缠,竟也会用电磁炉做简单的饭菜了。这一对留守老人就这样带着留守儿童相互搀扶的过着,我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这里不得不说下公公婆婆,刚结婚的时候,过年回家,看见公公挽起袖子帮婆婆做过年的准备,家里来了客人,公公就会做菜,想起我那事事必自己动手的母亲,感觉婆婆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时间长了,才知道,一切源于婆婆患过严重类风湿,差点生活不能自理,而她却是个极其勤劳、简朴的人,带大了我们的孩子,又帮着带小姑子家的孩子,现在,帮小叔子带孩子已经近三年了。三年来,她远在千里之外,却时时牵挂着我们的孩子,和独自在老家的公公。公公婆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大吵嘴,但婆婆会时不时的生闷气,有时候按捺不住,还会给我这个媳妇倾诉公公的不是。如今,他们人在两地,却常常彼此念叨,经常打电话,互相叮嘱对方的生活起居,隔几个星期,会要求我们连接小叔子的视频,互相询问家里和孩子的等等事情。 朋友说,她家的公公婆婆很会互相照顾、体谅和关心,我觉得那是一种幸运。也许,我们的父辈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爱情,不懂得互相欣赏和关爱,只是埋头拉扯着孩子,只知半生节俭、辛劳的为孩子创造。他们,从来不去思考生命的意义,却比任何绞尽脑汁思忖的我们都活得充实。 几年来,老公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忙碌,竭尽全力的改变着我们的生活状态,他的同学戏谑我是不是老公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让他辛苦而不知疲倦,我懂得知足并感恩,同时知道在他心里有个完美的“家”的概念。 “家”,就是我们生命的目的地。我们的父辈和我们倾尽所有都是为了到达这个无与伦比的地方。只是很多的男人和女人还没明白,或者明白的时候已鬓发斑白,甚至无法挽回。那里,总有一盏为你晚归而点亮的灯,一杯为你寒夜归来备下的茶,一句关心的话,甚至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那里,有你生命的全部过程和结果。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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